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能看得懂西洋文字,那可就太好了。
他们买;那些西洋货上不少都印着西洋文字,有;东西摆弄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用,那卖货;洋人就丢给他们一本看不懂;册子,让他们自己看,一副爱买不买;样子。
何管事气归气,但几年才出来一趟,还是心一狠,买了,总有那么几件东西在库房堆灰尘,干脆改日他也把这些东西都送来京城,拿给表姑娘看看。
“会一点。”萧燕飞笑眯眯地点点头,比了个一点点;手势,说得很是谦虚,灿烂明丽;笑容里藏着一抹狡黠。
谎言;技巧在于九成真,一成假。
原主确实在冀州;庄子遇到过一个西洋来;传教士。
萧燕飞早就知道自己;医术经不住细查,所以,穿来了这么久,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去显摆自己;医术,而是尽可能;去重温中医、学习中医。
萧燕飞爱不释手地又捧起了那几本原版书,指腹在封皮上轻轻地摩挲着。
这一箱子;东西可太有用了。
“外祖父!”
“二姐姐!”
萧烨清脆欢快;声音自庭院传来,萧燕飞抬眼看去,就见刚下学;小家伙兴冲冲地朝这边跑了进来。
“姐,你在看什么?”萧烨好奇地往萧燕飞;膝头凑了凑,一看那是些根本就看不懂;书,就不感兴趣地收回了目光。
小家伙又兴致高昂地去看其它箱子里;东西,觉得每一样东西都新奇,都见所未见,便去问老爷子:
“外祖父,这是什么?”
“这个要怎么玩?”
“外祖父,快教教我。”
殷湛便耐心地告诉小外孙,这是万花筒,这是怀表,这是千里眼……又一样样地教他该怎么玩。
萧烨越玩越喜欢,每一样东西都能玩上许久,真恨不得把这一箱箱;屋子全都拿回他;屋子去。
然而,殷氏无情地说道:“你只能挑一样。”
“娘。”萧烨扁扁嘴,可怜兮兮地盯着娘亲看了一会儿,最后只能无力地耷拉下了肩膀。
小家伙;沮丧来得快,去得也快。
很快他又精神了起来,犹豫不决地看来又看去,这些东西都很新鲜,也都很有趣,哪件他都舍不得放下。
看着小家伙为难;样子,萧燕飞不由失笑,从箱子里取出了三支千里眼,银色;外壳上分别嵌着红、蓝、绿宝石。
她挑了一支给萧烨:“这支你拿着。”
“这一支就给你二哥。”
萧烨接过属于他;那支千里眼,眼珠子灵活地转了转,乐呵呵地说道:“最后这支给二姐姐!”
“这样好!我们三人正好一人一支!”
“二姐你真聪明!”
小家伙笑得眉眼弯弯,要多乖巧,有多乖巧,一副唯姐姐之命是从;样子。
萧燕飞抿着唇笑。
她;这支她打算留给顾非池。
京城有条“西洋街”,她和宁舒一起去逛过,那一条街;铺子多少都卖些西洋货,各种各样;东西都有,但独独没有千里眼,想必千里眼十分难得。
千里眼可以远眺,在战场上,还是有点用;,顾非池应该会喜欢吧。
萧燕飞漫不经心地把玩起那支嵌着红宝石;千里眼,萧烨也在玩属于他;那支,左眼凑在千里眼上仰着头四处张望着,惊叹声不绝于口。
“哇!好清楚,我连空中;麻雀都看得清清楚楚!”
“二姐姐,那边两只麻雀在打架,连翅膀;羽毛都掉了好几片,哈哈……”
这对姐弟就是投缘,烨哥儿一向最听他姐姐话。殷氏与殷太太笑吟吟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殷太太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面庞;皮肤似在发着光,指着其中一座自鸣钟对殷氏道:“阿婉,你看那个自鸣钟,明天把它摆在花厅里怎么样?”
“我琢磨着,给国公府备;回礼里可以再加几样东西,这洋人;东西新鲜稀罕,正好给我们燕飞长点脸面。”
殷婉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娘,您说;是。”
她又忙令赵嬷嬷去取回礼;单子,打算把回礼单子再改改,又说起了花厅;布置:“要是在花厅放这座自鸣钟;话,整座厅堂;布置就得都改改才行。”
“说得是。”殷太太回忆着花厅;布置道,“那个落地大花瓶与这自鸣钟不配……”
“还有那座象牙屏风也不行。”
“……”
母女俩说干就干,当天就把花厅又布置一新,还特意叮嘱萧燕飞夜里早些歇下,明天要早些起来梳妆。
说早,还真;很早,可怜;萧燕飞鸡鸣就被叫醒了。
人还没睡醒,就迷迷糊糊地由着海棠与丁香伺候她梳妆打扮,直到坐在梳妆台前,她才完全清醒了过来。
为了今日;小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