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如果三郎死了,那我也不活了呜呜……”
江厌辞有一些感动。可是更多的是无语。这已经是他今日第二次的无语。
他叹息一声,将手搭在月皊的肩上轻轻拍着哄着她,用温柔的语调:“他们都是傻子,廿廿这么聪明不要信那些傻话。”
十一没有血色的脸色越发苍白,目光复杂地盯着江厌辞,急问:“你什么意思?”
月皊也从江厌辞的怀里抬起一张泪水纵横的小脸,可怜兮兮地问:“三郎没有中毒,也不会死对不对?”
“没有中毒,但是会死。”
看见月皊眼睫轻颤着。江厌辞立刻再补一句:“是人都会死。”
月皊蓄在眼眶里的又一颗泪珠儿滚落下来。江厌辞立刻再补一句:“我答应你,一定死在后面。”
月皊吸了吸鼻子,很想说三郎说话一点也不算,最会板着脸反问:“我说过?”
可是这个时候,她心里好慌,只顾着哭了。
“好了,回房去洗把脸。我要进宫一趟。”江厌辞用指腹轻轻去抹月皊眼角的泪。
他这才将落在月皊身上的目光移开,望向十一。望向十一时,他眼中的柔情不再,只有冷冰冰的无语。他冷声:“一个垂死的疯子所言,你不加查证不顾安危不自量力鼓动师门其他人进宫送死?”
江厌辞的声音越发冷下去:“下次死到外面去,别事后找到我这里!”
江厌辞拂袖。
望着江厌辞离去的背影,坐在床榻上的十一脸色变了又变,手搭在身前紧紧攥着被子,她眼中浮现巨大的困惑,难道真的是她做错了?
·
李漳新帝登基,事务繁忙。遭遇刺杀一事,有暗卫保护,他毫发无伤。因有旁的事情在身,他只令手下将擒获的人暂时关起来。
今日下属前来询问要如何处置那些刺杀之人。
“不急。”李漳道。
他知道来刺杀他的那几个人和江厌辞有些关系。若他猜得没错,江厌辞今日会进宫来见他。
李漳一手负于身后,沿着鲜红的宫墙缓慢地往前走,正要往父皇身边去。
父皇虽然已经退位,成了太上皇,可是李漳刚登基没多久,还有很多事情要去询问、请教。近日来,每日得了闲,李漳就会往父皇那边去。
今天他来到父皇这里,鬓发斑白的太上皇,给了他一道与江厌辞有关的秘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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