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也朝撒娇地不愿意, 这时候节目组另一个人翻到他行李箱又是烟又是酒的,而且满满的半个行李箱, 全是烟, 什么爆珠,水果烟, 电子烟,而且是一条条的还有一包包, 总共被清算出来:带来了八条烟,三十七包零散的烟。还有几款昂贵的打火机。
江陵看得都愣住了。
节目组没想到他带这么多烟,全部都傻眼了, “你带这么多烟过来干什么?”
陆也朝没全坑自己:“交朋友, 我爸让我交朋友。”
节目组一看就知道是陆也朝瞎编的, 没想到他年纪这么小烟瘾就这么大, 全部给他没收了。
陆也朝委屈巴巴:“巧克力就不要收了,我低血糖。”话声刚落, 带的几百根巧克力全倒进了节目组的箱子里。
陆也朝知道自己在进村时得了甜头, 违禁品这一块就不能跟导演再计较了。
节目组毫无人性地道:“低血糖会带你上医院的。”
陆也朝不肯交防晒霜,这是他最后一件“违禁品”了。交完了,哦不能说是交完了, 是被迫收走了所有烟和电子产品的江陵默默地收起了行李,抗进屋里去——今晚和往后几个月他们将在身后这间屋里生活。
陆也朝说的“对阳光过敏”这一点也行不通, 最后的防晒霜也一并被收入了那个节目组的即将封住箱子里。
陆也朝很闷气地打包着自己行李, 镜头在他脸上进行特写, 想捕捉他生气和情绪低落的神色。但是收获却是一片令人心疼的表情——观众看到这一幕的时候, 纷纷大呼:“他还是个‘孩子’,为什么收走他这么多东西,另一块心爱的巧克力都不给他留下!”
陆也朝也把行李推进了屋子里,一进屋子,他差点没跳出来了,家徒四壁,什么叫做家徒四壁,这是真正的这个词的写照。厨房在另一面,是烧柴的地方。没有洗澡和上厕所的地方。
紧挨着厨房的屋子是个厅,收拾得井井有条,除了光线不好外,地上没有一点凌乱。四周空余的架子上摆放着晒好了的药材,看来这个地方是个生产药材的乡野。
空气里散发着淡淡的中草药的味道。“家”里真的穷,一张多余的凳子都没有,只有一张不大的、还破旧的桌子,就跟一张椅子那么大小,如果人多吃饭的时候,还得往上面铺一张大一些木板。
陆也朝不知道这个家里没有凳子是怎么吃饭的,都是站着的吗?
江陵也发觉环境艰苦得超出他想象,别提电视机、洗衣机冰箱空调了,连个像样点的家具都没有,屋里潮湿,比起外面要阴凉许多。光线暗,屋瓦有两块是塑料,可以投进光来,所以白天可以不用点灯。
他们发现了一点,就是屋内没有床铺。两人面面相觑:“今晚睡哪儿?”
陆也朝以为要在这冰冷的地上打地铺时,节目组告诉他们,他们的房间在楼上阁楼里。两个人学聪明了,不再把行李拉来扛去了,两个人轻装上阵地上了木梯,爬上了阁楼。
节目组所说的阁楼不过是木板隔起来的二层,上面有两张铺在地板上的床铺,床铺非常干净,被子都卷了起来,有四个摄像头早早地安装在墙上和屋内。两个人以为是节目组收拾的被铺,跟拍小哥说:“没有,是这间屋原来的主人收拾的。”
陆也朝感叹一句:“她真是个勤奋卫生的好主人。”
他们都已得知这间屋的一个农村主人公是一位小女孩,不到八岁,被交换到了江陵的家中。
节目组不知道陆也朝用的是哪个偏旁的他。而陆也朝一直以为住在这里的是女主人。
两个人接力地把行李箱搬递上了阁楼上面,幸好阁楼有一面门,那完全不是床,因为那个门可以走出屋瓦外面,无数束日光从这一米多的门照进来,让得阁楼稍微没这么阴冷潮湿。
两个人简单地收拾和整理了一下床铺,江陵选择了靠“窗”的床,而陆也朝则选择另一个靠墙的床,床上是一张淡灰色的被子,被褥很干净,陆也朝拿起来闻的时候,没有异味,隐约还有着肥皂的淡淡的清新味道。光看屋子内的摆设就知道,这间屋的主人非常勤劳。后来陆也朝见到后才把“勤劳”改成了“洁癖”。
或许屋子的主人把这床被子晒过,但是因为屋内太潮湿了,已经闻不到了那太阳晒过的干燥味道。
但是陆也朝依旧很满意,他是个随遇而安,没有什么讲究的人。
江陵盖的那床被子是带着绣花的被子,显然是那个去他家里交换的农村小女孩盖的被子。被子同样被洗过,非常干净,整齐地叠好着。江陵铺好了床,看了一眼那个陆也朝,发现他站着,“你在干什么?”说完才意识到陆也朝不会铺床。
江陵把自己的床铺好了,陆也朝也一动不动,对着被子发呆。
陆也朝:“叠得这么好看,我不舍得把它打散了。”
淡冷的少年狐疑地看着他:“今晚你上哪儿睡?”他跟陆也朝这几天熟悉了,话也愿意跟陆也朝多说两句。陆也朝性格非常大方热情,无论江陵性格私下是有多孤僻和清高,陆也朝也非常包容和对他真诚。
说着就帮陆也朝铺床,陆也朝也来帮江陵一起把被褥和席子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