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愣,恼道:“都是那戚泽害我!若非是他,此事岂会暴露!”
佟仙梧笑道:“殿下何必庸人自扰?殿下毕竟做了多年储君,朝中自有人望,岂是戚泽一家之言所能撼动?只要他敢撺掇十八皇子向虞帝进谗言,太子便可倒打一耙,令虞帝对十八皇子生出疑虑!”
晏真人道:“这等事与我无关,你们自去商量罢!”将身一扭,已自无踪。
佟仙梧对这位昆墟派高手十分忌惮,悄问太子道:“殿下如何寻到这等强援?有昆墟派做后盾,皇位唾手可得,又何必来寻本教?”
太子道:“这位晏真人未入道时与我母后有旧,看在我母后的面上,答应护我安危二十年,并非是昆墟派也支持本宫!”
佟仙梧笑道:“原来如此!”目光也变得暧昧了起来。
太子也有些烦闷,他母后有如此一位青梅竹马的高手,非但不敢令其现于人前,还要千方百计遮掩此人的痕迹,不然被虞帝得知,瓜田李下,岂不大大不妙?
佟仙梧道:“本教已信然守诺,助太子修成金丹法力,还请太子投桃报李才是!”
太子道:“你们圣母教行事不密,几次三番起事,都被朝廷镇压,本宫要帮,也是有心无力!”
佟仙梧面色微变,只听太子道:“不过本宫既已答应,自然不会反悔!不过东南二州乃是朝廷重地,不可割让给你们,须得换个地方!”
圣母教与太子所做交易,便是以第二元神换取两州之地,想取东南二州作为立教根基,太子也非傻子,表面答应,却设下阻碍。
佟仙梧道:“不知太子欲将哪两州之地相赠本教?”
太子笑道:“便是青州与幽州!”
佟仙梧目光闪动,说道:“幽州有镇北王坐镇,只怕不易取得,太子这一手驱虎吞狼果然高明!”
太子道:“自今日起本宫会断去此二州一应军械粮草供应,召回朝中大将,至于能否取得两州之地,便要看你们圣母教的本事了!”
佟仙梧思忖片刻,幽州之地北接北邙,南临青州,而青州更有平天道起事在前,皆非易与,不过太子的打算早被教中高层算定,也非毫无准备,当下便道:“好!便是如此了!”
太子此计极毒,是逼着圣母教与镇北王、平天道争抢地盘,相互消耗实力,不至于将两州态势搞得太过糜烂,但此举无疑将两州百姓尽数抛弃,令得其等在邪教交战之下自生自灭。
哈门和尚目光闪动,已对太子生出厌恶之心,不过转轮寺派他来是为得到伏魔宝图的残片,至于虞朝局势变得如何,与他无关,也就沉默不语。
太子与佟仙梧敲定如何分配两州之地,佟仙梧便命手下高手收拾法坛,抹去一切痕迹。
太子望向那些圣母教高手,心头微动:“圣母教悄无声息在中州布下如此多高手,可谓一呼百应,皆是朝廷之患!待本宫登基为皇,第一件事便是扫清中州之地一切邪教!金莲圣母又如何,一头域外神明罢了,还能当真以本尊降临此界不成?”
太子念头转动,对哈门和尚又生出招揽之意,说道:“哈门大师出身西域转轮寺,我虞朝素来崇道抑佛,不然中土之地也不会只有大菩提寺一家丛林,不过若是转轮寺肯派出高手相助本宫,待本宫登基之后,可封佛门为国教,压过道门,如何?”
此言一出,佟仙梧目光闪动,连晏真人都在暗中直皱眉头。
哈门和尚道:“兹事体大,贫僧须得禀明寺中长老,再做定夺!”
太子笑道:“这是自然!”
哈门和尚道:“贫僧东来虞朝,是为一件佛门宝贝,寺中长老算定落在太子府中,前几日却忽然断了感应,不知太子可知甚么线索?”
太子一愣,道:“甚么佛宝?前些时日本宫府上只有戚泽那厮与圣母教高手斗法,毁去本宫的书房!啊!原来如此,那甚么佛宝定是被戚泽偷了去!”
哈门和尚又问:“太子府上有关佛门的宝物,可是从宫中流传出来的?”
太子道:“父皇搜刮天下,富有四海,常常赐给诸皇子宝物,本宫所得自是最多最珍贵,你所言的甚么佛宝,也许便是彼时流入本宫府上的罢!”
佟仙梧倒是十分感兴趣,能令转轮寺都心动的佛宝定是了不起之物,装作不经意问道:“大师要寻的宝物有何特征,本教教徒遍布天下,定能为大师寻来!”
哈门和尚澹澹说道:“此物乃我佛门圣物,与外道无干,便不劳烦真人了!”
佟仙梧嘿嘿一笑,心头暗骂:“老子既然知道你要寻找甚么佛宝,岂能让你得手?只要看住了你,叫你尝尝黄雀在后的滋味!”
太子法力初成,急于赶回府中,免得那替身露了马脚,当即动身,他将第二元神祭起,立有金丹法力附身,腾空而起,兴奋的叫嚷了几声,随即飞走不见。
佟仙梧有心再与哈门和尚多套些话,那老秃却拂袖便走,只得也率领圣母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