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康熙:“大概佟国维不同意。”
“为何?”刘彻在心里问。
康熙道:“隆科多的妻子是他表妹,两家关系太近,休了两家面上都不好看。隆科多为了一个从岳父手中夺来的妾而休妻,可以说是家丑。佟家可能会沦为笑柄。”
“现在这样就不是?”刘彻不解。
康熙:“不是你心血来潮要过来,就凭刚才门房那样,除了佟家人,还有这些跟隆科多熟稔的人,没人会知道。他们知道,若不是你问,也是在私底下说说,不敢到处传。”
佟国维乃康熙的亲舅舅,还有个闺女在后宫,家中子弟都有出息,确实没人敢轻易得罪他们。刘彻想明白其中关键,不禁说,“这些女子,狠起来真是比男人都狠。”
纳兰明珠家的事还热乎着,梁九功一听他这样讲,瞬间想到纳兰明珠家的两个女人,“主子,还去不去?”
“都到门口了,必须得去。”刘彻推开门,直奔后花园。走到跟前,众人脸色大变。侍卫们下意识别过脸,梁九功低下头,发现看得更清楚,连忙抬起头。
刘彻眉头紧锁,看着躺在地上,血肉模糊,断了一只手臂的女子,饶是上辈子活到七十岁,那时的刑罚也比此时残忍,依然感到心惊,“人都哪儿去了?”转向门房。
门房用袖筒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启禀皇上,应该在前厅。”
“这位是不是隆科多的妻?”刘彻肯定道。
门房点一下头,“是的。”
“以往被打成这样,也是扔在这里不管不问?”刘彻又问。
门房下意识说,“以前没这么严重。”
“是没这么严重。因为都像今天这样,不出三次人就死了。”刘彻道。
门房脸色微变,好似不同意。刘彻不禁问,“朕说错了?”
“启禀皇上,奴才知道一点。”一个侍卫忍着反胃道,“奴才听隆科多说过,把她打的遍体鳞伤,再请大夫医治,治好了再继续。”
此言一出,空气安静下来。
刘彻不敢置信,转向康熙,在心里问,“她是吕后不成?”
“侮辱吕后了。”康熙道,“吕后那么恨戚夫人,也是因为她被你祖宗折磨的整个人变得不正常。隆科多的妻子顶多阻拦一下隆科多纳李四儿,有隆科多撑腰,哪怕李四儿在他岳父府上的那些日子,也没人敢作践她。”
刘彻刚才也是随口一说,“这次为何没请大夫?”话音落下,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循声看去,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往这边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提着箱子的男人,像是大夫。看到刘彻等人,两人俱一愣。丫鬟模样的女子抬手就指,“你们是何人?”
“你们家三爷的朋友。”刘彻开口道,“隆科多呢?”
刘彻今日穿的和太子一样简朴,乍一看还不如侍卫穿的。刘彻虽然气质出众,但他身边的侍卫都是精挑细选的八旗子弟,而刘彻说话的时候又装作吊儿郎当的,丫鬟信以为真,“三爷在前厅,你们不去前厅,来这里作甚?”
“听到有人哭,就过来看看。”刘彻指着地上的人,“这人犯了什么错?”
丫鬟想也没想就说,“对主母不敬,还试图扇打主母。”不待刘彻开口,就冲前厅方向喊,“来人,把她扔到柴房。”
刘彻见过颠倒黑白的,没见过说谎还这般镇定的,“我怎么觉得不像呢。”
“我说是就是。”丫鬟道。
梁九功脸色骤变,下意识出列。刘彻低声呵斥,“退下。”指着大夫,“就在这儿给她医治。”
丫鬟没见过世面,在府里横惯了,自认为除了皇家人,就数佟家最尊贵,没把刘彻一行放在眼里。而大夫行走江湖多年,给穷人看过病,也曾跟着师傅去过亲王府邸,见多识广,哪怕刘彻此时站没站相,大夫也觉得他不简单,就打开药箱,点头称是。
丫鬟顿时满脸不快,“你是谁请来的?”对跑过来的丫鬟婆子道,“愣着干什么?把她抬去柴房。”
“我说就在这里医治。”刘彻板起脸,冷声道。
丫鬟鄙视地看一眼刘彻,转头说,“抬走!”
“我看谁敢!?”刘彻陡然拔高声音。
丫鬟抬手朝一个小丫鬟头上一巴掌,“快点!”
丫鬟婆子连忙抬人。大夫看了看伤患,又看看刘彻,裹足不前,“这位大人?”
康熙接道:“人命要紧。”
“你过去。”刘彻转向梁九功,“把隆科多给我找来!”
梁九功躬身道:“嗻!”
大夫浑身一震,回过头,这才注意到和刘彻高矮差不多的十来个年轻人都站在他身后,离他最近的也落后他半步,结合那声像捏着嗓子喊出来的“嗻”,啪嗒一声,药箱掉在地上,双膝跪地,“草民拜见——”
“住嘴!”刘彻道,“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大夫慌忙抓起药箱,“是,是。”爬起来就跑,跑到一半,猛地停下,“草民是第一次来,来——”
刘彻摆摆手,没你的事。
大夫松了一口气,同手同脚往丫鬟婆子消失的方向跑。而他到柴房,隆科多搂着他的爱妾到后花园就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