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里我们守着。”
秦耀哎一声,接过药方忙往药铺跑。
跑了几步,又觉得不对劲儿啊,咋这弟妹使唤起他这个二哥这么理所当然?秦伀在那儿,她第一个使唤的不应该是她的丈夫吗?他回过头看向医馆,只见李绮罗正寻了一把扇子轻轻给秦伀扇风。
秦耀:“....”他明白为啥了。
“嗯....”秦耀刚走没多久,秦奋就醒了过来。
“相公,你到底咋了,你吓死我了!”张翠翠见秦奋醒了,憋着的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
秦奋坐起来,搔了搔自己的头,“我...我也不知道啊,我这是咋了?”
李绮罗看他一眼,见他面色苍白,嘴唇干裂,一双眼睛黯淡无神。
“大哥,没事就好,大夫说你是劳累过度,这是怎么回事?”秦伀温声问道。秦奋以前也是这样,农忙下地,农闲到码头上扛活,那时候吃的还不如现在,怎么以前没事,现在秦奋忽然就累病了?
秦奋啊一声:“我就是每天多扛了些麻袋,不至于吧?孩子他娘,别哭了,我不是没事吗”他替张翠翠擦了擦眼泪。
正说着,秦耀回来了,一行人便往家赶,回去的时候还是秦耀背着秦奋。
到家的时候,秦母并没有像别人一样嚎啕大哭,只是握着秦奋的手默默掉泪:“老大,老二和老三把情况给我说了,你咋会就累到晕倒了?以前不都好好的?”
“我...我就多扛了些麻袋。”秦奋歇了一会儿,气色好了许多。
“你为啥要多扛麻袋,不是说了要适当的歇歇,家里原来那样艰难,也没要你挣多少钱,现在日子好过了,你又这么拼命做啥?你这是要气死我!”秦母气急的拍了一下秦奋的肩膀。
“娘,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张翠翠却忽然一下跪在了秦母面前。
“这又关你啥事?”秦母疑惑,其他人也不解的看向张翠翠。
“是我,一直对相公说要多挣钱,将来好送子远和子浩去念书,像他小叔一样出人头地,如果不是我念叨,相公也不会这么拼命。是我不好,相公,你咋这么傻啊,呜呜呜.....”
张翠翠捂着脸伏在地上痛哭流涕。
“孩子他娘,快起来,是我自个儿,想着把中午那顿饭钱省下来,又多扛了些麻袋,这才晕倒的。”秦奋见张翠翠痛哭,忙焦急的去扶她。
“你说啥,你中午连饭都不吃?”秦母脸色铁青,她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你这是在作死啊,码头上扛活那么累,中午为啥不吃饭,还不要命的扛麻袋,你要是有个啥,你让子远和子浩咋办?”
“哇,爹,娘.....”子远子浩不知何时到了门边,这时忽然哇的一声哭出来,两个孩子扑到张翠翠和秦奋身上,“爹,娘,咋了”子浩哇哇直哭,子远强压着害怕问。
李绮罗将子远和子浩拉起来,又把张翠翠和秦奋也扶起来:“大哥,大嫂,想要把日子过好,的确不能偷懒,但也不能拼命,要是把身子累垮了,一切都是枉然。就算想挣钱,也得慢慢来,哪有像大哥这样,命都不要的,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大嫂和子远,子浩咋办?”
秦奋也没想到自己的身子竟然会这么耐不住操,他就想多扛一些活,把中午的那顿饭钱生下来,这样就可以多挣一些钱。
“哎,我也没想到,以后不会了,要是早知道这样,我咋会这样。”秦奋摸了摸子远和子浩两个小不点儿的头,心有余悸的说到。
因为秦奋累到的事,再加上天气逐渐趋于炎热,秦母便让秦奋辞了码头上的活,勒令他在家里好好养养。
只是秦奋就和他的名字一样,一贯勤奋惯了,不干点儿啥他就浑身不自在,而且他们两口子心里始终还存着要多挣钱,将来送子远和子浩去念书的事,这么闲下来,两人脸上多多少少都带了些焦虑。
张翠翠学刺绣的时候也有些神思不属,不止一次扎到了自己的手指。
“哎哟...”又一次将手指扎出了血,张翠翠将手指放进嘴里吮吸,越想越觉得自己不中用,要是她有秦芳那么聪明,现在也可以刺绣卖钱了!孩子爹可以不用那么辛苦,她还能存钱送子远和子浩去念书....
“大嫂...”李绮罗就坐在张翠翠旁边,见她如此,忙叫了她一声。
“弟妹...,你说我该咋办?”张翠翠抬起头,看向李绮罗,她总觉得这个三弟妹和她、婆婆,和这里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样,如果是弟妹遇到这样的事情,一定有解决的办法。
“啥咋办?家里又不是过不下去,不愁吃不愁穿的,大嫂,你就是想的多!”马大妮不知从哪儿得了一把瓜子,边磕边不以为意道。她前几天打鸡血一样将针线重新捡了起来,但不过唉唉叫唤了两天后,便又受不了这个苦不学了。
李绮罗看了马大妮一眼,这样万事不愁的性子,真不知该说是好还是坏。
“望子成龙,我不奢求子远子远有啥大出息,但也想给他们更好的。只是我不中用....”张翠翠没理马大妮,而是红着眼看着李绮罗道。
李绮罗没有孩子,她还不能理解这种为了孩子能付出一切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