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长姐”、“你日后不要惹她生气”、“凡事你们姐妹商量着来”。
要她关照虞锦的时候,就详细到了具体事项:“虞绣这孩子性子野,闲来无事就爱走南闯北地到处闹,陛下不必和她置气”、“先皇说得对,她不是什么能堪大任的人,陛下不要指望她太多,给她些闲差也就是了。”
“若能让她多读读书也是好的,早就该把她困在太学里,不让她四处去疯。”
于是在方贵太君的丧事办妥之后,悲痛不已的虞绣请旨回太学读书。她堂堂一个亲王,虞锦哪能真只让她和寻常书生一样读书?便给了她个闲差,算是去太学当个官。
那时连前阵子的太学之事已相隔七八年了,大中大事小情不知经了多少,虞锦就是再跳跃性思维,也不会觉得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
但现在突然把它们放在一起,虞锦内心油然而生一股自己都觉得不妥的帝王多疑――擦,你们父女两个是不是合起伙来诓我?
不行不行,不能多疑到这个份上!
她陷入一股焦虑,拼命地让自己恢复理智。
这种多疑简直没道理,就跟十年前自己丢了块金子,十年后发现邻居有块金子就觉得是对方偷了自己那一块似的,强行拼逻辑。
但不知为什么,她越是这样拼命开解自己,越是让那不讲理的疑心占了上风。
她终是开了口:“邺风。”
邺风上前,她沉沉道:“传沈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