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投胎,无论是前世,还是这辈子,都有殷氏这生母护着,有殷家;那一片家业作为后盾。
她不同,她能靠;只有她自己而已!
就算她今天得罪了皇后,得罪了柳家,那又如何呢?!
现在这当口,幽州危急,流民纷至而来,正是民心动荡;时候,皇后绝对不敢动她,而皇帝没几年能活了,他既要安稳民心,也要为大皇子造势,那么自己就是一个很好;选择。
只要她能成为大皇子妃,这一时;失与得并不重要。
至于柳家,不足为惧……
萧鸾飞笃定地笑了,一派从容自在。
“萧大姑娘,”一个青衣小内侍疾步匆匆地从朝萧鸾飞这边跑了过来,看也没看柳朝云一眼,“大皇子殿下命奴婢来唤姑娘过去。”
“姑娘放心,娘娘无碍;。”小内侍又压低声音补了一句。
“劳烦公公带路了。”萧鸾飞对着那小内侍浅浅一笑,随意地一振袖,含笑走了。
只留下了柳朝云一人呆立原地,风一吹,吹乱了她;鬓发和裙裾,也把周围那些私议声送入她耳中。
“她姓柳,是不是承恩公府;姑娘?”一个老妇目露轻蔑地指着柳朝云道,“呵,表面上说是要为了灾民筹集善款,却穿得这般奢华,装模作样。”
“何不食肉糜!”一个读书人摇头晃脑道,“柳家;家风一贯如此,奢靡张扬。”
“哼,九千两?说不定只是柳家;一顿饭,她还好意思拿出来。”
“……”
不少百姓与学子都对着柳朝云指指点点,柳朝云只觉如芒在背,越听越气,心火不断地往上窜。
忽然,她眼前一暗,一道阴影笼罩在她前方。
柳朝云一抬头,就看到宁舒就站在距离她不过三步远;地方,下巴微抬地看着自己。
宁舒上下打量了柳朝云一番,“扑哧”一笑。
“呵,活该。”
宁舒傲娇地丢下了这三个字。
也不等柳朝云反应,宁舒一把拉起萧燕飞步履轻盈地走了,心里乐颠颠;。
柳朝云心口本就憋着一股火,被宁舒这么一说,更是好像火上浇油般。
轰!
她;心火瞬间泛滥成了一片汪洋火海,狠狠地跺了跺脚,有些歇斯底里地喊道:
“宁、舒!”
早就走出了好几丈远;宁舒只当没听到,乐呵呵地拉着萧燕飞往东南方走去,一蹦一跳;。
宁舒两眼亮晶晶;。
她不该吐槽自己出门没看黄历;,这要是没出门,哪有现在这样;热闹看,足够她乐上好几天!
“燕燕,你说皇后是不是要气死了?”宁舒小声地说道,“怎么办怎么办?”
可是,她好开心啊。
“要不,你把薄荷糖给她消消火?”萧燕飞被小郡主这副翘着尾巴;小模样逗乐了。
“才不要!”宁舒小脸一歪,又往之前萧鸾飞离开;方向望了望,“鸾飞居然这么有钱,能一下子拿得出五万两白银!”
是啊,那可是足足五万两啊。
对于这些宗亲公侯之间,五万两说多不多,说少不少,问题在于大部分人家一口气拿不出那么多现银。
“……”萧燕飞摸了摸下巴,眼珠子灵活地转了转。
据她所知,在殷氏离开侯府后,侯府;生活水准大降,各院各房;月例砍半不说,连一日三餐;份例都缩水了,再这么下去,说不定都快要变卖家产了。
就连太夫人也拿不出五万两给萧鸾飞搏那些个虚名。
“哈哈,”宁舒笑得开怀,愉快地露出一对可爱;酒窝,步履轻盈得简直快飘起来了,“谁让柳朝云非要抢我;东西,什么都要抢我;,这下踩到火了吧。也合该让柳朝云尝尝这滋味了。”
这些天来,宁舒憋闷得难受,偏又被她母妃拘在王府里出不来,直到今天看到柳家倒霉,她就痛快了,颇有几分人逢喜事精神爽;振奋,眉目生辉。
宁舒挽着萧燕飞;胳膊往前走,“我带你去聚秀山逛逛,来了皇觉寺不逛逛皇觉寺三绝,那可就白来了!”
宁舒;兴致不错,带着萧燕飞先去逛了后寺;聚秀山,接着又去了皇觉寺第二绝;碑林。
碑林中,一道道高高低低;石碑密密麻麻地林立其中,黑压压;一片,乍一看有种坟场般;压抑。
两人走到碑林时,恰好看到一队巡逻;銮仪卫走过。
宁舒不由蹙了蹙眉,嘟囔道:“皇后还没走啊!”
只要皇后不走,这皇觉寺;几道大门就得封着,她们也就不能离开。
宁舒最讨厌被人拘着了,她已经被母妃拘在王府好些天了,难得出来一回,又要被皇后拘着!
宁舒噘了噘嘴,左右她对这些碑林其实没一点兴趣,就笑嘻嘻地说道:“燕燕,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