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当石头抛着玩,或者随随便便揣在兜里露了出来。周围见到的人,不会告诉他说:你手中的美玉价值几何,小心不要弄丢了。因为童子不知道美玉的价值,他们便能更容易、更轻易地骗走、偷走那块美玉。
美德也是如此。如果你不知道它的价值,你就会很快地失去它。因为它并不是人人都能具有的。它比才能、技巧更讲究天资与机遇。人们看到你因为乐于助人而受到欢迎,他们也想受欢迎,却并不能通过模仿你而达成。因为他们克服不了内心的私欲。
美德正如你腰间的剑,在你向你的敌人刺出一剑时,也许你已经为了这一剑,练了十多年了。没有经过磨砺的美德是脆弱的,美好的心灵可以轻易的被恶毒的言语所扭曲,就更不要说恶意的陷害了。
当一个又蠢又坏的人固然不行,当一个又蠢又好的人也一样行不通。
一个人,不仅应该明白自己的缺点是什么;还应当明白自己的优点是什么。
知道自己的缺点,方能加以改正;
知道自己的优点,才能不失掉它。”
“……”
魏知白仰着头,不知不觉间,听得眼泪都干了:“那么多的道理,我都记不住!我书读得少,没师父聪明……”
苏试道:“一等智慧的人读生活,著书立说;二等智慧的人读书,学习一等的人。读书也未必就了不起。书本知识,本就是来自于实践。若不能反哺于生活,那便是把书学得太僵、太狭隘了。只要你坚守本心,你会慢慢明白的。”
魏知白道:“嗯!”
虽然他不是很聪明,但既然师父说他会明白,那么他一定会明白的!
他要认真地去“读”生活!总有一天,他心中的剑,会和手中的剑,合二为一!
魏知白思索一下道:“怪不得书上说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我要成为像师父这样的‘君子’!”
苏试笑道:“小人之间出君子,大盗群里起圣人。我不是君子。你我之间并没有君子。”
魏知白看着苏试,师父并没有觉得他笨,给他带来了麻烦。他仍是那样欣爱地看着他,他就心满意足地跟着笑起来:
“嘿嘿。”
苏试道:“现在,你该去做第三件事了。”
魏知白道:“可是师父,我还没有杀人,我还没有做好第二件事。”
苏试道:“你虽然没有杀人,但你已学会杀人。
“这也是我要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所以我还要告诉你最后一个道理——”
魏知白抬起头来,苏试抚摸着他的头发道:
“至圣者,至霸。”
什么是儒家?
世人只看到儒家温润、通达、和谐的一面。
然而正是它的极致宽容,成就了它的极致霸道!
任何和儒家相违背,都是歪门邪说,都需要被拨乱反正。
所以是儒家,“罢黜百家,独尊儒术”!
什么是圣人?
我是圣人,是这个人世间至高的标准。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比我更宽容、更广博,更高尚,我行走人世间,就是为了教化众人,众人本性皆善,我将导之使之向善。
所以,我认为不可的人,天下无人以为可。
我认为错误的行为,全天下的人都不会接受。
我认为不对的道理,那就注定无法在世上行得通。
这才是完整的儒家,极致的温和,极致的霸道。
魏知白低头沉思片刻后站了起来。
苏试问道:“你已想好要做什么了吗?”
魏知白点点头,用力地道:“有一个人曾救了我一命,我要去报答他!”
苏试微微一顿,拿出一个锦囊递给魏知白,叮嘱一番道:“去吧。”
魏知白就欢快地跑出了雾月楼。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最近开始迷《庄子》,看他各种讲解“无为”这个境界,然后看了1/4多的时候,我就感觉受了庄子的影响,有了很明显的改变……
我变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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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更是不可能爆更的,申榜又太累,只能靠隔日更维持生活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