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姐,你这边都准备好了吗?”丁依依一见到她,就紧张地问。
许诗韵晃了晃手机:“放心,在这儿呢!你呢?”
丁依依也自信地点点头,拿出一个看起来古色古香的小瓷瓶:“我爷爷特制的神仙醉,无色无味,加一滴在饮食中,就能让人产生一种醺醺然的半醉状态,更妙的是,对服用者的身体不会产生任何伤害,反而可以起到放松精神、舒缓心情的作用,醒过来以后也不会有任何宿醉的不适症状。”
“哇,什么玩意儿这么好啊!有空给我也试试。”
“这可不是什么玩意儿,是我爷爷根据古典配方,再加以改进之后配制出来的珍贵药品,他看得可严呢,我好不容易才偷出来了这一点儿,再弄多了可不行了,他能看得出来。”
“你不是说你得了你爷爷的真传吗?怎么,连这个都不会,怎么算得上是衣钵传人呢?”
“谁说我不会了,只不过是因为要配制这种药水所用到的原材料太贵了,我暂时还买不起而已。”
“能有多贵,我来出钱还不可以吗?下次你给我配上一大瓶。”心情不好想喝酒,但是又不想真的喝醉的时候就可以试试看了。
“可以的啊,不过九百九十九年份的人形老参可能不太容易买到,我先去打听一下,要是有消息的话再跟你说啊!”
千年老参,许诗韵一听:“那还是算了吧,走吧,快带我进去看看夏景淮怎么样了。”
丁依依伸出右手食指竖在嘴前:“嘘,快跟我来。”
夏景淮正坐在沙发上,听到有脚步声进来:“丁依依,你今晚给我吃了什么?”
晚饭后他本来是打算还要工作一会儿的,可是忽然感觉到有点儿不对劲,整个人好像轻飘飘的,有种浮上了云端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似乎还挺不错的,很久都没有过如此轻松自在的感觉了。
有多久了呢?似乎还是很多年前,过年的时候,跟楼上何家的一家人一起吃饭,心情轻松,多喝了几杯,就是这样一种熏熏然,可是心里又无比踏实安宁的感觉。
他已经很久都强迫着自己不要去想有关何家的任何事情了,甚至只要稍微有一点点这样的苗头,就会强迫着自己立刻投入到工作中去,他怕自己会无法控制自己,做出伤害自己也伤害别人的事情来。
这么久以来,他一直就像一只乌龟一样,深深地躲在自己的龟壳中,闭上眼睛不去看,就假装有些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直到现在,他突然就有点不想去逃避了,就一个晚上,就这么一个晚上,让他好好地放纵一下自己,沉浸在那些曾经的美好回忆中吧!
他如今,就像是一个中了蛊的人,明知道有毒,却不舍得放开。
直到听到丁依依的脚步声,才唤回了他一点点现实的理智,重新正视起这份不对劲:“丁依依,你想做什么?”
许诗韵猛地看向丁依依,用眼神问她:“还有意识啊?”
丁依依也回视她:“当然得有意识啊,不然怎么套话?”
两人于无声处完成了一场目光的交流,丁依依停下了脚步,示意许诗韵赶紧上。
许诗韵缓缓地走了过去,发现自己好像也有点紧张,紧握着手机的手掌里也有些出汗了。
夏景淮微微侧耳:“你不是丁依依,你是谁?”
许诗韵没有开口,而是低头,打开了手机里一段录音的播放键:“景淮哥哥!”
夏景淮浑身一震,突然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许诗韵的这个方向。
那目光仿佛有实质想要把她穿透一般,让她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其实能看见。
但仔细看去,却能发现,其实他的全身都在微微颤抖,一开口,嗓音也干哑至极:“你,你是小夕?”
许诗韵正要按下下一段她事先找配音演员录好的音频,邵竟凯猛地从外面冲了进来,愤怒地喝道:“你们在干什么,滚,都给我滚出去!”
许诗韵被吓得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音频自然也没放出来,就听“砰”地一声,夏景淮撞翻了一张椅子,人也摔倒在了地上:“小夕,别走!”
邵竟凯冲过来一把揪住许诗韵:“你是谁?你刚刚对他干什么了?”
许诗韵被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坏了:“我,我没有!”
丁依依费劲地扶起夏景淮:“你们快别吵了,夏先生晕过去了!”
邵竟凯连忙放开许诗韵冲了过去:“小淮他怎么了?快,快叫救护车。”
“不用!”丁依依把手搭在夏景淮的手腕上一会儿,“只是一时急怒攻心昏迷而已,没什么大碍,你们先帮我把他扶起来,我给他针灸一番就好。”
邵竟凯一反手把人背到了背上,送上他楼上的房间里,一米八几的大小伙子,身体轻飘飘的,邵竟凯心里难过,这段时间,他过的那都是什么日子啊,竟然都已经瘦成这样了!
他咬牙切齿地对丁依依说:“你最好给我好好地治,别再搞什么幺蛾子了。”
丁依依有些心虚:“我知道了!”
丁依依让邵竟凯和许诗韵先离开房间,她夏景淮针灸以后,又给他刺了安眠的穴位,让他可以安稳地睡着,心里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