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菀缠着周敛深撒娇了好一会儿,外面有敲门声响起时,两人才分开。
但舒菀仍然攥着他的领带,搭在他腿上的两只脚丫调皮的左右晃动着。
周敛深眼底纵容,声音温沉:“还不松手。”
舒菀轻轻地拽了下领带,下巴微微扬起:“你求我。”
换了她没身孕的时候,是不敢这么说话的。
肚子里的宝宝,就是她‘欺负’周敛深的筹码。
他不敢乱碰她,最多也就是咬她两口。
她一旦眼泪汪汪的喊疼,他的气焰立刻就降了下来。
舒菀现在是屡试不爽。
周敛深颇为无奈,只好顺着她。
“求你了,老婆。”他富有质感的低缓声音说着这几个字,总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性感,眼神注视她的时候,没有任何的不悦与烦躁,更多的是沉静的包容,他甚至带着两分笑意:“让我去开门,嗯?”
不知道怎么的,舒菀立刻心花怒放起来。
松开了手,起身的时候捧着他的脸深吻了一下!
而后,握着他的手,两人一同去开了门。
这么长时间,等在门口的陈焰还以为他们没起床,都打算要离开了。
再一瞧手拉着手的两个人,忍不住道:“你们两个,昨晚也没喝多少酒吧,这个点儿了才起床?”
舒菀和周敛深邀他进来。
周敛深说:“你没有老婆,哪懂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儿。”
陈焰属实是无语了:“我说敛深哥,你能不能别炫耀了,知道你现在家庭美满幸
福,就不能体谅一下我这个一直单着的人么。”
他叫他‘敛深哥’的时候不多,这么乍一听,还挺有新鲜感的。
舒菀身上还穿着睡衣,跟陈焰打了声招呼,就去衣帽间换衣服了。
兄弟两人在客厅里聊天。
陈焰说:“有的时候,真是羡慕你跟嫂子。”
周敛深挑了挑眉梢:“有结婚的想法了?”
陈焰正要回答,他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拿出来一看是家里打来的电话,就先接了。
不知道那头跟他说了什么,周敛深只听到他一声接着一声的答应。
“知道了,知道了……您放心,月底我一定听您的安排去见人……”
不到五分钟的通话结束。
陈焰把手机放在一旁,跟周敛深继续聊着:“刚说起什么就来什么。昨天生日宴上,家里人一直说,过了这个生日就老大不小的了,婚事该提上日程了,今天就把人选给我相看好了。”
听陈焰的语气,似乎还有一点排斥的意思。
周敛深道:“不是说羡慕我跟菀菀么?二十八岁,的确可以考虑婚姻了。有的时候,不需要对家里的安排太过排斥,他们兴许也有自己的道理。”
陈焰的性格是偏传统的,高知家庭,家风尤为严谨。
从小到大,他也没太反抗过家里的安排,做医生,也不知道是他真正的喜好,还是顺其自然遵从家里的结果。
在周敛深看来,陈焰的人生,大部分的时间里,还是比较压抑的。
所
以他比同龄人更成熟、更清醒,也才因此跟他们玩在了一起。
陈焰也没说话,他只是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一直到舒菀从衣帽间出来,他们才结束了这个话题。
…………
几个人又在明月山庄玩了两天才回市区。
祝靖言这边,刚回来不久,就接到了谢恒的电话。
他说:“谢老头老毛病又犯了,这次像是要不行了。言儿,来三江一趟,有事跟你商量。”
祝靖言也没耽搁,第一时间开车去了三江。
谢恒的家庭情况十分复杂,二十四岁以前,他在那个家里,就是食物链最底层的存在,任人欺凌无法反抗。
二十四岁以后,他逐渐的成长为家族斗争中的上位者,短短数年,一跃站在了食物链的最顶层。
但在他之上,还有他的父亲。
这些年来,谢恒最盼望的一件事,应该就是谢老头去地下见他母亲了。
三江顶楼有谢恒的办公室,祝靖言直接上了楼。
推门进去时,谢恒正站在文件柜前翻找着什么。
他嘴里叼着一支烟,懒散地眉眼间满是放荡不羁,但隐隐约约的,又有那么一丝说不出来的高远。
这是谢恒少有的认真。
祝靖言提步走到他办公桌前,一边拉开了旁边的椅子,一边问道:“去过医院了?医生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不就老三样。”谢恒嗤了一声,回过身把手里的烟摁灭在烟灰缸中,往桌上扔了几份文件,语调漫不经心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