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部被柯南骗回了屋里。 一方面外头太热, 虽然十月份的太阳已经给了人活路,但是能吹空调谁愿意在马路边上干等着;另一方面,看着旁边同样对这件事面露关注的金发青年,他总有种就算自己拒绝, 最后还是会被忽悠进去的感觉。 总归他给柯南泄题也不是第一次了, 目暮警部开始逐渐习惯。 他跟着柯南和安室透进屋的时候, 源辉月还坐在沙发上没动,听到动静抬起眼皮看过来一眼, 对他的去而复返一点也不意外的样子。 “……这个案件我其实了解得并不多,主要是十一系负责。”目暮警部默默在沙发上坐下了,端起了面前的茶,茶水甚至还是三分钟前没来得及收走的。 源辉月:“为什么十一系办案的警部会怀疑鸣瓢?” “……” 她问得十分直接, 大概真的是身体不舒服连试探的流程都不走了。目暮警部瘫了瘫, 有点想对这种刺探警方内部办案的行为说点什么, 然而对着大小姐一张心情不好的冷脸, 又识趣地选择了闭嘴。 “一部分是因为益户桑婚礼当天发生的事, 鸣瓢君和死者发生过口角, 算是表层社会冲突关系者, 而且当天晚上死者死亡的时间里他也没有不在场证明。” “死者也在那天出席婚礼的宾客里?”柯南疑惑。 “没错, ”目暮警部的声音沉了几分,“而且你们还见过他,就是若岛津警视。” 源辉月有些意外地抬眸,小侦探也微微怔了一下, “那若岛津警视的死亡时间……该不会他从婚礼回去之后就出意外了吧?” “不是立即, 但也差不多。”目暮叹了口气, 解释了一遍他当天的时间线, “若岛津警视从酒店离开之后先是回了警局, 下午七点左右离开,有警员在门口见过他。之后从他汽车的行车记录上显示他直接回了家,然后在家楼下的地下停车场门口发生了意外。在这个时间段,鸣瓢君恰好是一个人待在他的侦探事务所里,没人能够为他证明。”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那位鸣瓢桑也只能说是有嫌疑吧。”安室若无其事地插口,“但刚刚那位坂东警部的态度明显已经认定了他就是这起案件的罪犯。” “……” 目暮警部这一次沉默得久了一点,握着杯子的手指略微收紧了一下,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了解过一起三年前发生的连环杀人案,那个案件的凶手曾经被警方取过一个代号,叫做‘单挑’。” 刚刚还在书房复盘这个案件的源辉月眼睫抬了抬,朝他看过去。 柯南和安室透:“听过。” “?” 他们回答得如此干脆,反而让目暮警部愣了一下。他回头看看某位大小姐也是一脸这部分可以跳过的表情,忽然有些懵逼且自我怀疑。 他们到底谁是警察?为什么无论他说起哪个案子这些人全都知道? “……既然都了解那就好办了。”为了不让自己心梗加重,目暮警部最后木然地跳过了这一茬,简略介绍了一下“单挑”的习惯性杀人方式,就继续道,“目前两位死者也是被人殴打致死,遇害方式和当初‘单挑’手下的受害人极为类似,甚至相似到几乎让人怀疑是‘单挑’本人干的。” 柯南:“两位死者?” “还有一位是八王子南署的大泽光生警视,死亡时间就在若岛津警视遇害的前一天。因为死亡现场相仿,还有同样的凶手留下的签名,所以这两起案件才被合并,认为是一个连环杀人案。” 目暮警部简略打了个岔,又回到主题,“但是‘单挑’的案子三年前就结案了,警察找上门的时候,凶手家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凶手本人已经在大火中死亡。” 他说完忽然觉得这个结局好像有点熟悉,并且下意识想到了上一个差不多结局的“凶手”冈圭介,忍不住强调,“这一次真的没弄错人,警方那边还有凶手之前在犯罪现场留下的DNA,在将大火扑灭,从火场中找到死者尸体后,再次进行过DNA比对,可以确定死在火场中的就是凶手本人。” 见对面几人点了点头,目暮警部这才莫名松了口气地继续,“而当时鸣瓢君还在警视厅搜查一科,‘单挑’的案子正好是他所在的部门负责调查……只不过不幸的是,在他们找到‘单挑’之前的最后一个受害者,就是鸣瓢君的女儿,叫做鸣瓢椋。” 客厅中倏然安静下来。 一张几分钟前还在书房看到过的照片在源辉月脑海中一闪而过。 黑色短发,扎着单边的马尾辫,眼瞳清澈而明亮。 她和他的父亲相貌相差太大,大概是随母亲,她看到照片和名字的时候都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原来不是那两个人碰巧同姓。 目暮警部的声音逐渐低沉,“……据说那天恰好鸣瓢君在警局,夫人有事出门了,只有那孩子一个人在家。等外出的夫人回到家,打开门后,发现了孩子的遗体……她就是那起案件的第一发现人。” 然后她的精神也跟着在那一眼中破碎了。 “据说那孩子的遗容特别残忍,是被虐杀致死,就算是身经百战的老刑警也不忍心看……可能是接受不了吧,她之后一直没能从那个阴影里走出来。在鸣瓢君某次回家的时候,发现她在家中割腕自杀了。” 女儿被虐杀,妻子因此自杀死亡,鸣瓢秋人跟“单挑”可以说是有血海深仇也不为过。 可能是兔死狐悲,也可能是警察特有的正义和怜悯之心,目暮警部在说完这些话后也安静了好一会儿。 最后还是柯南率先打破了沉默,“所以鸣瓢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