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不就是亲嘴嘴...)(3 / 4)

江月窈窕 绿药 3638 字 10个月前

两个人才停下了交谈,出去用晚膳。

三个人刚坐下没吃多一会儿,住在对门的张嫂子又来了,这次也不是一个人,只不过这次跟在她身后的女儿不是白日时那个七八岁的女娃子,而是换了十七八岁的大闺女。

“呦,这就用饭了啊?比我家早许多,是我来晚了。”张嫂子给大女儿使眼色,“这是我家秀秀亲手酿的桃花酒,送来给江三郎和小娘子尝尝。”

一听有酒喝,余愉很开心。若不是江厌辞不喜她饮酒,她也不会忍着。若不是在师兄面前,她是顿顿不离酒的人。

秀秀算不得标志的大美人,可也算秀色可餐的小家碧玉。听了阿娘的话,她抱着自己酿的小酒坛款步往前走,放在桌上。然后又乖乖回到阿娘身边站着。

见她一句话也没说,张嫂子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不过倒也理解姑娘家脸皮薄。

“那就不打扰你们用饭了。”张嫂子笑盈盈地带着女儿走了。

回了家,张嫂子赶忙把大女儿拉到一旁,询问:“人已经瞧见了,你的意思呢?”

另有几个大小不一的孩子围过来。

秀秀红着脸,低着头说:“他、他都没正眼看过我一眼……”

张嫂子白了自己女儿一眼,道:“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那可是见多了美人,见过大世面的!哪能盯着你瞅?”

秀秀低着头不吭声了。

长子皱着眉不赞同地开口:“阿娘,你真的打算让大姐去给对门那家做妾?做妾可不是什么好身份啊……”

长子今年十三,已知羞耻,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脸上不由带着几分羞耻的红。

这也正是秀秀担忧的地方。谁愿意给旁人当妾呢?母亲最初与她说时,她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如今跟着母亲去了对门一趟,见了人,心里还剩二十个不愿意。

张嫂子叹气。

如果能选择,谁愿意自己的闺女到别人家里当小?这也是没有办法。家里孩子多,每张嘴都要吃饭。头两年家里人陆续生病,不仅耗尽了本就不多的积蓄,还欠下了一屁股债。

马上要过年了,债主一个接一个过来讨债。

她也不是为了卖女儿,嫁出去一个,家里便少了一张吃饭的嘴。

“那个公子哥儿,我是没怎么接触。可瞧着那长相……哎呀你们娘肚子里没词,找不到形容江家这位公子的仪表来。但是我接触了他家的妹子。”张嫂子说,“我瞧着那小娘子为人很和善,也很爱笑。家里应该家教不错,那江家公子应当也差不离!”

秀秀偷偷地听着母亲的话,心里剩下的那二十个不愿意又悄悄减少了一半。

“秀秀啊。”张嫂子拉起女儿的手,“娘也不是逼着你给人家当妾,怎么说最后都是你自己拿主意。虽然都说当妾丢人,可再怎么丢人,只要日子好过,总比饿死了强啊!”

听着母亲这样说,再想起家中的光景,秀秀眼圈红了。她低声说:“就算我愿意了,人家也未必愿意……”

“这你就别愁了!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院子里养几个小妾还不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娘明天就去说说!咱家秀秀模样好性子也好,只要你懂事,往后别在后宅里嚼舌头、陷害人,侍奉郞子、侍奉主母,咱们本本分分的,日子一定不会太差。”张嫂子摸着女儿的脸,说着说着,心里有点犯酸。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她一想到自己的闺女不能穿红坐轿地出嫁,心里还是不好受。

·

秀秀送过来的那一小坛子桃花酒被余愉一个人喝了个干净。她打着饱嗝,眉眼间带着几分微醺。坐在窗下朝外面雪人的脑袋上丢小石子。

丢着丢着,她又想起今日追问月皊亲嘴嘴是什么滋味,却没有得到答案。

她丢掉了手里的最后一颗小石子儿。

“亲嘴嘴到底是什么滋味儿呢?”余愉双手捧起自己的脸,脸儿红红地望着夜幕中闪烁的繁星,“如果能和浮离师兄亲嘴嘴,会是什么滋味儿呢?”

话音还未落,她便看见浮离师兄出现在视线里。她还以为自己酒后出了幻觉。可眨眨眼,浮离师兄的身影还在,而且越来越近。

“我草。”余愉爆了句粗话,啪的一声将窗户猛地关上。她在心里反反复复安慰自己浮离师兄一定没听见!

浮离是来给江厌辞送东西的。

——那条李漳亲笔题字的帕子。

“果真在陈贵妃手中。”江厌辞皱眉。当初李漳对他说起那个猜测时,他的确觉得李漳想得太远,觉得这事荒唐得很。

“不。”浮离漠然开口,“东西是在陈贵妃妹妹身边发现的。”

江厌辞略一沉吟,一下子想起那日夜探陈家时,听见的对话——陈家想送陈贵妃的妹妹入宫。

江厌辞恍然。看来陈家这是因为陈贵妃伤了身不可能再诞出龙子,又因陈贵妃上了年纪日渐失宠,想牺牲这枚棋子。

可牺牲了陈贵妃,对陈家而言何尝不是凶险万分?陈家这可真是一步险棋。

江厌辞将帕子展开,瞥向上面的情诗。

这首情诗是李漳于某个宴上兴起之作,知道这帕子的人不在少数。他当时随便跟一个婢女要的帕子,这丝帕无绣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