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要跑也没地方跑呀。
他当机立断,看准空隙。
腿刚下了床,就被一只手掐住小腿,那力气极大,几l乎能扭断惊蛰的骨头,疼得他呻|吟了声,那力道跟着小了些,却还是牢牢禁锢着那腿肉,不让他逃离。
“惊蛰,去哪?”
清清冷冷的几l个字,让惊蛰莫名哆嗦了下,有种奇怪的感觉,让他更想挣开逃跑。
“你,是不是,有点……”
惊蛰的话还没说完,眼睛不经意瞥到赫连容的下半身,顿时连要说的话都说不出来。
……不是,那玩意儿?
不对,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
惊蛰在心里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试图把自己给拍醒,这青|天|白|日的,赫连容怎么就发|情了!
“你这,不是,赫连容,现在还是白
日!”()
惊蛰差点咬了舌头,才将这话挤出来,这话说得结结巴巴的,根本没了质问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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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容冷淡说道:“那如何?”
那声音听起来平静,确定惊蛰暂时跑不了,他这才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衣裳。
皇帝穿戴的服饰自然厚重,这一层层解开,就如同华贵上等的珍品在惊蛰面前袒露出漂亮的内里,就算惊蛰再想跑,一时间也不由得被蛊惑,失却了先机。
等他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迷乱,赫连容就已经低下头来,咬住了惊蛰的唇。
是咬,是啃噬,而不是亲吻。
那粗鲁暴躁的动作,和之前亲昵的吻截然不同,充斥着欲|望。
这头兽几l乎把惊蛰的唇舌都咬肿,这才靠在他的耳边低低说道:“惊蛰,自我认识你起,我每日每夜,都想这么做。”那低低的,带着喘息的声音窜进惊蛰的耳朵里,激得他整个人打了个寒颤。
好似一股激流在他身体乱窜,就连原本安静的身体都好似被那句话激活。
其实赫连容什么都没做,那身体就开始自动自发的颤抖。
好似它记得那种甜美的味道。
惊蛰不明所以,紧接着,一只大手按住他的腰,在他后腰眼上奇怪地按压了两下,他整个人哆嗦得更厉害。
就像是……就像是在惊蛰不知道的时候,这具身体已经臣服在赫连容的手里,不管他如何动弹,身体都会跟着他反应起舞。
……这是怎么回事?
惊蛰没觉出来个所以然,抓着男人温热的大手,却惊恐地发现,那动作软绵无力,别说是阻止,更像是欲拒还迎。
“……你给我下药?”惊蛰喃喃,“不,不对……不是下药,是这身体……”
是他的身体,不知为何,对赫连容的所有动作,都曲意逢迎。
他为什么会这么自动自觉?
这种奇怪的感觉,让惊蛰连挣扎都显得不得劲,他是想挣扎,但是这身体……看起来怎么就那么……贪婪想要更多?
惊蛰蹙眉,猛地看向赫连容,他一只手按在男人的肩膀上,虽是有些无力,起码也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这还是他的身体吗?为什么这么听赫连容的话,被他摆弄两下,人就软了?
那大手落在惊蛰的耳朵上,只是揉了两下,惊蛰的膝盖骨一颤,如果不是整个人还坐在床上,真的可能软下去。
“惊蛰,你觉得呢?”
惊蛰在心里破口大骂,很想抓着赫连容死命摇晃,可实际上,他却能感觉到身体的软绵绵,就好像正在贪求这某种奇怪的……还要更多……
他一个激灵,想起许久之前还在直殿监的时候,当时他有段时间,身体……
他下意识捏在自己的身前,用力揉了两下,只是不知道他自己是不得法,还是拧得太大力,疼得他哎呀了声。
赫连容抓住惊蛰的手指,无奈叹息了声:“自己的身体,都能下死力气。”
他挪开惊蛰的手,自己轻轻掐了两下。
那身体猛地颤抖起来,和之前惊蛰自己动手完全不一样。
惊蛰咬牙:“我自己的身体,却被你这么使唤,我才来气呢……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背着我……”那下面的话,就算惊蛰再怎么鼓了鼓气,都很难说出来。
“我是不是背着你,对你的身体做了什么?”赫连容低头,朝着惊蛰的耳朵吹了口气,他那哆嗦比之前还要严重,“你是说,白日|你知道的那些,还是晚上,你从来都没有发觉的那些?”
惊蛰被赫连容的话砸得整个人发懵,晚上?
他们的确睡在一处,可是晚上还做了什么?在惊蛰意识里,他从来都是一觉睡到清晨,晚上还能有什么事?
可是赫连容的话,莫名让惊蛰回想起许多……许多奇怪的梦,他有些时候,的确经常做梦。
那些梦非常稀奇古怪,到了最后,不管是虎豹蛇虫,亦或是数不清的藤蔓蜘蛛,都会把惊蛰包裹起来,宛如窒息的感觉每每会让惊蛰惊醒。
那只是间或,偶尔的梦,就算来了乾明宫,也偶尔会有之……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