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诗韵脸色一变:“你这话什么意思,他生病了?”
“是的,肝气郁结,心结难解,他的心结一日不解开,这病症就永远不能痊愈。”
“那要怎么才能解?”
“解铃还须系铃人,夏先生他什么都不肯说出来,但据我猜测,他的心结应该跟他的前女友有关,就是不知道许小姐愿不愿意帮助他了。”丁依依诚恳地说,一心想打动许诗韵帮她这个忙。
许诗韵笑了一下:“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你该不会以为,我就是他的前女友吧?”
丁依依咬了咬嘴唇:“不是吗?就算不是,那不知道许小姐有没有他前女友的消息,或者说知道一些相关的事,让我们可以对症下药呢?”
许诗韵狐疑地看着她,分辨着她这些话的真假,这个人真的信得过吗?她对夏景淮究竟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探听他的过去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过许诗韵所知道的这些过去,并不算什么秘密,只要找到那几届的华广校友,随便问一问都能问得出来。
许诗韵倒是不是很戒备。
相反还是对夏景淮现状的好奇心占据了上风,“说来话长,我们找个时间坐下来好好聊一聊吧!”
这时,丁依依看见邵竟凯进来了,心里一急:“好的,许小姐,谢谢您,那我下次再来找您。”说完匆匆忙忙就跑开了,生怕邵竟凯发现她跟许诗韵说话。
夏景淮的病情一直没有任何起色,丁依依和邵竟凯都很着急。
但是,两人对治疗方式的看法的分歧,却一直都矛盾不可调和,邵竟凯可以同意使用任何方法,却绝对不答应提起关于夏景淮前女友的任何话题。
在邵竟凯看来,这是一个绝对的禁制,仿佛他的前女友是洪水猛兽,只要一提起,便会造成什么巨大且可怕的后果似的。
但丁依依却认为,那也许是能治好夏景淮的唯一办法,她甚至觉得,邵竟凯把那女人说得那么可怕,说不定只是他的偏见而已。
因此,在遇见许诗韵这个有可能知道他们过去的人的时候,丁依依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但这事不能让邵竟凯知道,不然的话,以他的尿性,他一定会搞破坏的。
丁依依趁着邵竟凯还没看到她的时候,飞快地跑回了夏景淮的身边。
还好邵竟凯并没有太留意她,只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夏景淮的身上:“怎么样,刚才一切顺利吧?”
其实丁依依完全是想多了,事实上邵竟凯甚至都不知道许诗韵跟夏景淮是校友的关系,就算看见她们在说话,也不会怀疑什么的。
可丁依依自乱阵脚,把许诗韵也气坏了,说什么下次再联系,可是连个联系方式都不留下,算是几个意思?
可是许诗韵的好奇心已经完全被丁依依那一番不清不楚的话给吊起来了,要是不弄明白夏景淮到底得了什么病,又跟他的前女友有什么关系,她肯定一个月都睡不着的。
今晚只要出了这个门,她敢保证,刚才那傻姑娘肯定没有办法再能接近自己了,唉,只好她自己主动了。
许诗韵取了一张餐巾纸,从包里拿出一支口红,在餐巾纸上写下自己的私人手机号码,打了个响指叫来侍者。
当着侍者的面把写了号码的餐巾纸叠好:“麻烦你,帮我送给那边……”许诗韵指了指夏景淮所在的那个角落。
侍者给了她一个秒懂的眼神,朝她比出一个“OK”的手势:“没问题!”那角落里就三个人,这纸条是送给谁的,一看便知,当然是里面最帅的那一个了。
帅哥就是好啊,今晚想对他暗送秋波的女人可真多,没想到连全场最漂亮的那一个大明星都不能免俗。
可惜就是人太冷了,对这满屋子争奇斗艳的美女都视而不见,只希望他待会能顺利完成任务才好。
许诗韵一眼就看出了这侍者的小心思,白了他一眼:“什么没问题,我说送给谁了吗就没问题,记住了,给那边那个女的,醒目点儿,别让别人给看出来了。”
啊?给那个女的?现在城里人太会玩了,他一个小服务员看不懂,不过看不懂没关系,小费到位了就行,侍者把许诗韵塞给他的钞票塞好,端起一块精致的小蛋糕走了过去。
丁依依心不在焉地听着邵竟凯和夏景淮聊事儿,眼睛忍不住往许诗韵那边瞟过去,糟了,刚才忘记问她要联系方式了,下次还怎么再找她啊?
这时就看见一个侍者朝她这边走来:“小姐您好,这是您要的草莓蛋糕。”
丁依依刚想说自己没有要这个,就发现侍者动作非常迅速地塞了什么东西到自己的手中,并且朝她使了个眼色,生生让丁依依产生了一种地下党接头的紧迫感。
连忙把那团手感绵软的东西塞进了手包里:“谢,谢啊!”
得到许诗韵联系方式的丁依依迅速地跟许诗韵联系上了,并且飞快地找到机会见上面,两人约在许诗韵一个朋友开的餐厅里,专门给她们安排了安全隐秘的包间。
丁依依戴着墨镜和口罩,鬼鬼祟祟地闪身进了约好的包间,只见许诗韵已经在那儿等着她了,见面淡淡地伸了一下手:“坐吧!”
两人都是爽快的人,既然知道促使双方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