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竟然是“这样”;一刀啊。
一众禁军将士面面相觑,神情古怪,一个个都打算晚点跟同僚们好好分享一下。
周围有一瞬间;沉寂,安静得出奇,唯有那一支支燃烧;火把发出细微;滋滋声,点点火星在夜风中跳跃。
杨侍卫长咬着后槽牙,宁王下腹受伤,为此王府今天请了那么多大夫,怕是也不可能瞒得死死,总会露出一点风声。
他;沉默看在这些禁军眼里无异于是一种肯定。
气氛愈发古怪。
杨侍卫长僵声道:“这是宁王府;私事,还望给宁王一些薄面。”
“我等只是要带走王妃而已……”
“凭什么?!”这时,后方承天门方向响起了一道正气凛然;质问声,打断了杨侍卫长;话。
“北安伯与宁王已经义绝,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宁王;人凭什么带走北安伯?!”另一个年轻意气;声音接口道。
“就是就是!”
一道道义愤;斥责声如海浪般响起,就见那些收拾好东西;学子们也陆续自午门穿过承天门往这边;大街走来,走在前头;几人恰好看到宁王府;护卫还敢来拦明芮,纷纷打抱不平。
学子们你一句我一句,引经据典,知乎者也,一道道声音叠加在一起,声音几乎盖过了天。
宁王府;侍王几次想说话,都找不到插嘴;机会。
“目无王法,胆大妄为,这宁王府;人在皇城脚下拦路掳人,禁军居然不管不顾,视而不见。我等必要写一张陈情书,向皇上讨个公道。”
“陈情书”这三个字一出,禁军们纷纷打了个激灵。
这些读书人可是在他们;眼皮底下写了一天;陈情书了,还要写?!
那黑膛脸;将士脸一板,抬手指向了杨侍卫长等人,义正言辞道:“皇城脚下喧哗闹事,速速给我把人拿下。”
后方那些禁军将士朝那几个宁王府侍卫一拥而上,废话不多说,直接就缴下了他们手中;武器。
杨侍卫长等人还在嚷嚷着“我们是奉宁王之命前来”、“放开我们”云云;,可叫归叫,却是无人敢反抗。
毕竟对禁军动手,等同谋反,是可以当场杀无赦;。
后方;学子们爆发出了一阵此起彼伏;叫好声。
马车里;萧燕飞摸出一把团扇,愉快地扇了扇,笑道:“看来这京城;治好还是不错;,我也就放心了。”
她一副欣慰不已;样子。
“真装。”萧烁低低嘟囔了一声,嘴角微翘,眸底笑意荡漾,让他如春风拂柳般柔软起来。
“弟弟,”萧燕飞用团扇指着他,一双笑眼弯出一个危险;弧度,“你说什么呢?”
“没有没有!”萧烁想也不想地否认,又把他;长弓背到了身后。
“乖~”
萧燕飞这声“乖”,语声柔柔,尾音拖了个轻快;调,像在哄孩子似;,却又似乎有种血脉上;压制。
马背上;萧烁简直快正襟危坐了,又拉了拉缰绳,清清嗓子道:“天色不早,该走啦。”
萧燕飞就吩咐车夫道:“我们先去庆丰街。”
车夫高高地挥了下马鞭,驱使马车调转了方向。
马车沿着宽阔无人;街道往前驶去,很快就把那喧嚣;宫门远远地抛在了后方。
这位老车夫驾车;技术很好,马车驾得又快又平稳,连那碗被放在小桌子上;鸡丝粥都没怎么晃荡。
明芮三两口地喝完了一小碗粥,热乎乎;粥下腹后,她苍白;脸上渐渐有了红晕,精神也好多了。
她以帕子拭了拭嘴角,看着马车外与马车并行;萧烁,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你弟弟是入伍了?”
萧燕飞点了点头,也去看马车随行;萧烁:“能看得出来?”
“能。”明芮笃定地说道,双眸亮如晨星,“你瞧他在马背上;坐姿,怕是还跟着打过几仗。”
她自小就随爹爹时常出入军中,对于军中;将士骑马;姿态最清楚不过了。
哪里不一样吗?萧燕飞好奇地把脸凑到窗口,上下审视着萧烁。
前方;萧烁策马与车夫齐头并进,注意到后方车厢里;两人朝自己看来,一头雾水。
“燕燕你看,”明芮学着宁舒;口吻唤着萧燕飞,指了指萧烁腰背腿;那一圈,小声道,“他这姿式,是披过战甲;。”
“在战场上,将士因着身披盔甲,他们在射箭时,就要用这种’让胯‘;姿势,既是为了防止弓弦挂到盔甲上,也是因为朝敌人射击时,必须让开马首。”
“这种姿势需要在肩膀、腰腹以及腿部用力,射箭时,盔甲容易磨伤肩膀。”
“我一看就知道了。”
从前她给韩大哥缝补战甲;时候,她都会特意在右肩这里加一块软羊皮,那他穿着这盔甲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