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更亲密之事?若是怀有身孕,你预备如何?这些事自小没有人教你么?”
郁尔瞠目结舌,眉头紧皱,“陛下胡说什么!我怎么会、”
“你是罪臣之后,而赵林风家世显赫,你同他的婚事绝无可能。”
“我从未想过与他成婚!”
皇帝居高临下,眉宇间尽是傲气,“那你与他这般亲密,是准备做他的外室么?”
外室?!
这个词简直太侮辱人了。
皇帝扣着她的手腕逼近,“若你外祖知你今日所作所为,怕是会气得从坟墓、”
郁尔抬手就捂住他的唇,不许他再说下去。
“陛下什么都不知道!”
她如同被激动的幼猫,袖子从手腕滑落,露出纤细胳膊,“你不许说了!”
皇帝扯下她的手腕,“礼义廉耻这四个字,你是不懂么?赵林风也不懂么?他明知自己不可能娶你,偏偏还来招惹。”
“他不是的!他很好。”郁尔急切,皇帝什么都不知道,他不知道她与凛互通书信近两年,不知道凛待她有多好。
“他究竟如何,朕会让你亲自看清楚。”萧易道,“如今世上,多的是追名逐利之人。赵林风家世好,他的父母必定会择一高门贵女与她婚配。他不会选你。”
萧易早就看清世人。
他的皇室亲族、妃嫔子嗣,所有的谄媚讨好,所有的争风吃醋,皆是为了他手中的滔天权势与荣华富贵。
但郁尔从未考虑这些,她只是觉得能与凛在一起真好,能与他一起用午膳,一起说话真好。
她想世上有这样一个人,能陪在她身边。
“这些都是奴婢自己的事。”郁尔道。
“你自己的事?那你知不知道整座皇宫里不论是物件还是人,都为朕所有,连你也一样。”
郁尔知道,自进宫起,教导嬷嬷们告诉她,宫女亦是皇帝的女人,历朝历代都有宫女受宠,扶摇直上的例子。
但若宫女自己异想天开,小命不保。
她明白皇帝的意思,自己就如同一个小物件一般,他对她有着生杀予夺的权力,所以她的事情,他也可以管。
这夜之后,郁尔再不同皇帝说话,可她每日还要到御前当差。
她当这是单方面的冷战。
一直到郁尔发觉皇帝也再不同她讲话,即使茶凉了也不吩咐她更换,换了人试膳,但依旧不许她离开御前,于是这成了两人的拉锯战。
皇帝身边宫人看不出来。
时隔两日之后,赵林风之父礼部侍郎赵尚儒来御书房求见,向皇帝禀告几桩要事。
临走时,萧易道,“赵卿的长子调来御前有一段时日,年少有为,尽忠职守。”
赵尚儒诚惶诚恐地叩谢皇帝谬赞,说这是为人臣子的职责所在。
“恐怕赵卿家里还要添一桩喜事。”
赵尚儒疑惑。
“朕听闻你的儿子与朕身边的宫女暧昧不清,私下过往甚密。”
郁尔就在皇帝边上,难以置信地看向皇帝。
萧易靠在御座上,眼角余光瞥向身后的小宫女,下一瞬视线又回到赵尚儒身上,不急不缓继续道,“若赵林风实在喜欢,朕做主,允这个宫女提前离宫,也不是不行。”
赵尚儒早已经惊出一身冷汗,跪伏在地瑟瑟发抖。一个宫女自然配不上他的儿子,但这是御前宫女,若贸然推脱,又怕惹怒皇帝。
只能说回去一定查问清楚。
待他战战兢兢退下,御书房里只余郁尔同皇帝二人,安静到能听见彼此的气息。
萧易翻开案上奏疏,一眼都不往她那处看。
郁尔垂首立在御座之后,觉得皇帝竟卑鄙至此,难怪他与萧让是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