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进了!”赵煦激动不已,此刻的他已经足足跑了半个时辰,却根本没有察觉到疲惫,要知道他刚才可是跑了七百步就气喘吁吁了。
“赵佖,你是怎么蹴鞠,要是我的话,早就赢了。””赵佶坐在轮椅上,无法上场,在一旁干着急道。
赵佖不服道:“以前我眼神不好,现在我可看清了,吃我一脚。”
结果赵佖用力过猛,一脚将蹴鞠踢飞,落到了一双精致的绣花鞋前。
“啊!皇祖母!”
顿时兄弟三人心中一惊,慌忙上前见礼。
“堂堂一国之君,两个王爷却如市井顽童一般蹴鞠,成何体统!”高太后怒斥道。
“皇祖母恕罪,孙儿…………。”
赵煦准备如平常一般低头请罪,只见范正越众而出道:
“启禀太后,蹴鞠乃是微臣给官家开出的强身健体的良方。”
“良方,我看是邪方无疑!”雍王赵颢越众而出,对着范正指责道。
“枉费太皇太后信任于你,你竟然暗中教官家贪玩戏耍,简直是胆大包天,本王从未听说过不务正业蹴鞠还能治病的道理。”
“皇祖母,蹴鞠并非不务正业,宫中就有画像,太祖皇帝也同样喜欢蹴鞠,还经常和大臣踢蹴鞠。”赵佶在一旁鼓起勇气反驳,他生平最爱蹴鞠,不能容忍皇叔如此贬低蹴鞠。
“证据确凿,尔等还敢狡辩?”赵颢眼神一厉,顿时让赵佶噤若寒蝉。
“范太医,你可知罪!”高太后怒声道,她留下范正乃是为了治疗赵煦的心疾,而不是让范正带坏赵煦,这一次范正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赵颢心中得意,以他的了解,知道母后动了真怒,这一次,定然要将逐出宫中。
范正却不慌不忙道:“微臣奉太皇太后之命,为官家调养身子骨,却发现情况并不乐观,首先官家类似先皇稍微虚胖,其次,官家的身高也比同龄稍矮。”
当下,范正和赵煦站在一起,经过对比发现,赵煦的确是矮了一些,这让高太后不由眉头一皱。
“微臣先给官家开跑步、俯卧撑、五禽戏等方,官家完成之后,这才奖励官家蹴鞠,一来寓教于乐、强身健体,二来可以和一众皇子增进感情,免受宫中的苦闷,如此方可身心健康。”范正郑重道。
“身心健康!”高太后心中一动,顿时知道范正在隐晦的提及官家逆反心疾之事。
“只要太皇太后信任微臣,微臣保证短则半月、长则三月,微臣会让太皇太后见到一个身强体壮,精神焕发的官家。
“你让官家荒于嬉戏,竟然还敢再留半个月时间,还请母后立即将其逐出宫中,以正视听。”雍王赵颢怒斥道。
范正苦笑道:“雍王只记得官家乃是当家圣上,却忘记了他也不过是十六岁的少年,同样也有少年天性,天下哪家的少年在十六岁不是无忧无虑贪玩之时,而官家压抑天性将天下之重担于一身,如此并非长久之计。”
“皇祖母,你就让皇兄和我们一块玩吧!”赵佖在一旁哀求道。
“此事是孙儿的错,皇祖母要罚就罚孙儿吧!孙儿日后不再蹴鞠了,还请皇祖母莫要怪罪范太医。”
赵煦眼窝一热,刚才的蹴鞠时光乃是他最欢乐的时候,甚至忘记了所有的忧愁,然而为了保住范正,他只能舍弃这唯一欢快的时光。
“不行,必须严惩范正,以警示那些意图教坏官家的奸佞!”雍王赵颢厉声道。
高太后看了一圈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范正身上,板着脸道:“范太医,哀家就给你半个月的时间,若是你的邪方无效,那就别怪哀家无情!”
“啊!”
众人一愣,他们原本以为高太后会严惩范正,却没有想到高太后竟然同意了范正的蹴鞠邪方。
“多谢皇祖母!”赵佖和赵佶不由欢呼道。
“多谢皇祖母!”赵煦也不敢相信,对着高太后郑重一礼道。
“母后,怎么如此糊涂!万一范正带坏了官家!”赵颢痛心疾首道。
“左右不过半个月时间,至少目前为止范正邪方从未失败!”高太后摆摆手,她心中清楚,此方所医并非身体,还有心疾,她这才给范正一个机会。
“臣遵旨!”
范正郑重一礼道。
………………
“一二一!”
御花园中,一群少年正在围着小湖跑步,为首的正是范正和赵煦。
经历范正为其争取蹴鞠的机会之后,赵煦对于范正的医方再无任何抵触,哪怕极为疲惫,也依旧咬牙坚持。
随后,俯卧撑,引体向上,………………以及五禽戏!
一开始仅仅是范正和赵煦二人训练,很快申王赵佖主动加入,最后除了还未痊愈的赵佶之外,一众皇子纷纷跟随赵煦训练,
然后在赵煦的带领下,一众皇子健身之后,就欢快的在一起蹴鞠玩耍。
“砰!”
一个鞠球凌空飞起,蹴鞠场上一群少年追着一个球,不停地奔波,似乎不知疲倦,其中为首的赵煦格外的引人注目。
一旁的高太后看到这一幕,不由露出一丝慈爱的笑容,看到这些孙儿和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