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
沈容趴在窗边不知看了多?久。
她只知道,看到最后,对面整栋楼的阳台上,全都是无皮人。
而?他们的声?音,都是镇民们的声?音!
这个镇子全都是怪物?
那今天被吊在镇门?上的人……
沈容眼前浮现出那一家三口被吊在门?上的样子,鼻息间忽然闻到一股肉香。
循着肉香望去,就见对面楼左下侧的阳台上,有一只无皮人点起了火炉。
火炉上放了一些肉串,火炉旁是原本吊在镇门?上的,被分?尸了的男人。
男人惨白的脸正对着沈容的窗户。
而?无皮人正用刀割着男人背部的肉,串成一串,放在火炉上烤。
烤好了肉,无皮人的手像弹簧一样拉长,分?发给阳台上的同类。
“今天谁对新来的那些人说,要把战犯喂狗的?这不是侮辱我?们吗?”
有人咬着油滋滋的烤肉嬉笑。
“啧,我?们不就是狗嘛!”
说话?的无皮人脸部逐渐拉长,成了无皮狗的样子。
“我?们是疯狗,我?们是野狗,汪汪汪!”
“谁来打我?们,就咬死他们,吃了他们!”
“你们是狗,反正我?不是!哈哈哈哈哈!”
无皮人们开心地吃着烤人肉,一边在雪中?玩耍,一边齐声?唱起了曲调诡异歌,嬉笑玩闹。
雪越
来越大?。
寒意侵入了沈容的房间。
她现在身?体虚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突然,一只无皮人朝沈容的房间看来。
沈容立刻趴倒在地。
“哎呀,那个叫沈容的沉睡者,睡觉忘关窗户了。”
外面传来声?音。
随后一只腐黑的血手延长过来,轻轻地将她的窗户关上。
无皮人们的声?音被隔绝在了窗外,那股飘进屋里的烤肉香却在房内挥之不去。
沈容浑身?紧绷,手中?的纸条被握得皱成一团,纸条上简笔乌鸦也变得扭曲。
她爬上床,慢慢梳理她目前得到的信息,试图弄明白自?己的处境,以及如何通关游戏。
首先,她确实是经历了核战,这点玩家们的变异能够证明。
其次,她醒来时看到了红眼乌鸦,自?己和?玩家们也都瘦成了干尸。
这代?表她要么是真的像镇民们说的那样,成为?了沉睡者。要么她其实是在昏迷期间,被人做过什么。
而?乌鸦是隐藏在招待所房间的标志,【黑夜无论怎样悠长】这句话?是隐藏在干花中?的句子。
这两个就像是某种特殊的暗号,而?且都和?招待所有关。
招待所是用于招待官方派来的检查员的,也就是说这暗号和?官方有关。
今夜有人将这两种暗号送来给她,这说明她在这里的身?份,可能是官方派来的。
也许……在这场游戏里,玩家和?她,是被派来调查这满是无皮人的镇子的?
因为?无皮人的镇子里,被处死了许多?他们口中?的“战犯”?
这个猜测是有可能的。
但是沈容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她刚醒来时,那只红眼乌鸦疯狂攻击她。
如果她是官方派来的人,乌鸦是官方的标志,它为?什么攻击她呢?
目前获得的信息太少?,沈容能推出这么多?的猜测,已经很不容易。
她思考到后半夜,睡了一会儿,听到外面有异响,又爬起来,悄悄到窗边查看外面的情况。
外面只有风雪声?。
沈容缓缓打开窗户。
一只无皮人的脸竟然就在窗外,面部紧贴窗户,下巴架在了窗外窄窄的窗台上。
她抬窗的手指在它满是脓血脸上不小心
擦过,沾染了一手指的粘腻。
沈容立刻取出浮沉镇海,浑身?警备。
却见无皮人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窗内的她,无论她做出什么动作?,都毫无反应。
似乎是……死了。
沈容小心翼翼地抬起窗户,见镇上白茫茫一片,已经没有无皮人在玩闹。
她谨慎地从?无皮人头顶探出身?子,朝其他玩家的房间窗户看了一眼。
大?雪中?,六具浑身?脓血的无皮人被挂在了招待所的六个窗台上。
一动不动。
这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对面的无皮人发现了他们的身?份可能不对劲,来恐吓他们了?
可是,无皮人们就算恐吓他们,也不至于把自?己人杀掉来恐吓吧?
沈容思来想去,认为?这应该不是无皮人在恐吓她。
她应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有发现。
沈容关上窗回到床上,再次入眠。
清晨,白蒙蒙的光亮透窗而?入。
沈容警惕地打开窗缝,发现窗台上的无皮人已经不见了。
这就更不对劲了。
如果放无皮人的尸体在窗户上,是为?了恐吓玩家。那么他不该在清晨把无皮人的尸体撤走。
毕竟玩家半夜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