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布完新增的校规,按照以往的惯例,班会也该结束了。
但这次严班任有立即离开,她依旧站立在讲台上,瘦削的身体显得略微有些单薄,气色枯槁。她其实是有点凶的面相,眼眶深陷,唇角微微下弯,不仅凶,还给人一种刻薄严肃。但此时,那种从眼角眉梢透出的疲惫不安,抵消了这种严肃,反而让人觉得她看起有些可怜——当然,更怪异的是,严班任此时望他们的目光,带有一种天然的怜爱和同情。让底下的学生们,虽说一头雾水,又有些怪不在地躁动起。
好在接下严班任宣布的消息夺了他们的注意力。
“一周后将进行槐阴大学这学期第一次期考试,希望各位同学做好准备,拿到排名靠前的好名次。”这次严班任通知时,不是那种冰冷的、公事公办的语气,反而显得非常的温柔耐心,又提醒:“这次的考试对你们而言非常重,所以务必保证己取得高分……回去一定好好复习。”
底下的新生们,忍不住的窃窃私语起。
考什么?专业课、高数、外语、计算机……可是说实话,这些槐阴大学有教啊,是那些无趣而冗长的理论课程,师还十分划水,不是让他们习写论文,这是对书本照本宣科。
他们一以为槐阴大学就是如此学业宽松,想到还有期考试这么一说,听班主任的话,还好像很重一样。
对那些学生们而言,他们需烦恼的可只是挂科的危机,但是玩家听到后,心那根弦立即便绷紧了——
主线任务出了!
出现的还比他们想象快。
曾白和唐远那边已经细起,这次期考试的范围绝不可是普通内容,应该和他们这段时间所经历的校规有关,就是不知牵连有多大。但因为他们对这个副本的探索度并不算深,也很有可会出现“超纲”类型的题目。
这场考试绝不掉以轻心,如果条件允许,想必成功作弊也在通关方式内。
毕竟如果合格不了,主线任务失败,可就是被永远留在这个世界了。
想到这里,唐远瞥了元欲雪一眼,色不。
元欲雪依旧安静地坐在座位上,他脊梁挺得笔直,看上去就是好学生的模样,细长睫羽微微一颤,似乎有些出,但其实并有全副身心落在那个期考试的消息上。
他的目光,此时是落在了严师的身上。
看她那疲惫却镇定的色,心生出一个猜测。
——期考试难是件很不好的事吗?
还是会带什么不好的结果?
元欲雪这时候无法得出答案,他只知,崽严师那副安慰鼓励的面容下,却有掩藏很深的……恐惧。
……
大概是期考试的消息一出,还是激发了一点学生们一点奋进心理的。毕竟各专业的班主任虽然措辞不同,但将这场期考试说的十分重,免不了给学生们心底留下沉重负担。传闻最后出的成绩排序,也提挂科后怎么处理,说不定补考有,就直接重修了。
近上课睡觉的学生了,哪怕是讲课枯燥无味的课程,也有人撑不打盹,努力跟教学的路,时不时还做做笔记什么的。
之前大家打瞌睡,现在清醒的人多了,上课的时候也用了点心,便观察到了一件事。
他们班上那个叫做……元欲雪的同学,好像一次瞌睡打,而且做起笔记也很用心的样子,光是看他写字记录的模样带一股斯文气质。
清癯修长的手指握钢笔,笔龙蛇,偶尔会停下画上一幅维草图,简直满足了人对学霸形象的全部幻想。还经常有人看看,就歪到了那只露出一截的清瘦手腕真白,修长的手指真漂亮,很适合弹钢琴,也很适合牵手这种问题上……
而且只不是那种一响铃就倒头便睡的学生,对元欲雪多是有些印象的。
他不是在期末考试的消息出后才努力的那一批,而是在之前——其他人么昏昏欲睡、么像曾白这种虽然死撑眼皮,但一个字听进去的学生,就是认真听台上师讲那些枯燥课程,还态如做笔记的那个。当时还有人觉得元欲雪实在有些特立独行的怪异,偷偷喊他“卷王”。
课堂的座位毕竟是随机排序,偶有人坐到元欲雪附近或者前面的位置,看到了一眼他的课本和笔记,会先被纸面上干净的排版和端正漂亮的字迹先震惊一下,可以说,光是看这本笔记确定元欲雪这门课的成绩肯定很好了。
而且不止是单门课,是门门这么认真,那不是学霸又是什么。
便有人动了心,想借笔记补补进度,他们这一周倒是努力了,但之前的课是完全听的。
让师画重点也不可。一到下课,师们全跑影了,而且几乎所有的师对他们态度冷漠且敷衍,可以说是一点师生情有,哪里好意厚脸皮让人划重点。
估计也就只有元欲雪这种学霸,把之前课程的知识重点记下。
他们虽然和元欲雪不熟,但和曾白还说的上几句话——曾白这种天生的社交外人群,就算每天和唐远泡在找副本线索里了,抽出时间和班上每个同学建立和谐友善的交往关系。
也就是他们班级不评选班干部,否则和每个人混的脸熟的曾白估计还混个班长当。
而曾白听完几个学生想通他去借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