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胆小的学生。”阿穆罕虽然这么说,但是怀里抱得很紧,丝毫没有留下缝隙。
“......”苏佑想学马,很想骑在马上成为那些挥舞长鞭,控制野马群的那些威风男人,他咬着嘴唇,自己一倔强一使劲,睁开了眼睛。
他眨了眨眼,眼前视线清晰,随即立刻兴奋了:“好漂亮!好帅,我们是在飞吗?”
草地山峦,绿茵花树,不远处牛羊群缀成斑斓花色,部落处彩缎华丽的营帐极为炫目,在日光下像是童话世界里的假想国。
刚刚恨不得缩成一个球,被人揣在怀里的人顿时来了兴致,就胡乱动作向前倾,却被扣紧腰身,他手臂用力抓住缰绳,回头看着阿穆罕。
“嗯,我们就是在飞。”阿穆罕顿了顿,又补充:“飞向太阳。”
天边朝霞完全消散,火红的太阳高升于空,金光璀璨,光晕绚烂,却没有太大的热意,只有裹挟青草的风凉爽而来,部落的方向,正是太阳的方向,他们眼前就是太阳,越来越近的太阳。
他们怀抱着,紧紧扣着,奔腾于马上,像是在行径一场追逐太阳的荒唐事。
“我们飞快一点!再飞快一点,可以吗?”苏佑尝试着学那些汉子甩缰绳加速,然而男人抱得紧,他施不了力。
刚刚连睁眼都不敢,现在却直接想要操控手里的缰绳,真是,贪心不足,胆小怕事。
但他应了一声,哄道;“加速会很危险,你靠近我一点。”
“好。”苏佑连忙缩进阿穆罕怀里,还抓住了阿穆罕的一只手臂,腰身忽然被松开,阿穆罕双手抓住缰绳,加速而出。
苏佑被眼前疾驰景象惊艳,惊叹不止,同时又把自己往阿穆罕怀里塞了塞,抓紧了他的手臂。
还是小命要紧,这和飙高速,要带安全帽同理。
部落营地里,所有人都在忙碌,为稍后的驯马节做准备,或散落或汇集成一群,却都亲眼看见,高大健壮的男人和纤细的男人同乘一匹马,疾驰成风,恍惚而过,散落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还夹杂着几丝低沉的哄劝配合。
如同爱侣,般配璧人。
“这是.....我们可汗王?”着急找羊的买提眨了眨眼,觉得刚刚场面定是自己的幻觉,却同对面正在剃羊毛的邻居对上眼,两个人眼里都是极度的不相信。
“妈妈,我们回来了!”阿图鲁其在高头大马上,看见买提就连忙跑下了马,身后的人继续悠哉游哉地驱使马群,进入一早准备好的巨大的栅栏里。
买提很是疑惑:“今年赶马,怎么这么轻松?”
往年赶马,必然会发生野马发狂,四处乱窜,横冲直撞,伤人毁帐的事情,而且赶马必须速度极快,诓骗野马进入栅栏里。
今日赶马,她都以为是一群人在遛乖顺的家马,不紧不慢,还说说笑笑。
“因为吉桑,因为上天赐给了我们一个好吉桑。”阿图鲁想起来不久前的场景,顿时连连称赞:“他是被上天厚爱的人。”
“对了,给吉桑产奶的小母羊弄丢了一只。”草原人倒不稀罕弄丢一只还是两只羊,但是这只小母羊最嫩,产出的奶也是腥膻最少的,炼成羊乳这才不会被嫌弃,今天弄丢了只怕那个娇气挑剔的中原人又不会喝。
“那你看看,是不是这只。”阿图鲁一转身,指了指,赫然在一群五颜六色的高大马匹里,走着一只浑身绒毛,矮小又倔强的小母羊。
“这也是吉桑找回来的。”
“真有你说得那么神?他不就是个柔弱的男人,那胳膊还没我的粗。”买提不信,三两步走入马群里,拽小母羊出来,然而却被小母羊撞了一下,死活和买提扛力气,哽着头和拽着他的拴绳对抗,死活不愿意从马群里出来。
最中心的营帐处,马被阿穆罕一拉停住后,阿穆罕翻身下马,苏佑也想翻身下马,还没来得及动作,却对上一双伸过来,等着要抱他的手。
苏佑下意识就倾倒了过去,被人抄过手臂扣住,抱着下了马,等到自己又缩进男人怀里的时候,才下意识反应过来,他是想要自己很威武从容地翻身下马。
怎么就又是这样被抱来抱去,他有些窘迫:“我,我自己下来走。”
“都快到了,你还要赶我走?,还是不需要我了,就想要我走?”阿穆罕挑眉问,一瞬间苏佑有些心虚,收了声,只眨眼。
苏佑被男人安放在一张软榻上,阿穆罕叮嘱说:“不要乱动。”
苏佑不明所以,但还真的没有乱动,脖子哽着都没有动,男人站起身走了出去,没有多久又回来,径直在苏佑身边坐下。
“还真一动不动?哈。”阿穆罕笑得不行,苏佑气愤,抬脚要踹他,然而却被男人轻易抓住,再收也收不回来,苏佑气得脸红:“放,放开。”
“不放,你自己给我的,我自己抓住的,凭什么要放。”阿穆罕紧抓着脚踝,故意逗得苏佑羞愤炸毛。
苏佑急着手要推他,被气得咋咋呼呼,然而手碰上男人结实臂膀的时候却愣住,有些错愕地看向男人手心里自己的脚踝。
阿穆罕在给他上药,上面有被草割伤的各种细细伤痕,还有一些青紫,虽然不怎么疼,但看着落在细白的脚上,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