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扔出了屋子外。江陵也把收音器扔了。
“他对你干什么了。”
黑暗中,节目组后来才看见了两个少年把收音器大晚上扔出了阁楼外面——被墙上的夜视摄像头收录的画面。
然后躺在被窝里的江陵,伸出手去摸陆也朝的脖子,“他碰你哪儿了,”
陆也朝背对着他,后来剪视频的后期工作人员和导演组在看着这段画面。
江陵摸着他的脖子,从他下颌移到了他颈下。
“他是猫吧,抓得你这么多条。”
陆也朝一声不哼,也不去阻挡江陵的动作。
江陵从后背稍微地将他前颈张开手指按了一下,脖子是人身上最脆弱的部分之一——能这么让外人来抚摸,看来是信任那个人无疑。
因为在被窝里,加上夜视摄像的模糊程度,没有人看清楚晚上他们细微的神情——因为收音器扔了,谁也听不见他们那晚上到底说了什么。
……
两天后,陈听鸿回来了。在节目组下也知道了陆也朝跟罗橘打架的事情。并且文陈听鸿他们俩打架原因和陆罗私下的关系。
陈听鸿回答不太清楚。其实他确实不清楚。只知道罗橘私下会跟陆也朝有些摩擦,不过陆也朝一向都让着他。除非真踩到底线之类的,不然不会打架。
陆也朝随便拉来了凳子,坐下来。看见陈听鸿在忙活,他真的如果不是生长在这山野里,估计非常多人追求。少年发育的颀长身躯,黑色的头发齐整地在脖上,穿着白体恤,背影看去,让得陆也朝觉得他不是一般的好看。
陆也朝坐在凳子看,看着他的身影。觉得他稍微再活跃主动一点,他喜欢沉闷的,但稍微要活泼一些这样的。
陈听鸿翻出了药箱,拿来了白纱还有药酒。
陆也朝看见他过来了,把药酒放在了桌上,让他把手拿过来,陆也朝一路望着他,把手放在桌上,只看见他微微的手背的手关节磨破了皮,还有一些淤青的地方——是昨日跟罗橘打架打出来的。
陈听鸿把药酒倒在了他手背上,陆也朝一直盯着他,他不是没有感觉,只是没有去正视那个人的视线。陆也朝不知道是撒娇还是逗他的语气。“疼,”
陈听鸿不知道他是真疼还是骗他,偏偏抬眼看了陆也朝一眼,看见了他那张美艳不可方物的脸,黑色的眼睛映住了自己的稍微失神了片刻的神色。“哪儿疼,打架不疼?”
陈听鸿的反问他,打架是几天前的事情,过去了被提起来陆也朝也不生气。仰着头,看着为他倒药酒再稍微吹开药油。陈听鸿一张俊朗的脸,眉目如同是特意描摹过的倒映山水。
尤其他俯视中,睫毛长长的,为他添上了几分纯良。“把手微握成拳头状。”
陆也朝把右手握住了空拳的相撞,陈听鸿给他用纱布绕过他的手心,缠上手背。
陆也朝才感觉药油起效是有时间的,这才感觉火烧的烫。“嘶,”眉头稍微皱了一皱。
陈听鸿听了,依旧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但是却是更加动作轻盈了,为他来回地缠绕绷带,陆也朝坐在凳子上,手肘撑在了桌上,手掌握成了空拳,那手背和手腕的肤色,就像是从来没有晒过太阳一样。
毫无血色不算夸张,陈听鸿不知道怎么想起了料峭春色的冰还没散融的河面。
陆也朝收起了包扎得很漂亮的手,手背上还打了一个蝴蝶结,白色的,就像是电影里的教堂里的白纱。
陈听鸿收拾着剩下的纱布和药油,“这几天别碰水,每天换一次药。”
陆也朝手的筋骨之前疼了一阵,陈听鸿原来看了他的手,叫他去涂药的,告诉了他药油放在哪里了。但是今天下地干活的时候听陆也朝呻唤了一句,其实就一句,陈听鸿晚上回来就给他包扎。
因为又是收音又是录像的,很多话不好说出来。陆也朝皮了一下,“你有没有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