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前段时间在国外拍戏,才见过她,你知道她为了挣钱,去给剧组当替身吗?两层楼那么高的地方,导演让她摔下来就得摔下来,跟六七个西方壮汉演打斗戏,打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一场戏的片酬,连夏景淮那天身上的一件西装都买不起。”说起这个,许诗韵就觉得义愤填膺。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的真实性,许诗韵又翻出一张照片给她看,这是在当时片场上拍的,何夕刚拍完一场替身的戏,身上的衣着打扮跟许诗韵是一模一样的。
当时许诗韵觉得有趣,就拉着她一起自拍了一张,照片上的何夕并没有化妆,脸上还带着剧烈运动后的红晕,汗珠自额上滑落,可依然非常地漂亮,比旁边妆容精致的许诗韵也并不逊色,甚至更添几分青春灵动的气息。
许诗韵准备留着这张照片,等影片开始宣传的时候再发个微博,配文她都想好了,就调侃地说一句:“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
许诗韵长得不错,但她从来都不是以外貌走红的选手,她走的是演技和气质的路线,所以并不在意别人比她好看,何夕是个踏实肯干的后辈,如果她想要继续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她愿意拉她一把。
丁依依有点震惊,但很快又不甘地说:“你又不知道内情,怎么知道有些人现在受苦不是自作自受呢,有些人虽然表面看起来过得很好,可实际上正在经历什么痛苦折磨,又有谁知道呢!”
“你凭什么这么说啊,你又知道什么?”许诗韵不高兴地说。
“反正我知道的是,夏先生现在正在受病痛的折磨,没有一刻好受过,而他的好兄弟告诉我,造成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他前女友的背叛。”
“不可能!”许诗韵下意识地反驳说,“何夕她不是这样的人。”经过前段时间在剧组的相处,她相信何夕绝对不会是一个会背叛别人的人。
“那她为什么会在夏先生事业的最关键时刻出国,害得,害得夏先生他……”丁依依有些说不下去了。
“他到底怎么了?”许诗韵忍无可忍地问。
“他眼睛看不见了,夏先生亲眼目睹了那女的在身体上背叛他,同时还出卖他们实验室科研机密的现场,生生地被气得看不见了,而且这种伤心悲愤的情绪郁结于心,造成心结难解,以至于到现在都治不好。”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许诗韵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为哪个消息表示震惊好了,“所以说,那天在酒会上你们并不是表现亲密,而是因为他根本就看不见,你必须要扶着他?还有,何夕怎么可能在那个时候背叛他!”
果然不愧是许诗韵,够聪明,一说就说到了点子上:“为了那个实验项目,何夕也付出了她全部的心血,怎么可能会把结果出卖给别人,而且她怎么会不知道他们一旦成功,他们将能得到的是什么,傻子才会去做出卖成果这种赔本买卖呢!”
丁依依之前一直被邵竟凯的想法牵着走,他说什么就相信什么,也没有自己思考过。
如今听许诗韵这么一说,仔细一想觉得还是她说得有道理,夏景淮之所以能有今天,全都是因为他的那项研究成果,当初何夕如果不离开,那么如今跟夏景淮一起并肩享受这份成果的就是她了。
而出卖成果,对方能给她的再多,也不可能比这个更好啊!
这根本就是一道傻子都不会做错的选择题。
就算她是不想跟夏景淮在一起了,也完全可以摘取了胜利的果实之后再与对方分道扬镳。
“那你的意思是,这里面有什么误会?”丁依依迟疑着问。
“那必须的呀,肯定是误会了。”许诗韵重重地点头。
丁依依突然高兴起来:“那太好了!”
许诗韵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好什么呀,你这人心思怎么这么歪呢,人家有误会你就这么高兴?”
“是误会肯定高兴呀,只要解开了这个误会,夏先生的心结就能解开,那他的眼睛就能治好了,两人也可以重新再在一起,这不是一件好事嘛!”
“对哦,这还真的是件好事,我现在就给何夕打电话,让她回来跟夏景淮当面说清楚,解开这个误会。”许诗韵是个爽快人,拍戏的时候最看不惯的就是那种一个误会造成几十年生离死别,明明大家都知道就是当事人不知道,死活不肯说出来的那种戏份了,磨磨唧唧地太讨厌了。
有什么问题就该大家坐下来当面说清楚,能解决的就解决,不能解决的一拍两散,干脆利落多好。
许诗韵说干就干,立刻当着丁依依的面就打通了何夕的电话。
“小夕,在忙吗?”
手机免提中传出来的声音甜糯可人,还带着一丝的疲惫:“还好,刚刚拍完一场戏,正卸妆呢!”
“你有没有时间回来一趟?我们给你约夏景淮一起见个面,有什么误会当面说个清楚。”许诗韵当真直得可以,毫无缓冲地就把这事说了出来。
何夕楞了一下,换成是几个月以前,她听到这句话,肯定不顾一切地丢下这里的一切立马就飞回去了,那时候的她,做梦也想跟夏景淮再见一面,当面问清楚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是现在,她的心里居然并没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