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得很。
“三郎,那个……”月皊进来,发现浮离也在,生生停住脚步,再向后退。
“你有没有这种帕子?”江厌辞问。
月皊这才走过去仔细瞧了瞧,点头:“有的。”
江厌辞便让月皊拿了个同样的丝帕过来,他左手提笔,仿着李漳的笔迹,在月皊的帕子上写下情诗。
“如何?”江厌辞搁了笔。
月皊左瞧瞧右瞧瞧,摇摇头:“我分不出来了。左边这个帕子上的字不是三郎写的?”
江厌辞未答。
他待丝帕上的墨迹干了,递给浮离,道:“送回原处。”
浮离将东西接了,有心想问其他的事情,可是因月皊在,便没有多问,转身离去。
·
今晚余愉没有走,宿在这里,和月皊睡在一张床榻上。没睡前,两个小姑娘面对面侧躺在床榻上说话。
余愉接着酒劲儿,口若悬河地跟月皊讲她行走江湖的英雄事迹。
那是月皊从未接触过的天地,她听得认真极了。一双明澈的眸子充满了好奇。
“我也想当侠女!”这是月皊最后信誓旦旦的憧憬之词。可惜,她注定当不成。
余愉听了哈哈大笑。她不停地讲话,说得累了就歇一会儿。再开口时,换上沮丧的语气,把今天晚上面朝月亮对浮离师兄犯花痴的事情说了。
“也、也许他没听见呢?”月皊笨拙地安慰。
“算了。只要我不当个事儿那就没事儿啦!”余愉又笑起来,“廿廿,你以前有没有偷偷喜欢过谁呀?”
月皊睁大了眼睛,反应迟钝地惊呼:“所以你喜欢浮离呀!”
“才不是。”余愉反驳,“不一样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事情。我都听十一说过了。十一说你以前好多追求者,和太子都差点定了亲!”余愉追问,“你以前和太子是两情相悦吗?你偷偷告诉我,我绝不告诉师兄!”
月皊软绵绵地打了个哈欠,糯声道:“困了,我们睡觉吧。”
余愉推了推月皊,月皊闭着眼睛软绵绵任她推搡。余愉也跟着打了个哈欠,很快睡着了。
月皊本以为今晚就这么过去,可是她没有想到自己会根本睡不着。
睡不着的愿意无他,而是余愉睡着了会打呼噜。
月皊迷迷糊糊被吵醒,惊愕地望着余愉。她怎么也想不到长相甜美可爱的鱼鱼姑娘睡着了之后会张着小嘴打呼噜。
月皊呆住了。
她几次试着入睡,都以失败告终。最终实在没办法了,她顶着困顿的眯眼下了床,抱起自己的枕头走出屋子,穿过方厅,偷偷溜进江厌辞的房中。
原本还因为今晚有鱼鱼姑娘陪着,不用和江厌辞睡在一间屋子而松了口气,没想到她还是过来了。
月皊蔫头耷脑地朝床榻走过去。
江厌辞平躺在床榻上,合着眼,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懒得搭理她。
月皊的视线落在江厌辞的手。她鬼使神差地伸出两根食指,去量江厌辞的手指。
她眉心拧巴着。
她再抬眼,忽对上江厌辞望过来的目光,她慌张解释:“鱼、鱼打呼噜……”
江厌辞把月皊放在床边的枕头扔到里侧。月皊看见了,默不作声地从床尾爬进床榻里侧。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今晚无风无雪是个好天气,她一定不会再钻进江厌辞的怀里了。
至于第二天早上醒来,她仍是在江厌辞怀里这件事,她也很茫然。
是她自己钻进去的吗?月皊没有印象了。
月皊没有抬眼,亦知道江厌辞是醒着的。
气氛有一点尴尬。
月皊努力找话题,终于小声问出以前就有的疑问:“三郎,为什么你睡觉的时候身上也要带着匕首呢?”
“匕首?”江厌辞疑惑。
“嗯。”月皊软软应了声,在江厌辞怀里慢慢抬起酥红的面颊,一双眼睛盈盈灵澈。
江厌辞垂目凝望着她微红的芙蓉面,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你试试把它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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