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父?”
陶枝最恨别人推她搡她,身上又疼心里有委屈,眼泪打着转,心头的火眼看就要烧起来,她甚至能感觉到左手掌心越来越热——
“没事?”
肩上忽然扶上两只手,然后从腋下轻轻一带,她就被提了起来。
陶枝一回头,泪眼朦胧间看清程漆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就像看到亲人一样,心头的火无影无踪,只剩下委屈:“有事!”
程漆低头看了她一会儿,慢慢“啧”了一声。
他双手把陶枝往旁边推了推,留下一句“等着”,然后大步走了进去。
“哎!”陶枝立刻哽着叫住他。
“嘭”的一声,门被重重合上了。
片刻后。
“啊啊啊啊——”
先是杀猪般的嚎叫,然后戛然而止。陶枝听得提心吊胆,不敢进去。
门里,程漆慢慢地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一缕黑烟缓缓从他袖中漫出,如某种爬虫,顺着桌面,落到掌柜和伙计身上,一接触到皮肤,瞬间就变成一片溃烂!
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他点了穴扔在椅子上,刚一惨叫出声,喉咙就吸进去了什么,立刻又没了声音。
眼前的男人漫不经心地揉了揉太阳穴,一身黑衣如鬼一般,薄唇微启:“所以是你们俩联手抢了她的珍珠?”
黑色的烟雾还在继续飘,顺着大腿继续往上,很快腐蚀了大片肌肤。两人疼得没有知觉,眼白都快翻出来。
程漆索然无味道:“珠子呢?我看看。”
掌柜抽搐渗血的手摊开,露出那颗发着荧光的珠子。程漆拿起来,对着灯敲了敲,低声自语:“倒是好东西,她哪儿来的?”
那两人已经没有人色。程漆把珍珠擦干净收好,点点下巴:“她这东西还行,一百两不过分?”
掌柜满脸眼泪和血,哭着疯狂点头。
程漆从柜台下边数出一百两的银子,在袋子里装好,然后袖口一抖,那黑烟顿时消弭于无形。
接着他指尖一捻,白色如沙的东西变戏法似的冒了出来,给两人各自洒了半身,那腐烂的伤口顿时完好如初。两人来不及震惊,程漆又在他们面上一挥手,掌柜和伙计顿时变成一脸空白。
全过程不过须臾,程漆走的时候,两人还坐在原地流泪。
程漆推开门的一瞬间,陶枝似乎闻到了什么味道,但她哭得鼻塞,一时无法辨认。
“你做什么了?”陶枝红着眼问。
程漆面无表情地把钱扔她怀里,珠子放她手心,道:“赶紧回去,饿死了。”
陶枝愣愣地看了眼怀里的东西,小声道:“可是……可是我还要买东西呀。”
程漆回头,不耐烦:“买什么?”
“蚌壳……”
她说完,程漆就调头大步走了。
走了一会儿发现她没跟上来,只好停下,无奈地回头:“干嘛呢?”
“买不买了?”
陶枝这才回过神,抹了把脸小跑着跟上去:“来了!”
心里默默想:明天要给程漆做个好吃的。
他好像喜欢肉,那就炖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