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垂拱殿群情激奋,纷纷声讨范正。
他们都猜到范正没有安好心,却没有想到范正竟然用如此方法,来反击他们的道德绑架,这直接触犯了他们的逆鳞。
“用纸来如厕?”这一次就连赵煦也对范正的邪方目瞪口呆。
范正点了点头道:“纸乃是最佳选择,同时拥有丝绢柔软,又堪比厕筹的廉价,乃是最佳替代之物,足以让皇宫每年节约不少开支。”
赵煦不由苦笑,范正的方法并没有错,然而他看了看择人欲噬的满朝士大夫,一旦他要用纸张来如厕,恐怕每天都会面对群臣的劝谏,还不如老老实实的用丝绢方便。
“放肆!纸乃是文明的传承,承载着礼仪,又岂能容易肆意侮辱!”章惇怒不可遏道。
天下哪一个士大夫无不对纸视若珍宝,稍微浪费就会被训斥指责,哪里能够容忍用纸张如厕。
范正眉头一皱,反驳道:“纸张乃是宦官蔡伦发明的,又不是文人所创,怎么感觉天下只有尔等文人材配用纸?”
范正的反问让章惇顿时一愣,蔡伦乃是宦官,作为士大夫最不喜欢宦官,独占纸张好像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纸虽然是宦官蔡伦发明,然而却是承载文字,代表传承的唐朝就有先例,如厕不得用文字故纸,此例不可开!”杨畏气急败坏道。
范正拿起雪白的卫生纸,不以为然道:“谁用文字故纸如厕,上面全是黑墨,不是埋汰人么?医家所造的卫生纸可全部都是全新洁白的,一个字也没有,不算用文字故纸。”
“范太丞莫要断章取义,不让用文字故纸的意思是连废弃的纸也不能用,以节约纸张来让学子使用,你让医家造纸如厕,天下百姓万万之多,恐怕天下学子所有的纸张全部都拿来如厕也不够。”蔡京怒斥道。
范正双手一撕,将手中的卫生纸分给一众大臣道:“医家所造的卫生纸乃是用最低廉的芦苇所制,传统的纸张乃是木材和竹子所制作,芦苇遍地所致成本低,质地柔软,具有极强的吸水性,根本无法用来书写,再加上根本不会影响学子的纸张用度。”
百官摸了摸手中的柔软的纸张,不由眉头一皱,这样软的纸的确无法用来书写,更别说芦苇并非最佳的制作纸张材料,的确冲突极小。
“而且正如蔡大人所说,我大宋人口万万之多,如果人人都用卫生纸如厕,哪怕一人一年费十文,那也是每年至少十万万钱的大生意,将会养活多少百姓,为大宋增加多少赋税,蔡大人精通财政,应该很轻易算出来。”范正反将一军道。
“十万万钱!”
满朝百官不由一顿,十万万钱那可是百万贯,如此算来卫生纸的确大有搞头。
至于天下百姓会不会用卫生纸,他们对此却深信不疑,因为卫生纸造价低廉,既有厕筹的便宜,又有丝绢的柔软,乃是当世最佳的如厕之物。
“可是哪怕是卫生纸,也是纸!”杨畏不甘心道。
一直以来,纸在文人心中都是神圣之物,根本容不得亵渎,一想到要用纸来如厕,满朝士大夫心中不停的膈应。
范正傲然道:“这的确是是纸,但是同时也是一种药,且不说卫生纸价格低廉,能够预防痔疮,现实中很多寄生虫病都是由粪口传播,其中厕筹就是寄生虫病传播的工具之一,而使用后随即丢弃的卫生纸则可以大大减少寄生虫病的传播。”
“以纸为药!”
范正将卫生纸作为医家的药物,顿时让满朝百官再无反驳的理由。
毕竟卫生纸的出现,既能让皇宫和达官贵人节约大笔钱财,更有医用价值,以及百万贯的大市场,他们用空口白牙的纸张的意义,根本无法阻止。
“好,此物的确利国利民,日后皇宫如厕改丝绢为卫生纸。”
赵煦见到范正大获全胜,立即出言相助一锤定音道。
“官家节俭,臣等配合!”
范正拱手道,一时之间,君臣和谐,其乐融融。
满朝士大夫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却无可奈何,毕竟纸乃是宦官蔡伦发明,并非是他们的禁脔,再加上范正以医家的名义,以纸为药,再加上十人九痔的现状,他们根本无法反驳。
“邪医范正!”
杨畏见到大局已定,心中咬牙切齿道,他自然知道范正此举一方面是为了预防痔疮和寄生虫病,恐怕还有一方面是反击他们对其的道德绑架。
……………………
“逆子,你为何还要招惹那些腐儒!”
范府中,范纯礼怒斥范正,知子莫若父,作为父亲他岂能不了解儿子,范正定然早就准备好了卫生纸,故意在朝堂之上刺激那些士大夫们。
范正不满道:“招惹那些腐儒,是他们率先欺辱孩儿,孩儿为大宋灭掉大理,朝廷已经大加封赏,可是偏偏他们还对孩儿指指点点,孩儿岂有不还击之理。”
范纯礼无奈道:“那些腐儒顽固的很,别说是你,就是官家也没少被他们上奏,有为父在一旁帮衬,用不了几天,他们就消停了,而你竟然用卫生纸来激怒他们,恐怕这一次难以善了。”
范正冷哼道:“善了,我大宋积弱已久,就是这群文官肆意打压武将,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