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亲自召见五号,然而,很快,卷王便苦着脸连汇报。
五号死了,他生机本就犹如风中残烛,燃尽一切,再加上虎狼之药续命,才撑到现在。
如今什么药都没用了,直接死在了牢里,连神魂都湮灭了。
加之那一身浓重之极的不祥之气,什么都别想查了。
要么就当这人没出现过。
可谁敢啊。
关乎国本的大事,怎么可能当做没发生过。
于是乎,没有公开的,只在皇族内部的行动开始了。
随便找了个祭祖的名义,皇族关上门来处理这件事。
验证是肯定要验证的。
从血脉到神魂,所有一切,都要先走一遍过场。
只是如此,自然没什么问题,没有公开说,但刑部却已经下了结论。
白水蛋贼人,被朝廷剿灭,有一些贼子,侥幸逃脱。
如今有一个命不久矣的白水蛋,便来都城,污蔑皇子,扰乱大乾。
结论是卷王盖章定论的,大家表面上都是信服的。
至于心里信不信,谁也不知道。
余子清得到这些消息的时候,当着老宋的面,忍不住笑出了声。
“乾皇还是要脸啊。”
“皇族自然是要脸面的。”老宋自然也不信那些说辞。
“等着吧,我看啊,大乾的储君之争,可能快要彻底有结果了。”
“有结果最好,省的两边受气,万一得罪了,日后还会死的莫名。”
从七楼出来,余子清遥望向大乾的方向。
动静很大,却又很小,出乎意料,却又在意料之内。
余子清觉得,乾皇的反应有点怪了,不应该。
因为他闭关,大乾稳固才是最重要的,大乾朝局动荡,若是太子被废,引得神朝气运动荡,可是会直接影响到他,影响到他的十阶之路的,说不定会将其进阶时机拖延一些日子。
等到十阶路开的那天,早一天,晚一天,都有很大区别。
要是早一年晚一年,几乎都有奠定以后格局的作用了。
余子清思来想去,似乎只有一个原因了。
乾皇知道的事情,可能远比他预料的多的多。
仔细想想,他是不是有点小瞧乾皇了?
余子清继续去找老羊聊聊。
……
宫城之内,乾皇与太子相对而坐。
“遇到这种事,便让他人左右,当真是有失决断。
幸好,宋承越遇事果决,才让事情有了转圜的余地。
区区一个无脸贼人,便想左右国本,荒谬。
你身为监国太子,不应瞻前顾后。”
“儿臣知罪。”太子老老实实的认错。
“传令,族老年事已高,好好在族内修养吧,些许杂事,就别操心了。
宋承越,罚俸十年。
老八让他去封地吧,他喜欢折腾,就让他去封地折腾吧。
老二让他巡视天下,正好去镇压一下南海海岸。
太子闭门思过。
至于刑部尚书,去内帑里挑两样赏赐给他吧。”
乾皇打了一圈,就赏了刑部卷王,意思非常明显了。
“以后再有类似的事,不要再来叨扰。
让你监国,不是什么事都要来汇报。”
乾皇起身,拂袖离去。
太子恭恭敬敬的在后面恭送。
等到乾皇再次去闭关,太子一个人来到密室。
他望着镜中的自己,面色平静,轻轻一抹脸皮,脸便跌落了下来,露出一颗白水蛋。
他以炼体之法,祭炼脸皮,打熬肉身,以气血相连,的确没人能发现。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画皮了。
余子清想的没错,他的确人是真的,神魂也是真的,意识也是真的,只不过他也的确是白水蛋。
他用的只是自己原装的脸而已,现存的方法,的确查不出来。
祭炼完成,他恢复了原样,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神有些阴沉。
不知为何,他觉得他的父皇,其实已经看出来,他就是那个二号。
那些话,在他听来,便是:
我知道是你,但是我也知道,你是我一手教育出来的太子。
哪怕就是你,你也不能慌,你应该更加果断,第一时间行使你监国太子的权利,将一切不稳定按死。
但这次,你反应太慢了,你慌了,我很不满意。
这种小事,你都处理不好,怎么当的太子。
以后这种小事,不用禀告我,我也不想亲自处理这些破事。
他以为自己暴露之后,会没有好下场,会死的很惨。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