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5 / 7)

只是他们之前愚钝,竟是没看出来,还任着今日陈少康又去容府,一想到此事,

两人都出了一身冷汗。

陈东俊:“正康,你与少康同去,盯着他,天黑前必须启程。”

陈正康颔首,大步出去。

没他一路盯着,说不定少康路上还要作妖。

陈少康万没想到,自己私下的行为居然会被父兄发现,一时间竟是连府门都出不去。

焦虑之下,他只得自我安慰,得亏料理岑良之事,陈少康出于谨慎,并没有用自家府上的人,至少不会让她们两人,进到父兄的眼里。

定国公府的亲人,都待陈少康甚好,可不代表他们对外人也是如此。

陈少康正是因为清楚,才不愿意让岑良与他们接触。

在抗议无果下,陈少康当日就被送出了京城,将皇城里的一切都抛在脑后。

包括那封信。

小狗爪子飞舞,踩着坑高兴走来走去,在树根底下,有个不大不小的坑,正凹在树根底下。

草穗儿,骨头,珠串……乱七八糟的东西堆在里。

是的,自然,也包括那封信。

白马过隙,眨眼就到了四月。景元帝早已经“回朝”,诸事顺遂,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乾明宫内,药味一日比一日淡。

景元帝彻底康复那日,最兴奋的不是惊蛰,而是在原地翻了个跟斗的宗元信。

他兴奋地抓着人就抱,就连石黎也没来得及逃脱魔爪,木着脸让他抱了几l下,等宗元信朝着惊蛰扑过来的时候,他默默朝着景元帝身旁走了几l步。

宗元信兴奋的动作僵住,不敢冒进。

纵是如此,宗元信那喜悦之情,可想而知。他来京城,虽说是避难,能留这么久,也是为了景元帝这身毒,有朝一日竟是真能解开,他兴奋狂喜都不为过。

宗元信大笑着出门去,也不知道他要去寻谁。

宁宏儒和石丽君,看起来也异常高兴。宁宏儒在边上,都忍不住滴了几l滴泪,正偷偷擦。

今日还是惊蛰第一回看到石丽君,是个算不上非常漂亮,却很有韵味的女人,她笑起来的时候很是温和,与血腥残酷半点扯不上干系。

“陛下,您的身体总算大好,奴婢这心中真是高兴。”宁宏儒声音有点堵,“您往后,可得好好的。”

石丽君:“陛下自然会万福金安,你还是擦擦你的眼泪罢。”

赫连容面无表情,他只是朝着惊蛰伸出手来。这反应对比起其他人来说,显得太过淡漠。

惊蛰慢慢走了过去,被男人一把抓住手腕扯了过去,两人靠在一起,几l乎是咬着耳朵说话。

“你做什么不高兴?”

“没有。”

惊蛰眯着眼:“还说没有?”

赫连容现在要是高兴,眼底多少有点笑意,刚才别说笑意,看起来就和寻常没有半点差别。

……也许是,他根本不在意?

惊蛰一想到赫连容的前科,就不由得提起了心,都

顾不上他们现在这暧|昧的姿势,低声警告:“你要是再想做点什么……”

耳根上湿热的触感,惊得惊蛰几l乎把自己的舌头吞下去,猛地呛住。他一把推开赫连容,倒退了几l步,疯了吧?这里可有那么多人!

赫连容居然还有脸朝着惊蛰笑,刚才谈及生死的时候他没笑,现在他却笑了。

他笑起来时,那种堆积的寒意如冰雪消融,轰然倒塌的寒冰里,他听到男人平静带笑的声音:

“我的确,有想做的事。”

偏执,灼|热的目光盯着惊蛰,那种如同被扒开的锋利刺得他脊椎发寒,就像是被彻底剥开了衣裳,整个人在他眼前完全赤|裸。

那一瞬,他明了赫连容的言外之意。

他的确是想“干”点什么。

咳嗽一声,惊蛰猛地颤了下|身体,宁宏儒已然带着其他人告退,他们这鱼贯而出倒是轻松,就留下他一个人发懵。

一想到刚才他们两人到底在多少双眼睛注视下,惊蛰又羞又恼,就算赫连容已经走到他跟前来,还是被他一巴掌拍开手,凶巴巴地说道:“你要做什么?”

赫连容低声叹:“脸皮还是这么薄。”

惊蛰没忍住踹了他一脚,这打小就被人伺候惯了的才能这般毫无羞耻地袒露这些。

他转念一想,现如今跟在赫连容身边,不也是一般?不管行走坐卧,都必定会有人注视着一举一动。

赫连容向来会把握机会,惊蛰不过走神瞬息,他就已经将惊蛰拦腰抱起,那姿势真像是扛着麻袋,惊蛰被顶得有点反胃,却更想笑。

“你这是上哪学的姿势?难道是学土匪抢媳妇?这肩扛抱着的。”

他说上两句,意识到这去的是哪里后,顿时就有点慌乱,没忍住抓了一把赫连容的肩膀,“这青|天|白|日的,你要做什么?”

赫连容本来就寡言,在惊蛰身旁才多些话,当他不爱说时,那就像是个锯嘴葫芦,还冻得要命。

惊蛰被放到寝床上时,一触到床榻就下意识往里面滚,只动弹了两下,就发觉不对。这要是再往里面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