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因果之力更是浓重得骇人。
感受着这股力量,顾之桑略一停顿,开始解读她的面相。
有些事情一旦管了,就注定会染上因果。
但却不能不做。
——
两个村民带着已经平静下来的疯女人走出了村委会时,还有些懵逼。
他们拨通了村长吴丰的电话:“哥,我们带着她出来了。”
吴丰:“那些人呢?发现啥了没?”
“没发现啥,一通装神弄鬼她还是痴痴呆呆的,不过倒是不发疯了,我盯着呢她一句话都说不齐全。我瞅着那几个大师挺失望的,可能也不耐烦了,说吃点东西就走,我就给他们找了个包厢点了餐。”
电话那头的吴丰松了口气,“那就好,他奶奶的吃完赶紧滚蛋吧。”
村民撇嘴道:“我瞅着这些人也没啥厉害的,而且他们好像也没在直播拍节目,怂他们干啥,直接把相机砸了人扣了,有上头的大佬庇护外头的条子根本查不到咱身上。”
吴丰蹙眉道:“你别犯浑,这些人毕竟是大节目来的,真在咱这儿出事肯定惹麻烦,让他们怎么来就怎么走就行了。”
“行吧行吧……”
正当这时,另一村民匆匆赶来说道:“哥,那几个人好像凭空消失了!我在店里头蹲着呢,听着包厢里没动静就有点怀疑,结果一打开门人真没了!”
吴丰/村民:?!
小岩村的傍晚是橙色的。天际的火烧云如一片红海,带着一股压抑和肃杀之气。
村里的人家都在准备晚饭,一时间村中道路寂静无声。
一个瘦巴巴的男孩儿坐在院子里玩儿手机,外放着搞笑视频,正是今天下午打砸疯女人中的、开口讥讽二丫的公鸭嗓。
厨房里一个比他大一些的女孩子正在烧饭,他不耐嚷道:“姐你能不能快点?我都要饿死了!”
屋子里缺了牙口的老太太听到声音努着嘴,“死丫头要把你弟饿死啊?”
好不容易做好饭后,女孩儿已经被热得满头大汗,摆好盘后老太太和男孩儿才大摇大摆坐上桌。
“去屋里喊你爸吃饭,哎你还拿个碗干什么?”老太太嚷道。
女孩儿声音怯懦:“给、给她拨一些晚饭啊……”
老太太满不在乎道:“昨天的馍馍不是有剩的吗,拿新鲜菜给这种不知道感恩的贱皮子吃也是糟蹋粮食,去拿馍馍给她。”
女孩儿沉默着没有反驳,闷声去了。
就在这时,这家大门从外被直接踢开,‘咣当’一声巨响把院子里的人吓了一跳。
老太太跳起来,“你们、你们是谁啊?强盗土匪啊?!”
公鸭嗓瞪大眼睛,认出了这些人就是下午出现在村尾小路的人。
因为那条路只有来拿‘货’的人才能走,他们几个小孩子还以为他们是村子里‘合作伙伴’,后面回家后才听说这些人是外省拍节目的记者。
“你们……”
一脚踢开门的人,正是那群人中最惹眼的一个女人,她的眼睛又清明又冷冽,让人记忆犹新。
“桑桑,这么干不好吧?我们没有证据……”大刘压低了声音疯狂劝阻。
他也不知道顾之桑和其他选手说了什么,几人气势汹汹就往这边来,现在竟直接踹门而入、强闯民宅!
顾之桑勾着冷笑,“没事的刘哥,此事和你们无关。”
她既不是灵组的人也非玄门之人,不受拘束更无所顾忌。
既然决定要管,就不要同这些人费口舌、直捣腹地。
她径直走入了院中,要往掩着的客厅走,见状那老太太想拦,被她一个斜视直接吓住。
推开大门时,门后画面让所有人愣住了。
只见客厅的最里面墙角有一块乱糟糟的地方,地上铺着薄薄的褥子毯子,一个蓬头垢面精神恍惚的女人坐在褥子上,细得像一折就断的脖颈上套着一条锁链;
链子的另一头被熔在墙壁上。
她面前放着一个盆,里面是三两个干硬的冷馍馍和一碗脏兮兮的水,听到动静看到人,她已经麻木的大脑也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一个被吓呆的女孩子贴着墙角,满脸惊恐地看着顾之桑。
见此情景,所有选手的目光都冷了下来,黛西和奚海红更是咬牙切齿:
“畜生!”
听到动静的男人匆匆从里屋出来,见这幅场景也知道事情暴露了,他神情一狠抄起墙角的铁锹,就要往顾之桑头上砸。
顾之桑连目光都没给一个,挡开他的攻击后抬起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上,直接把一个肥胖男人踹出三四米远,狠狠摔在地上。
那老太太嘴里哭喊着‘天杀的’,扑到儿子身上哭喊。
顾之桑走到角落蹲下身,目光直视着麻木的女人的双眼,“你要不要跟我走?”
她一脚踩断了旁边的铁锹,铮铮的响动震住了嚎叫咒骂的母子俩、让他们神情惊恐,也让女人的精神逐渐回拢。
女人看了看顾之桑搭在锁链上的手,目光微动。
她太瘦了,精神状态也太差了,连她自己都忘了被像牲畜一样锁在这一方天地多久了,久到她早就忘了自己还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