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法马政!”
朝廷准备变法马政的消息很快传开,立即引起了民间震动。
无他!
只因为当年的保马法实在是将马户坑惨了。
大宋历来采取的是强干弱枝之策,马场大多集中在黄河南北,开封马户最多,当年的保马法让开封马户深受其害。
“听说这一次朝廷动真格了,兽医庞继祖进献邪方人工授精之法。一匹种马就能配种五百匹母马。”一个闲汉咋舌道。
人工授精实在是太过于惊世骇俗,朝堂结束之后,立即伴随变法马政的消息,传遍了开封城,成为百姓津津乐道的谈资。
当然朝廷也没有想隐瞒,毕竟西夏和辽国多牧场,人工授精对其用处不大,而对大宋的作用则是立竿见影,此邪方在民间流传,也能促进民间养马的发展。
“人工授精!”
所闻之人无不脸色一抽。
“庞郎中不愧是邪医范正的同窗,其邪方简直是一脉相承。”开封百姓脸色古怪道。
“伤风败俗!”
一个身穿儒服的老夫子愤然指责道。
“老夫子,此乃繁衍畜生之方,可跟伤风败俗沾不上关系。”一旁闻讯而来的马户反驳道。
他听闻人工授精之方,可是如获至宝,如果用此方法,定然让其家中的马匹快速繁衍,在他看来此乃天大的良方。
“能够想出此方的人定然心术不正!”老儒生痛斥道。
“心术不正?”
马户眉头一扬道:“此方在申王猪场已经试验成功,开封城能更有充足的廉价猪肉供应,雀蒙眼几乎绝迹,庞郎中功不可没,这难道还是心术不正?”
“此方虽邪,然而利国利民,若一匹种马可以配种五百匹母马,马政必将大兴呀!”也有有识之人惊呼道。
“有此邪方又如何?以那些马官老爷的风格,尔等以为他们能养活几匹马。”老儒生嗤笑道。
在大宋马政简直是一个笑话,别说培育战马,不把马养死就是好马官了。
“邸报来了!朝廷要变法马政!。”
忽然一声喧哗吸引了众人的注意,顿时纷纷涌到邸报旁边。
“朝廷准备卖一批种马!”
顿时一个消息吸引了马户的注意。
有了人工授精之法,朝廷只需要留下最优秀的种马即可!而其余大量的种马就没有了用武之地,就准备将其卖掉,既能减少负担,又能大赚一笔。
马户心中一动,要知道这些种马并非是朝廷官营马场淘汰下来的,而是朝廷原本正宗的种马,远胜于民间的种马。
如果他有一匹上好种马,只需配种恐怕就赚的盆满钵溢,当下暗暗盘算,准备不惜重金买下一匹。
而商户则将并没有将目光放在小小的种马上,而是狂热的看着下一条信息。
“朝廷要允许民营马场?”
作为商人,他们对商机最为敏感,自然知道所谓的马场亏损靡费颇多,乃是因为牧监人浮于事。
如果让他们经营马场,除了不可抗拒的天灾,自然不会如此不堪。
更别说如今有了人工授精的邪方,不用担心马匹繁衍,再加上大宋急缺战马,马价偏高,经营马场乃是稳赚不赔的好生意。
商户仔细阅读邸报上,关于变法马政的消息,虽然朝廷放出来的只有规模小,位置偏僻的马场,然而却并没有打消商户的养马兴趣。
虽然马场规模小,位置偏僻,其价格定然也便宜,风险较低,如果朝廷转让官营大马场,他们也不一定敢接手。
一时之间,朝堂变法马政在民间引起不小的波澜。
…………………………
“多谢范师兄提携!”
太医署中,庞继祖对着范正郑重一礼,感激道。
他当初乃是一介太医生,终其一生最大的成就也不过是成为翰林医官罢了。
而他命运转变的开始,就是在太医院门口听到范正变法医家的豪言壮志,心头一热,跟随范正变法医家。
他又被范正举荐,从一介白身直接荣升到六品官,这简直是他从来没有想到的梦想。
范正摇头道:“你能够有今日的成就,离不开你自己的努力,你负责天下战马繁衍,若有所成,前途不可限量,然而有些问题伱必须要注意。”
“师兄请说!”庞继祖不以为然道。
“有了人工授精,一匹种马一年足以繁衍五百匹马驹,三年就是一千五百匹,而三年后,第一批小马驹已经可以再次繁衍,五年,十年呢?种马的繁衍数量将会更多,再加上其后代繁衍,极容易近亲繁衍。”范正问道。
“近亲繁衍?”
庞继祖脸色豁然一变道。
他可是知道范师兄的第一个邪方就是近亲结婚,人近亲结婚将会出现种种问题,马匹同样如此。
要知道养马不同于养猪,猪养成之后,直接杀了吃肉了,无需过多考虑这些,而马的寿命很长,而战马则需要培养打仗,如果出现了近亲繁殖,非但马政不昌,恐怕也会贻误战事。
“还请师兄指点!”
庞继祖恭敬道。
“人类利用姓氏来规避近亲繁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