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指在那片白嫩肌肤略停顿两秒,脸庞神色是沉冷的:“给我戴着!”
谢音楼在家里是老大,一向都是发号施令起来,都是她说了算。
所以也养成了掌控欲极强的性格,谁知傅容与的掌控欲不比她弱一分,几秒过后,她瞬间鼻尖发酸,连微卷的眼尾处都泛起了细碎的泪意。
“音楼——”傅容与单膝跪在沙发前,强而有力的手臂抱着她纤弱颤抖的背部,看到那泪意,被激起的薄怒情绪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他抬起冷白长指,想要拂去……
下一秒。
原本静到只有谢音楼颤颤呼吸声的茶室,猝不及防地被推开了门。
外面一阵喧闹脚步声传来,透过那扇遮挡的屏风,先出现视野的是谢忱岸,当他一双漆黑的眼眸看到谢音楼手腕被绑着领带,披头散发地坐在沙发时,渐沉的神色瞬间就变了。
都不用外面保镖进来,谢忱岸面无表情地将西装纽扣解了,迈着修长的腿大步过来,重重的拳头直接砸向傅容与这张脸:“谁允许你碰她……啊!”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谢音楼几乎都没有从震惊里回过神,耳边传来玻璃茶具摔碎的刺耳声响,以及邢荔的惊呼声:“傅总!”
傅容与硬生生挨了三拳都没还手,在第四次时,手背绷起分明的骨线凶狠地揍回去。
比起谢忱岸这样养尊处优的名流公子,像丧家之犬般从贫民区重新爬上来的傅容与,卸下伪装时,骨子里透着经常见血的人才有的锋至狠戾之色。
“忱岸!”谢音楼看到谢忱岸下颚挨了一拳,才猛地清醒过来,下意识想从沙发站起,却不留神跌倒在了地毯上,不疼,却生生给摔懵了几秒。
而就在这短暂的几秒里,傅容与听到她这边动静,遵循着身躯最直接的本能反应转过来,琥珀色的眸子涌起了强烈的情感,是两人目前这段关系里,不应该有的……
砰地一声巨响,回荡在了混乱的茶室里。
谢音楼颤抖的视线从傅容与身上,又一寸寸地移到他旁边那道熟悉的身影,谢忱岸还在地上,那站着的,是不知哪个角落里冒出来的谢忱时。
他过于锋利的眉骨冷若冰霜,将古董架上的花瓶下死手去砸傅容与,又狠狠地踩上一脚:“二打一,还搞不死你。”
在有外敌时,谢忱时往往和谢忱岸这对塑料兄弟情都会变得坚不可摧。
茶室气氛像是结了冰般的,在场的人都被震惊在原地,盯着血腥的这幕移不开眼,包括手脚瞬间冰凉的谢音楼,她被焦急的情绪灼得喉咙干涩,四周都是无声的。
只有傅容与身躯单膝跪在地毯上,一滴两滴的血腥沿着他额头往下滴,像那雨夜巷子里东躲西藏的受伤恶犬,眼神危险中带着某种至死的渴望。
谢音楼被这个念头一震,看到傅容与流血的画面,心口就跟被什么狠狠地剜掉块肉般,想站起,膝盖却直直软下,在头疼剧烈倒下之前,耳边最后听见的是:“音楼!”
“谢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