程松宁想笑:“我转型?不好意思,我直接转行。”
我不是你,身上就一个肝,可要爱护着点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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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流》筹备工作开张地如火如荼,《恶种》的后期也同步在推进。
4月底,谢宇璜带着团队从G市转移阵地到S市。
他这一来,就宣告着片子将进入最后的特效整理阶段。
在此之前,谢导和其团队一直驻扎在G市,但两边属于是远程联合工作,所有人每天都是对着电脑和各种机器,在哪里加班其实并没多大的区别,但《恶种》的特效到底还是要回到S市来做。为了全片长度加起来并不多、但有大量超细节处理需求的画面,超过50个人的团队可能要在S市一直待到夏天……
因为严斯铭过于严格的标准,他总是不满足,一次次的修改、甚至重做。有人管这叫吹毛求疵,也有人称之为精益求精。
“我只想说,这是我后期工期最长的一部电影。”
谢宇璜从前也是个内卷狂魔,直到遇到了严斯铭。
他不得不承认: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这个世上,永远会有新的天才赶超老去的天才。
年轻力壮的严斯铭身兼两个剧组的工作,领导着两个超大的团队,每天甚至还能抽时间打拳健身,防止自己身上的肌肉退缩、身材变形……
严斯铭请他喝咖啡,笑着道:“这才过去几个月!”
谢宇璜注意到他左手的戒指,撇着嘴角,一副不可置信的语气问道:“什么意思啊,你都这么忙了,还有时间谈恋爱?”
“哈哈!”严斯铭只是笑,然后又习惯性地转了转戒指。
“我看不下去了,你干脆逼死我!”
谢宇璜是个大龄单身汉,身边纵然有不少来来去去的红颜知己,但他本人的感情之路并不顺利,甚至称得上坎坷。年轻时候的谢导也是个标志帅小伙儿,和圈内的女演员、模特儿都谈过恋爱,甚至一度传出结婚的消息,结果都是不了了之。到如今人都40了,也没见着有任何尘埃落定的迹象……
听到谢宇璜破防,严斯铭笑得更放肆了:“要我说,谢导你也要抓紧啊!”
这句话起了头,直接把谢宇璜震得一噎。
“男人的青春是有限的,过了花期就开败了,趁着现在还是人模人样的、有钱有力,就该抓紧时间解决人生大事。记住,别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太高了,你要是犹豫呢,就会败北,主动才有故事。”
这话乍得一听很有道理,仔细一想又有点不对。
谢宇璜嘴硬道:“我会缺人?”
他刮刮胡子、洗个头发,换一身体面衣服也还是个帅大叔,怎么都不至于拿不出手吧?
严斯铭笑道:“行吧,你喜欢自欺欺人也可以。”
说完,他左手端起咖啡,长腿一迈又往自己工作室去了。
留下谢导咬牙切齿抓住路过的助理:“我看着很糟糕?”
助理死死抿着唇不敢作答:“emm……”
“算了,你走吧,问你等于白问。”
气得谢导也没心思品咖啡了,刚准备三两口干掉,结果被烫了个正着!
草,严斯铭有什么毛病为什么非要来伤害我啊?
*
4月过完,5月来临。
S市进入夏季的同时也进入雨季。
《恶种》的成片还在酝酿,但已经开启后续的粤语配音。
程松宁这段时间一边跟着麦哥的团队“复健”,一边学习粤语。同样过来补配音的还有周信崇。
周老师翻年过来可谓是春风得意!
《汨江凌乱》首轮播完双台平均收视2.53,完完全全占领了寒假档不说,次轮单台亦有超过1.9的平均成绩,如果今年没有第二部质量堪比《汨江缭乱》的剧王出场,那这部剧已经有99%的可能锁定全国年冠了。
“周老师越忙状态反而越好啊!”
周信崇这小半年里不知道听了周围多少吹捧,但严斯铭这么一夸,他还是下意识地谦虚了一把。
工作人员送来几瓶水,周信崇接过时,余光不经意看到了严导手上的戒指。但他到底不是素人作家,瞥了一眼也就够了。直到会议室里其他人七七八八的都来齐,室内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他就没再关注这事儿……
整场会议只持续了不到半个小时。
每个人的时间都很宝贵,严斯铭和谢宇璜也只是传达了一些工作安排,他们显然没有给演员第二种选择:比如请配音演员配音。
开玩笑,不会说就跟着老师一句一句地学,等学好了再去录音!
如果这点儿时间都抽不出来的话,那这部两个多小时的电影也不差几分钟的镜头,删了更快,对片方和演员来说都是更方便的解决办法。
散会之后,第一版打样的服装也送了过来。
周信崇凑热闹去看了一眼,心里既羡慕又感慨,晚上便约了程松宁出去喝酒。
“崇哥还需要借酒消愁?”
“你就别取笑我了。”
程松宁先抿了小半杯润润喉,他旁边的周信崇倒是慢慢吞吞的喝一口停一会儿,人还没喝小半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