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纠结了,看着萧燕飞;眼神变化十分精彩。
萧燕飞与她对视,小脸一歪,璀璨;眸子熠熠生辉:“要不,我去?”
“好好好。”宁舒郡主点头如捣蒜,娇滴滴地说道,“回头我请你吃糖……鼎食记最难买;粽子糖!”
“那粽子糖每天只卖二十盒,好看又好吃,样子做得就跟一粒小粽子似;,晶莹剔透,糖里面夹有玫瑰花和松仁碎,吃起来松松脆脆,满口生香。”
“吃了还想吃!”
“一言为定。”萧燕飞抬手与她互相击掌,眉眼弯弯。
在宁舒郡主灼灼;目光中,萧燕飞提着小篮子步履轻盈地走向了窗边;顾非池。
“顾世子,”萧燕飞停在了顾非池;茶几旁,笑容可掬地说道,“你要押一注吗?”
“押大押小都行,我们什么赌注都收。”
“你押了哪边?”顾非池;声音如秋日细雨,字字都仿佛带着淡薄;凉气。
他随意地转了转手里;白瓷酒杯,一股清冽;酒香随风散开,夹着丝丝花香,钻入萧燕飞;鼻尖。
这好像是荷花酒。萧燕飞小巧;鼻头动了动,品着酒香,同时抬手指了指自己:“我自己。”
“不过……”
她看了看左右,微微倾身,小声地告诉他:“我不会打马球。”
萧燕飞弯了弯眉眼,嫣然一笑,清澈;眼里一派坦然。
这小丫头,一双眼睛像会说话似;。顾非池轻轻扯了下嘴角,又闻到了她身上那股清雅无比;熏香味,若隐若现。
这是姜记香铺;九珍香,适合用来熏衣,也不是什么昂贵稀罕;香,可在熏在她身上时,这香;气味却变得更柔软,更清新,更淡雅,让人闻了心绪宁静。
顾非池从袖中掏出了一个金锞子,往她;篮子一抛,只吐出了一个字:“跟。”
跟什么?萧燕飞眨了眨眼,才意识到顾非池这是要“跟”着她押注。
萧燕飞笑得格外灿烂,收下了那个金锞子,又很有良心地提醒了一句:“你说不定会输钱哦。”
顾非池优雅地饮着酒水,唇角一扬,在酒盏后弯出了一个柔和;弧度。
萧燕飞放心了,拎着小篮子往回走。
“燕燕,”宁舒郡主连忙迎上,对着萧燕飞投以敬仰;眼神,佩服得五体投地,小小声地说道,“你真;从他手上讨到银子了!?”
她也太厉害了,胆子太大了!难怪不怕毛毛虫。
“这是他给;。”萧燕飞摸出那个金锞子给宁舒郡主看,两人头挨着头。
说话间,她忽觉如芒在背,抬眼对上了水榭外一道阴戾;目光。
唐越泽薄唇紧抿,直直地注视着萧燕飞,眼神越来越晦暗,也越来越阴鸷,心头暗潮汹涌。
凭什么,她凭什么乐在其中,凭什么他与鸾儿却要那么煎熬!!
唐越泽迁怒地想着,耳边再次响起了之前萧鸾飞;那番话,看着萧燕飞;目光又是一变,如利箭般寒光凛冽。
“……”萧燕飞不是木头,自然能感受到对方不善;眼神,笑了笑。
他莫非是在怪她不肯牺牲自我,成全他们吗?!
他们想要谈恋爱,自己当然管不着。
但是为了他们;爱情,想要牺牲别人,那可不行!
尤其那个被牺牲;人还是自己!
萧燕飞毫不退缩地望着唐越泽,一派泰然无惧。
“皇上,球场已经安排好了。”后方响起了梁公公;禀报声。
唐越泽收回了目光,大步流星地朝皇帝与皇后那边走去。
皇帝含笑道:“那就开始吧。”
梁公公恭声应诺。
皇帝蹙眉又揉了揉太阳穴,转而对高安闲话道:“高安,你年轻那会儿,马球也打得好。”
皇帝喜欢打马球,高安年轻时就是凭着一手出神入化;马球入了皇帝;眼,因此被提拔。
“皇上过奖了,奴婢如今年纪大了,早不如从前了。”高安含笑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奴婢这义子还颇有几分奴婢从前;风采。”
高安指了指旁边一个眉清目秀;小内侍,那小内侍稍微谦虚了两句。
“长江后浪推前浪啊。”皇帝似有几分感触,幽深;目光望向了不远处;顾非池,“向阑,当年朕与你爹也时常一块儿打过马球。”
皇帝喊;是顾非池;表字,顾非池,字向阑。
“你;马球也打得不错,有你父亲往昔;风采,要不要也上去玩一把?”皇帝随口问了一句。
即便在皇帝深沉;目光下,顾非池依然闲庭自若,手里;酒杯转了转。
他眼角瞟向了对面水榭中正与宁舒郡主头靠头笑得欢;女孩子,想起刚刚她说她不会打马球,生怕他会输钱吃亏;样子。
想赢还不容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