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环谋杀案件一般情况下存在几个普遍特征。” 源辉月翻着文件夹里的照片, 慢条斯理地分析,“首先,作案时间兼具规律和随意性;其次, 被害对象具有相似性;作案地点分布具有区域性和规律性, 作案手法有习惯性和稳定性。除此之外,特殊的预告和签名也可以作为连环杀人案的标志。” “这起案件的三名死者的遗体发现地点分别在练马区、八王子市、琦玉市, 非要说的话, 全都在东京,也并不能说完全不具备区域集中性。” “所以重点在于死者的死亡原因都不相同?”麻生尝试着跟上她的思路, “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 源辉月没回答这个问题, 而是从文件夹里拿起一张照片, “你们觉得这个‘金鱼’是什么?” 三澄美琴:“这个我跟麻生医生讨论过, 人的口腔内黏膜非常脆弱, 轻易就能留下伤痕。所以我们猜测,死者生前可能口里被塞进了什么东西,凸起的部分印在了口腔上,所以才留下了这样的痕迹。” 源辉月望着那条绯红色的金鱼, 随意猜测, “口球?” 其他人:“嗯?” 其他人:“嗯?!” “但是口球一般不会塞得这么里面吧,正常情况下也不会有留下凸起给人的口腔造成损伤,除非是冲着某种惩罚的目的特意去定做的。” 她随意分析了一段, 抬头看向三澄,“死者面部有捆绑的痕迹吗?” “没有。” “不,等等,在此之前……”服部平次懵逼问, “源姐姐你怎么会知道这个词的?” “嗯?”源辉月对上他仿佛瞪圆了一圈的湖蓝色眼睛, 沉思两秒,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不知道?” 服部和柯南:“??” “东京上层的圈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多的是,这算什么?”她用“这有什么”的淡定语气说完,忽然想起了什么,“这个问题应该是我来问你们吧,你们两个还未成年吧,为什么立即就明白‘口球’是干什么用的了?” 她用狐疑的目光低头看去,一大一小两个侦探立即闭嘴,视线统一地开始飘忽游移。 “算了,现在互联网上乱七八糟的知识也很多。” 姐姐大人盯着他们看了几眼,没打算追究地把这一茬略过了,继续转向三澄,“没有捆绑痕迹,那性/侵呢?有这方面的痕迹和倾向吗?” “也没有。”三澄美琴说到这里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糀谷桑的遗体是中堂医生亲自解剖的,她生前虽然受到了严重的殴打,但是并没有受到侵/犯。而另外两位是遗体送到殡仪馆后被木林先生发现了口腔里有绯红色的金鱼,虽然并没有接受司法解剖,但遗体刚刚被发现时,一定也有法医进行过体表检查,如果有性侵的痕迹不会这么简单就以自杀或意外死亡结案吧。” 源辉月挑眉,“糀谷是失踪了一段时间后直接被发现了被抛尸的遗体,胜俣实里和她情况类似,而武内麻耶是被人发现死在了自己的单身公寓里。” 柯南心有灵犀地接上,“武内桑在资料里显示独居,如果她在家中中暑死亡前其实也失踪过也不会有人发现,也就是说凶手在杀死三名死者之前,有可能都将她们绑架走单独折磨了一段时间。” “这样的案例极大多数都会伴有性/侵/犯的行为,为什么凶手没有这样做,单纯只是在肉/体上折磨她们?”将照片放回文件夹,源辉月视线落在上头,有些不解地皱了皱眉。 绯红色的金鱼像是游曳在人类肉眼看不到的维度中,一甩尾巴在视网膜上烫下一道红得滴血的疤痕。 “会长你说的极少数没有性侵/犯行为的案例是什么情况?”麻生成实问。 “凶手是女性,或者是团体作案,彼此之间有血脉关系,是兄弟或者父子之类。” 源辉月随口回答完后抬头看向三澄,“这几张照片有电子版吗,发给我我让人做个3D建模,看能不能找到它到底是什么。” 女法医立即转身拿出随身携带的平板电脑,“有,来之前扫描过,我现在发你。” 源辉月拿起手机解锁等着她的邮件,下午四点的阳光从落地窗洒进来,手机的电子屏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黯淡。这一带的别墅区居住的基本都是些非富即贵的闲人,不需要像苦逼的上班族一样朝九晚五,生活作息十分悠闲,太阳还没落山,已经有人在外头遛弯了。 几个溜孩子的老人慢悠悠从落地窗外路过,好奇心重的小朋友们边走边回头,眼神稚拙清澈,并不明白一窗之隔的咖啡厅里安静肃穆的氛围。 源辉月把三澄美琴的邮件转发给大山铃之后很快收到了她的回复,表示她立即就进行建模,最迟晚上就能给她结果。她看着回复想了想,干脆给博多的某位黑客少年也发一份,期待这位路子野的老朋友能够给她一个惊喜。 她在发邮件的时候,其他几人就她刚刚提的那几个特例展开了讨论。 “其实也并不能排除一定不是女性凶手吧?” “的确,虽然连环杀人犯中女性占比非常小,但也不是完全没有。” “姐姐,虽然死亡原因都不相同,但是死者口腔内部的那个红色金鱼,其实也能够算作是凶手留下的签名吧?” 听着柯南的问题,源辉月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视线不经意落向窗外。 有只毛茸茸的萨摩耶叼着根树枝路过,飞奔向等在前头的主人。 服部的声音紧随着这个思路在继续讨论,“我也觉得是。但连环杀人犯的签名一般都有某种对自己而言的特殊意义,这个‘金鱼’能代表什么含义?” 雪白的狗狗在主人跟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