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们说话间,跟随沈容踏上了小屋的台阶。
嘎吱——嘎吱——
腐朽的木板在脚下作响。
突然“啪嚓”一声,相友发出一声惊呼,一只脚踩塌木板,腿陷进了台阶里。
苗安东和余祥合力将他从台阶里□□。
木刺“刺啦”一声滑破了他的棉裤,在他腿上划出一条深可见骨的伤。
木刺上血淋淋的,甚至从相友腿上刮了一条肉下来。
“啊——唔!”相友的痛呼被沈容一掌捂回肚子里。
沈容:“别吵。”
她扫了眼挂着血肉的木刺,察觉到不对劲。
这木刺太过锋利,像会喝血吃肉一样。
她拿出一点幽海灵给相友服下,回过头,做好心理准备,轻轻推开小屋没上锁的门。
门打开,一阵灰尘扑了出来。
屋内家具倾倒散乱,地上有大大小小,凝结在一起成了块的衣服。还有不明的风化物在遍地都是,凌乱肮脏,像是垃圾场。
这样的地方,不可能有人居住。
沈容站在门口,莫名感觉仿佛有数道目光从黑暗中盯着她。
她停下了进屋的脚步,直直望向客厅。
客厅里原本摆放钟表的地方,空空如也。
但有一个钟表悬挂过的印子。
“看来,孤儿院的钟表,就是这里的钟表。”
可是,钟表应该是在五十年前就到了曲阿姨的家。
为什么五十年过去了,这里还会有这样一个印记?
这很不对劲。
玩家们想要进屋查看。
沈容心中不按,拦住他们:“走吧。”
相友:“来都来了,怎么还没探查,就要走了?”
沈容:“这里不对劲,还是小心为上,先回去。”
相友堵在楼梯上一动不动,双目发直地看着沈容等人。
汤玉推了他一把,“你干嘛,快走啊。”
相友却像一堵山似的,怎么也推不动。
他直勾勾地看着玩家们:“来都来了,怎么能就这么走呢?”
话音落下,他猛地扑向玩家。
玩家们在狭窄的木廊上根本没法儿躲避,惊呼一声向后倒去。
在门口的沈容被他们五个人撞进了屋里,迅速反应过来,避开他们倒下的方向。
砰——五名玩家堆叠着到在了地上。
砰——木门猛地关上。
沈容心突突地跳,直接跨过倒在地上的玩家去开门。
然而原本破败的门和墙壁,却变得越来越坚硬。
这门每次打开一点,就又会复原成成关上的样子。
屋里的灯“滋滋”闪烁起来。
忽明忽暗中,房屋在变化。
变得不再腐朽颓败,变得越来越新。
倒在地上的玩家们在这期间已经迅速将相友压在了地上,警惕地环顾四周。
相友痛地拍地板:“你们干嘛,我手要被你们压断了,快松开我!”
“该我们问你要干嘛才对!”
“他可能已经被鬼附身了,要不直接杀了他!”汤玉果断地从口袋里掏出匕首。
相友吓得大叫:“不是吧!我们是队友啊!我什么也没做啊!”
匕首没有真的刺向相友。它在汤玉手中,在众目睽睽之下,一点一点地消失。
玩家们都愣住了。
沈容从收纳袋里拿出面包。
面包变成石头,竟也在她手中一点点消失不见。
看向每次打开都会复原的门,沈容懂了:
这石头不是消散了,而是留在了它出现的那个时空。
时间在飞速倒退,她的卡牌在这种情况下也无法使用。
“你的脸!”
玩家们突然对着彼此的脸惊呼。
沈容抬眸,看见玩家们的脸,在灯光的闪烁下,一点也一点变成了她陌生而又熟悉的样子。
——是边月带着的那群孩子中某几个的样子。
她看了眼自己的手。
她的手也逐渐变得干瘦、脏兮兮的。
客厅里逐渐显现出男人身影,回荡起以及男人醉酒的呼噜声。
灯光停止了闪烁。
玩家们面面相觑。
苗安东有些崩溃地道:“我们现在成了另一个人,回到了过去了!”
余祥:“按照沈容了解到的剧情,我们现在是必死结局啊!”
“我们没有听见钟声啊!为什么还是……”易漱惊悚地瞪大着眼睛。
汤玉揪起相友的领子:“沈容都说了不要进屋!不要进屋!你还推我们!”
相友一脸冤枉:“我没有啊!”
沈容“嘘”了一声,示意大家安静,小声道:“他那时候可能是被控制了。而且,我们也不一定是回到了过去。”
她指向客厅,“你们看。”
玩家们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
八条仿佛有两米长、长满绒毛花斑的蜘蛛腿,放肆地横斜在屋里,霸道地占满了整间客厅。
而这些蜘蛛腿都出自沙发上的男人身上。
男人正靠在沙发上打呼噜,睡得很沉。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