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不负儿子神宗的嘱托。
“蹴鞠本来就是戏耍之技,母后可要提防,官家沉迷其中。”雍王赵颢见到范正的方子有效,心中无奈,一有机会都会对范正上眼药。
高太后脸色微沉,这正是她最担心的情况,赵煦毕竟是大宋的皇帝,如果沉迷于戏耍,那对大宋来说,将会是一场灾难。
“砰!”
赵煦一脚大力,鞠球如同准确的从洞中穿过,赢得了观战的赵佶和一众皇弟的阵阵欢呼。
“好了,时辰已经到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出乎意料的是,赵煦主动地结束蹴鞠。
“啊!才半个时辰而已,皇兄,再玩一会吧!”一众皇子依依不舍的哀求道。
赵煦看了范正一眼,坚定道:“不可,蹴鞠乃是嬉戏游戏,不可贪恋,几位皇弟也莫要贪玩,平日里也需要多用功读书,下一次皇兄还带你们玩。”
“好!”
一众皇子听话的应声道。
高太后闻言,不由眼神异样,她没有想到赵煦不但主动结束蹴鞠,反而还规劝一众弟弟勤奋向学。
梁惟简见状恭维:“官家守时重信,以身作则规劝王爷,实乃天下兄长的楷模。”
高太后闻言顿时心中大慰,那毕竟都是自己的孙子,自然乐意看到他们和睦相处。
雍王赵颢脸色一抽,赵煦的表现越好,他心中的危机就越深。
“见过皇祖母!”
当下,赵煦带着一众弟弟满头大汗的来到了高太后的身边,恭敬的行礼道。
“来,哀家给你们擦擦汗!”高太后拿起手帕,仔细的给一众孙儿擦着汗水。
赵煦不由心中一暖,这种温馨自从他长大之后,再也没有体会到过了。
“多谢皇祖母,孩儿还要课业要做,先行告退了。”
赵煦擦完汗,立即躬身道。
“去吧!”
高太后点头道,当下赵煦带着范正离开。
看着赵煦离开的背影,高太后心中微动,范正的方子虽邪,然而却极为有效,官家确变得强壮一些了。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锻炼,赵煦如同换一个人一样,曾经虚胖的身材慢慢的变得健硕,人也变得炯炯有神。
就连对她的态度也大有改变,从之前的消极对抗到现在的乐观开朗,每日必来请安不说,除了生母朱氏之外,就连向太后也从不失礼。
就连教授赵煦学问的众臣也是赞不绝口,直言官家最近极为刻苦,阅遍史书,总结其历朝历代得失,诸帝施政方针利弊,完全是一副明君的做派。
这一日,左相吕大防如往常一样给赵煦授课,在赵煦的配合下,可谓是师徒和谐,君臣相融。
“吕爱卿,朕有一惑想请教。”赵煦问道。
“不知官家有何疑问,臣定然会知无不言。”吕大防含笑道。
赵煦正襟危坐道:“敢问吕爱卿,先帝时期王安石变法历经十多年,最后却功败垂成,朕想知道其原因何在?”
吕大防顿时脸色一变,皱眉道:“官家为何要单独问王安石变法?”
赵煦早有准备回答道:“朕经常听诸位大臣说王安石变法乃是误国之政,却不明白王安石变法的错在哪?所谓前车之鉴,后事之师,朕想要振兴大宋,自然要不能重蹈覆辙。”
“振兴大宋!”吕大防心中一动,他原本以为赵煦是一心想要恢复新法,如今听到赵煦诚心请教王安石变法的弊端,当下,洋洋洒洒将王安石办法批判的一文不值。
吕大防虽然带有偏见,然而王安石变法的确有很多纰漏之处,就连赵煦听完也是皱眉不已。
赵煦听完连连点头道:“吕爱卿果然是国之栋梁,如果先帝能够听吕爱卿的谏言,定然不会出现如此多的害民之举。”
“老臣能得官家一言,足慰平生。”吕大防感动道。
赵煦接着道:“那以吕爱卿所见,应该如何改变大宋积弊。”
“啊!”
吕大防顿时愣在那里,愕然道:“官家莫非还要变法?”
赵煦皱眉道:“刚才吕爱卿说了王安石办法的起因是大宋积贫积弱,王安石变法既然行不通,那就找到对症之法,方可振兴我大宋。”
吕大防松了一口气道:“那自然是恢复旧法,方可让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
“那澶渊之耻该如何洗刷,岁币之辱该如何废除,燕云十六州该如何收回,西夏叛逆该如何平定。”赵煦一连串的反问道。
吕大防顿时呆在那里,强行辩解道:“只要官家励精图治,亲贤人远小人,分清君子和小人,我大宋自然会国强民富。”
赵煦拍案而起道:“如今满朝自然是君子当政,正是洗刷我大宋耻辱的大好时机,不知吕爱卿以为先收复燕云十六州还是征讨西夏叛逆。”
吕大防顿时无言以对,匆匆结束课业。
紧接着,赵煦开始屡次向诸位重臣请教王安石变法的利弊,以及振兴大宋之策,一时之间,满朝皆喜忧参半。
喜的是,根据他们的不懈努力,终于让官家认清了王安石办法的弊端,更有明君之相,一心想要振兴大宋。
忧的是赵煦却不改其变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