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为?了招待沈容等人,镇民们聚在一起举办了一个篝火晚会。
到达地方,沈容看见罗姐还在忙前忙后,脸上始终带着暖融融的笑意。
“罗奶奶,别忙了,快去休息吧。”
“这些活儿就让我?们年轻人来干。”
年轻的男女过来,把罗姐簇拥到桌边。
沈容在罗姐身?边坐下。
罗姐笑眯眯地凝视着朝气蓬勃的年轻人,还有表情和?善的村民们,对沈容道:“你看,我?们这里多?好啊。来到这儿,你就好好在这儿生活,不用想其他的事。”
她双眼迷蒙,“当年我?刚来这里的时候,也像你们一样拘束。但这里的人对我?是真好啊……”
沈容察觉到她话?里隐藏着的信息,“您也是沉睡者?”
罗姐点头,“我?不记得过去的事了,就这样开开心心地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
她突然握住沈容放在桌下的手,“我?知道你们觉得他们对待那些战犯很残忍,但那是因为?他们都是受害者。”
“他们的亲朋好友在战争中?经历了生不如死的苦痛,好不容易坚持到救援,被带回到这里。镇里的人本以为?能和?朋友、亲人一起开始新生活,悉心照顾着他们,但回来的人却被无时无刻不在被战争带来的梦魇所折磨。”
“终于,那些被救回来的人,在某天冬夜里集体自?杀了……”
“那天早上镇里的人起来,就看见白茫茫的雪地里,只有镇门?那儿是血红的。那血红的雪里,是他们不堪折磨的亲人和?朋友。”
罗姐目光悠远,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忽然,她又猛地扑向一旁,大?喊:“小心!”
沈容转头看去。
罗姐抱住了一个三岁孩子,手臂挡着孩子的身?侧,碰到
了正在煮汤的铁锅上,起了一大?片水泡。
“罗奶奶,你没事吧!”
镇民们涌向了罗姐,把孩子让家长带走,关切地查看罗姐的伤势。
“行?了行?了,您今天别忙了,赶快去坐着休息吧。”
罗姐直摆手道没事。
但镇民依旧拿她当受了重伤的病患看待。
玩家们小声?讨论:“这些人是罗奶奶的亲人吗?”
“不是,也算是。”马蒙正吃东西,嘴巴塞得鼓鼓的,“镇上的人,只要不是战犯,那就都是我?们的亲人。”
他表情略显得意,满眼都在表达:你们也快点加入我?们吧!
玩家们总是疑神疑鬼,强颜欢笑地敷衍过去。
沈容淡然地吃了晚饭,而?后回到招待所休息。
深夜,她正睡得迷糊,忽然听见窗户被叩响。
猛然惊醒,她起身?走到窗边,一手持剑,一手开窗,警惕地侧着身?子。
窗户打开,一张纸条被风吹了进来。
沈容伸手去拿纸条,感觉到点点冰凉打在她手背上,对着窗外缝隙一看,竟是下雪了。
窗外的镇子已被蒙上一层薄薄的白。
打开纸条一看。
上面是一只简笔乌鸦,还有一句话?【黑夜无论怎样悠长】。
乌鸦,还有这句话?,到底代?表了什么?
这纸条是谁送来的?
沈容打开窗户,探出身?子寻找送纸条的人留下的痕迹,忽见对面的楼上的开着灯。
朦胧的橘黄灯光中?,两个人背对着彼此?脱去了衣服,他们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聊天。
随后,褪去了衣服的他们面对面,互相抱住了彼此?。
这不是她该看的。
沈容正要移开视线,却见彼此?的两人,手互相插.进了彼此?的脊背里。
他们的手在彼此?的皮肤下鼓动,随后像剥开烫过的西红柿皮一样,将对放的皮肤从?脊背处缓缓撕开。
腐黑的血肉随着人皮的剥离一点一点显露出来。
两张完整的人皮被小心翼翼地整个撕下。
两个浑身?无皮,血肉腐黑流脓的人站在窗边,看向了窗外。
沈容连忙蹲下,避免被发现。
这……这两个互相剥皮的,是什么怪物?
沈容有些诧异,稳了稳心神,她小心翼翼
地探头向外看。
两个无皮人走到了阳台上,在飞舞的雪花中?玩闹。
雪花落在他们身?上,被染成了腐黑,与?脓水融合在一起,顺着身?体流下,将白雪铺成的地毯染成脓血的颜色。
沈容正看着他们,余光瞥见又有一户人家亮起了灯。
有一家三口走了出来。
沈容屏住呼吸,正想那无皮人物如果被他们发现,会不会杀他们灭口,就见那一家三口对那对无皮人挥了挥手,熟络地打起了招呼。
随后,他们回房间,脱衣服,剥皮……
很快,三个无皮人走了出来,在阳台上玩雪,与?先前那对无皮人闲聊。
沈容隐约听见了无皮人们的声?音。
是她在晚饭时听到过的镇民们的声?音!
其他房间里的人似乎被他们的谈话?吵醒,陆陆续续走了出来,看到他们在玩,又一个个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