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说, 张翠翠也慌了,“娘...”
秦伀闻言放开李绮罗的手站起来走到秦母身边:”娘,不会有事的,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现在天气渐热, 是不是太累了?”
秦母被秦伀这么一说, 皱了皱眉:“今天我去菜地里拔了一下草, 可能就是那时候晒多了太阳吧....”
秦伀闻言忙扶着秦母:“娘, 现在天气渐渐热了起来,白天太阳也大,有活计的话等我下学回来, 像拔草这样的事哪儿用得着您!”
秦母不赞同:“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努力念书, 才能不辜负绮罗那么辛苦的刺绣, 家里这点儿活计你就不用管了。再说你身子眼见着才慢慢好转, 还要好好养养才是。”
张翠翠和马大妮站在旁边脸上有些不自在, 她们做人儿媳的, 因为要学刺绣, 秦母也就不攀扯她们, 一些活计秦母一个人便做了。这要是传出去,还不得让人戳脊梁骨!
张翠翠刚想上前说话,院门忽然被人在外面拍的震天响。
“秦三婶, 秦奋哥在县里出了事, 现在医馆里, 秦耀哥让我带话给你们, 让你们送诊费去。”
屋子里的人闻言, 霎时全都变了脸色。
“咋会,咋会?”
“相公....”张翠翠脸色煞白。
李绮罗一听,忙将院门打开,竟是张小宝,“大哥怎么了?”
张小宝对李绮罗拿着大锅铲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记忆非常深刻,见出来的是李绮罗,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可怜铁塔般的壮小子,这会儿竟缩着肩膀成了鹌鹑状。“我也不清楚具体的情况,我和我爹去县里卖野物的时候,正碰上秦耀哥背着秦奋哥往医馆跑,我只听见秦耀哥说秦奋哥在码头上忽然晕倒了,秦耀哥托我帮忙给你们带信。”
“晕了?!”秦母踉跄着后退一步,“老大这是咋了?”
“相公....”张翠翠一把抓住张小宝:“我相公有没有事,他有没有事?”
“这...这嫂子,我不知道啊,我见着的时候,秦奋哥还晕着呢,秦耀哥托我带信,我爹就让我赶快来找你们了,不知道大夫到底是咋诊断的。”
“大嫂,冷静一点,大哥没事的,咱们在这儿担心没用。娘,您留在家里,大嫂,你跟着我和相公去县里看看,也许大哥只是太累了这才昏倒,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你现在这么着急也没用。”
李绮罗的话仿佛让张翠翠找到了主心骨:“对,对,去县城,咱们快去县城...”
李绮罗忙回屋拿了些碎银子,与秦伀带着张翠翠出了门。
一路疾走,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县城,好在这些日子秦伀天天往返于书院和秦家,不然走这么快,他身子肯定受不了。
“相公,没事吧?”李绮罗担心的拍拍秦伀的肩膀。
秦伀脸色有些发红,额头冒了细细密密的汗,还有些气喘,闻言摆摆手:“我没事,快去找大哥二哥。”
张翠翠茫然无错的跟在李绮罗和秦伀身边,要不是李绮罗路上时不时搀扶她一把,她都不知道跌倒了多少次!
县里的医馆总共十几家,好在他们从张小宝的口里得知秦耀去的城北,便一路找过去,终于在城北第二家医馆找到了秦奋和秦耀。
他们到的时候,秦奋还闭着眼睛躺着,大夫正在给他施针,秦耀在旁边急得团团转。
“相公,相公...”张翠翠想扑上去,但又怕打断了大夫的施救,只得握住秦奋的手连声呼喊。
“二哥,大哥这是怎么了?”秦伀忙问秦耀。
秦耀见他们来,松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我刚刚从货行出来,正准备去码头叫大哥一起回家,刚刚走到码头,就看到一群人围着,我挤进去一看,就见大哥躺在地上。我没法子啊,只得将大哥背来医馆,刚刚大夫说了,说大哥是太过劳累,又加上热气攻心,这才一下晕了过去。”
大夫闻言哼一声:“你们是他的家人?”
秦伀忙答:“是。”
大夫看一眼秦耀和秦伀:“你们怎么当家人的,病人都累成这个样子了,你们就没发觉?”他再哼一声:“病人劳累过度,人不是牛,哪能这么糟蹋!”
李绮罗上前一步挡在大夫面前,蹙眉道:“大夫,你说话就说话,这么吼我相公干什么,我相公招你惹你了?大哥身子没有大碍吧,后面怎么办?”
大夫似乎没见过像李绮罗这样的女子,瞪着眼睛看了她好一会儿,才道:“能怎么办?养呗!诊费一两,再给你们开一些滋补的药方,自个儿去抓药!”
李绮罗从袖子里掏出一两银子递给 大夫,大夫一怔,看模样,病人和另外两个男子明显是兄弟,两个稍年轻的都细皮嫩肉的,唯有躺在这里的这个,年纪不大,却满面风霜,他还以为又是一出家里父母一碗水端不平,压榨大的补贴小的。这样的事他见的多了。却没想到李绮罗这么干脆的就给了诊费,一两银子可不便宜了。
“您快开方子吧。”李绮罗见大夫不动,催了他一句。
大夫心里疑惑的接过诊费,开了方子。
李绮罗将方子递给秦耀,“二哥,你去抓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