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朕一着急就给忘了。”康熙连忙说。
刘彻揉揉额角,这是第几次了?
“朕, 朕也不想。”向来干什么都理直气壮的康熙很是心虚, “你先听朕说完, 然后——”
刘彻打断他的话,“不怪你?你上次也是这样说的。”
“上次换成你,你不怕?”康熙问。
刘彻噎住, 随即拨开另一条胳膊上的小手, 同儿子们和随从解释道, “我有点累, 刚才没走稳,被自己绊了一下,没事。”随即在心里问, “你上次吓得六神无主, 是因为挖眼,这次是割耳朵?”
“差不多。”康熙道。
刘彻强压住心底的震惊, 差不多?还是女人所为?
“是的。让小八他们留在这里,你过去一看便知。”康熙道。
刘彻看一眼康熙,见其眉宇间有些疲惫, 甚至还有些失望,“冲你这样,我都得好好看看。”转向八阿哥开口说,“在这里等我一会儿。”紧接着在心里问康熙,“在哪儿看到的?”
康熙指着西边, “那边后院。”
刘彻冲门房招招手,“那边是谁的院子?”
门房脸色煞白,额头上瞬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水。刘彻见状,眉头一挑,悠悠道,“聋了?”
“启禀贵人,是,是奴才家三爷的。”门房说完,已站不稳。
别说刘彻,就连身体虚弱,不问世事,天真烂漫的十一阿哥也意识到隔壁有事,不由得看向刘彻,“汗阿玛?”
“别担心,我过去看看。”刘彻冲八阿哥努一下嘴,“照看好几个弟弟。”抬脚就往隔壁去,边走边问,三爷是谁。
康熙道:“隆科多。佟国维的三儿子,有才,也最混不吝。那边正在发生的事,他可能不知道。”
“今天休沐日,除了坐班的都在家,他家发生那么大的事,不知道才怪。”刘彻看他一眼,“又心软了?”
康熙摇摇头,“没有。但你也别再抄家了。朝中能称得上皇亲国戚的就索额图、纳兰明珠和佟国维,你把他们三家抄了,别说其他官吏,恐怕连保成都会感到害怕。”
刘彻很想哼一声,“还说没心软。”
“你的谥号是什么?”康熙反问。
孝武!
刘彻脚步一顿,以防随从看出什么,欲盖弥彰的往四周看看。
“怎么了?皇上。”梁九功本想留下来照看几个小主子,担心其他人不懂圣意,等一下错会了他主子的意思,继而惹怒他,累计所有人,就让几个一等侍卫留下来,他带着二等侍卫跟过来。
刘彻吸吸鼻子,“我好像闻到了血腥味,可是不可能啊。”潜意思这里是佟家,不是刑场,没人敢私设刑堂,“你们有没有闻到?”
梁九功下意识摇头,看到一个二等侍卫脸色骤变,不禁问,“你闻到了?”
刘彻扭头看去,该侍卫慌忙说,“没有。”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刘彻见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在心里对康熙说,“此人是佟家人?”
康熙:“我不知道。”
“我又不会吃了你。”刘彻对侍卫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能跟刘彻出来的侍卫,官衔不低,且都是八旗子弟。而八旗子弟本就不多,有出息的就更少了。隆科多曾是一等侍卫,也曾是銮仪使,即便不想,也不得不跟今天随刘彻出来的这些侍卫打交道。
佟家的事,他们不是很了解,也知道一些。
侍卫见他主子的语气肯定,“奴才听说的,做不了准。”
“是吗?”刘彻打量他一番,如果只是听说,不可能在他说血腥味的时候脸都变了。老百姓或许会把流言当成真,能在宫里当差的这些人,什么阴私没见过,什么事没遇到过,可他都怕,刘彻顿时不生康熙的气了,“即便是流言我也想听听。”
侍卫吞吞吐吐道,“恐怕会污了主子的眼。”
眼?不是耳朵。刘彻更加好奇,边跟着康熙往隔壁走边催促道,“快说!”
“奴才听人说,隆科多近日纳了一名叫李四儿的妾。奴才不知该女子长得如何,只知道她本是隆科多岳父的妾。
“不知何时,两人看对眼,隆科多向他岳父讨要,他岳父不同意,用隆科多的话说他妻亦从中作梗,让他二人相思不得见。”
刘彻不禁问,“他岳父后来怎么就同意了?”
“拿到他岳父的把柄,他岳父受制于人,才不得不同意。”侍卫边回忆边说,“李四儿恨隆科多的妻,隆科多也烦她不识趣,甚至觉得他妻子歹毒,明知道自己喜欢李四儿,还故意从中阻拦。李四儿跟他妻子吵闹的时候,他不劝和,还帮着李四儿一起对付他妻子。
“有隆科多撑腰,一开始是吵,听说现在都动起手来了。有时候甚至让他妻子当着丫鬟小厮的面跪下,一跪就是一两个时辰。”
刘彻下意识看康熙。康熙摇头,“我不知道。”
“你是如何知道的?”刘彻好奇地问。
另一个侍卫道:“隆科多当成笑话讲给我们听的。说的时候洋洋得意,还说他妻子就欠打。”
“这么厌恶,为何不休?”刘彻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