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中紧紧抓住了一根浮木,又好像调动了全部的控制力轻缓捧起一簇终会消逝的流沙,落在她耳边的呼吸声似乎都加快了几分。 作为浮木和流沙,源辉月一边不知所措,一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也骤然跟着加快了频率,某种混合着酸楚的刺痛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在她心底泛滥开来。 周围的空气再次安静下来,她默不作声地埋在对方脖颈间,闻到了自己房间清淡又静谧的熏香。 良久,源辉月终于松开手。她刚刚一动,对方立即顺从地将她放开。 不知道是不是房间中的空调温度太低了,离开对方身体热度的一瞬间,她忽然感觉有点冷。但她没吱声,只撇过头去,“晚安。” “晚安。”安室透温和地说。 然后他的脚步声缓缓离开床沿,轻而细碎的响动过后,卧室的房门也被轻轻带上了。 直到这时,源辉月僵住的脊背终于往下一垮。 她拧着眉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感觉自己刚刚仿佛着了魔。 “……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房间外,并未走远的金发青年似乎听到了这声从门缝中飘出来的呢喃,他靠在门板上微微敛眸回过头,覆着雪光的眼瞳几乎顷刻间柔和下来,多出了一点真实又温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