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语罢,将目光投向拂清,皮笑肉不笑的问道,“侧妃在宁王府可都好?”
没有唤她明珠,而是侧妃,疏离之意十分明显。
拂清也以同样的笑容来回敬,道,“有劳夫人挂念,我也一切都好,听说夫人连日来一直缠绵病榻,也十分牵念,今日特意求了王爷,说想回来看一看,没料到王爷竟推了公事,硬是陪我回来了。”
这一句着实把陆氏刺激的不轻,笑意都几乎要挤不出来了,顿了一下,才强撑的点了点头。
却还不忘了道,“如此甚好,希望侧妃好好珍惜现下的好日子,毕竟等他日正妃入了门,王爷就不会这么有空了。”
这话一出,房中人皆是一顿,连晏老太太也惊的面色不稳了。
陆氏这样当面扎人刀子,真的好吗?
哪知拂清却一点儿也不气,还笑了笑,道,“说的也是,想来到那时,大约会向大姑娘一样,自打出阁,也一直没能回来看看呢。”
众人又是一顿,无比佩服她嘴皮子厉害。陆氏扔过来的刀子,如此轻飘飘的一句话,又给丢了回去。
说起正侧,那晏明云也是侧妃呢,且一进府头顶就有正妃压着,比起她可差远了,因此陆氏如此讥讽,还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陆氏一噎,脸色就更难看了,眼看房中□□味越来越浓,晏老太太眼疾手快,趁陆氏再度开口前,赶紧同拂清道,“对了,明珠,前些日子南边的大掌柜来京,送来了许多年货,其中有一箱子南珠,色泽极好。我们年纪大了,留在身边没什么用处,就索性叫人织了两件珠衫,想着给你同明云分头送去。恰巧昨日完工,绣房给送来了,又赶上你今日回府,倒免了叫下人们再跑一次腿。”
说罢朝身边的丫鬟招了招手。
丫鬟会意,赶忙回神去取,很快,就捧着一物回到了堂中。
这正是老太太口中所说的珠衫,乍一望去,只见上头的珍珠光泽莹润,颗粒饱满,织成衣物,更是华美惊人。
屋里的丫鬟们无不暗自赞叹,就连拂清身边的小翠也露出了惊艳之色。
其实晏家从前世代经商,家底甚是丰厚,有这样的宝贝,并不值得惊奇,令人惊奇的,反而是晏老太太的态度。
从前那个一向被视为耻辱,恨不得饿死的贱奴之女,如今竟然一跃成了红人,需要她献宝来拉拢了!
拂清满心都是讽刺。
不过当她将目光一转,却忽然又有些奇怪。
面对老太太向她献宝,陆氏竟然没什么反应。
想当初晏楚给她准备陪嫁之时,这女人都气得大病了一场,如今面对这件价值连城的珍珠衫,居然面色平静……
有些太不正常了吧?
原本并不想收下的,但看见陆氏的反应,拂清心间暗自一转,笑着道,“如此贵重的东西,我怎么担得起,听说南珠最是润肤,老夫人自己留着用多好?”
晏老太太忙道,“我这个年纪,再用好物都是无用了,倒是你同明云正是好年纪,又身在王府,该好好穿戴才是。这都是给你们量身定做的,就收下吧。”
她便点了点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便叫小翠接了下来。
而此时再看,只见陆氏目中闪过一抹神色,转瞬即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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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饭,拂清回到望月居稍歇。
不过离开两天而已,她跟两个小丫头都没什么可感慨的,把门一关,兀自说悄悄话。
小翠回想起饭前颐安堂里的情景,感叹道,“夫人愈发的不如从前了,从前还知道做做和善的样子,叫府里府外夸她贤惠,现如今倒好,光说个话而已,就处处夹枪带棒的,不过话说回来,她没道理恨您哪!想当初二姑娘是她自己倒霉,大姑娘也是皇上赐的婚,这些跟您有什么关系?”
拂清正拿着那件珠衫打量,闻言笑了一下,道,“这世界上不讲道理的人多了去了,不缺她一个。”
小翠点了点头,见她手中的珠衫熠熠生辉,不由得叹道,“不过老太太可真与从前不同了,瞧瞧这珠衫,随便一颗珍珠都得价值连城吧,这么多珠子缝在一起,得值多少钱呢!”
话音落下,拂清却眉间一凝,仿佛是瞧出了什么端倪,想了一下,才道,“是啊,这么多珠子,得值多少钱?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真是浪费!”
“浪费?”
小翠一愣,有些没听明白,正想问一问,却听外头传来声音,“侧妃,该回府了。”
原来是前院里的宴席也吃完,萧钧打算启程了。
拂清就立起身来,道,“走吧,回去再说。”
遂披上斗篷,领着丫鬟们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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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萧钧也晓得,拂清与晏家众人并没有什么感情,所以只简单得用了些午饭,其实连酒都没喝,便决定打道回府了。
两人依旧同乘,马车的摇摇晃晃中,他朝她看去,只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由得开口问道,“怎么了?”
她回了神,看了看他,忽然问道,“王爷可否帮我一个忙?”
他微微一顿,试着问道,“是又有什么主意了?”
她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