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的。”
“听他自己说,是此生不能再见到所爱之人,活着没意思,再一想到所爱之人已和他决裂,很是讨厌他,他就觉得活着的每分每秒都很痛苦,就一心求死了。不过昨天,他突然……”
老鸨一顿,思及封政揍她时警告过她,不许告诉任何人他来找她问过怎么跟女孩子亲近,心中恐惧,不再说下去。
正好走到芙蓉院子前,老鸨脚步停住,给了沈容一串老旧的钥匙:“我就不过去了。”
沈容接过钥匙,顺手把自己手里的纸钱交到老鸨手里。
左蓝和肖振峰的纸钱也递给她,她却不给老鸨,说:“等我们出去再给你。”
老鸨心领神会地笑了:“你这是不放心我呀。成,那我在前堂等着你,左右你也跑不掉。”
老鸨扭着身子一瘸一拐地离开。
沈容拿了老钥匙去开芙蓉院子的门。
芙蓉这院子太久没人靠近过,门口一地的灰。
钥匙插进锁眼里,用力拧了好几下才拧开。
木门“嘎吱”一声被推开,漫天飞舞的灰尘呛得沈容三人咳嗽了几声。
沈容一手胡乱在面前挥舞了几下,一手捂住口鼻,缓步走进芙蓉的院子。
芙蓉院子不大,是四合院结构。院中四处灰扑扑,死气沉沉,空气都夹杂着不正常的阴凉。
可院中间的一棵芙蓉树却生机旺盛,满枝浓绿。
树下有一小小的香案。
案上摆放着的香火与祭品颜色都还很新,明显是才放上去没多久的。
左蓝蹙眉:“这院子明显很久没人进来过了,这祭品是哪儿来的?”
肖振峰:“那个小二说,前些天有人看见陈广年在芙
蓉院子里哭,没准儿是他弄的。”
沈容不认可肖振峰的话。
她正是因为不信小二这番言论才要来看看的。
她走近芙蓉树,蹲下身仔细观察地面。
芙蓉树周围的泥地上满是枯叶,却有几堆枯叶的分布和别的地方不同。
她抽了根木棍挑开枯叶。
泥地上竟有一道极浅的鞋印。
沈容弯腰一路将枯叶挑开,顺着鞋印走到一处院墙下。
院墙边放着干涸的水缸,水缸边没有灰尘,水缸附近灰白的墙壁上还有几道摩擦痕迹。
左蓝跟过来,问:“你在看什么?”
沈容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身高,又比划了一下左蓝和肖振峰。
她个子比较娇小,不太适合。
左蓝是正常女孩子身高,但比她目测所需也差点。
肖振峰倒是可以试试看。
沈容对肖振峰说:“你去踩到水缸上。”
肖振峰摇头,嫌这里晦气:“我不。”
沈容举起拳头,平静地问:“去不去?”
肖振峰掩饰住害怕:“去就去咯。”
他根据沈容的指挥,踩上水缸,双手正好攀住墙头,再用脚去踩墙壁上的磨痕,手臂用力,脚下一蹬。
他撑到墙壁上,惊奇道:“这样爬墙还挺轻松。”
沈容仰头指挥:“你看看墙头上有没有灰。”
肖振峰:“我这片都没有灰……而且,这院子外面是一条巷子唉。很窄,大约只有半米宽,两头都被砖头封住了,砖头没砌水泥,大概一米高,底下全是淤泥……”
他顿住,虚起眼睛探身往下看:“这些淤泥很乱,像是被什么搅过。”
沈容让他下来,说:“如果是自然堆积的淤泥,不会这样。”
左蓝抢白道:“这说明有人故意搅乱了淤泥,为的是掩盖他的鞋印!别人都不敢靠近芙蓉的院子,就连鬼都嫌这里晦气。可这个人不仅会来爬墙祭拜芙蓉,看这墙上的痕迹,还是经常来祭拜的……”
沈容赞同地点头,补充道:“小二说有人听见哭声,应该就是他在哭。他当时还刻意穿上长马褂,伪装成了陈广年的样子,他和陈广年,芙蓉之间,必然有什么联系。”
这样的人,她心中有一个人选。
——那个消失了的芙蓉的哥哥。
肖
振峰跳下墙头,问道:“你怎么会想到来祭拜的是人,而不是鬼?”
沈容:“小二说陈广年苍老了许多。可鬼怎么会苍老呢?你看芙蓉的模样,虽然可怖,却依旧年轻。”
等等……
沈容忽然想到,老鸨说酒楼老板是芙蓉的姨母,和芙蓉一般大的桃花都已成老太太了,可酒楼老板的模样,看上去却像是才二十出头。
他为什么没有变老?难道他也是鬼?
可他却又在一心求死……
沈容顿了下,转念又想到:谁说鬼就不能寻死了?
酒楼老板身上的迷雾越来越重了。
离开春满楼,沈容在路上避开左蓝和肖振峰,独自去药铺买了伤药和凉茶。
左蓝和肖振峰先一步回到酒楼,恰好撞见身穿破旧道袍的身影走进了酒楼的小巷。
二人连忙跟上,一拐弯却不见了那人的踪影。
沈容提着凉茶和伤药回到酒楼,就被左蓝拉上楼。
她放下手中东西,麻烦掌柜帮她看管一下,随左蓝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