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针线,当真给他缝制衣裳。
严九钦只看紧越王的穿针引线的拙笨之态,摇了摇头,告与他,“不是这样的吧,”越王一个眼神“你行你上”,严九钦当下真接过来,龙飞凤舞了一番,却把针线缠乱了,竟然把袖子缝在了裤子的布上。
越王笑得要前俯后仰,严九钦这么被笑过,委实还是第一遭。笑得不行的越王的手因为笑而颤颤巍巍地接过了严九钦的针,一手给他剪开凌乱的线头。
“九钦,你怎么这么可爱?”李如锋的前俯后仰间的一句。
严九钦当真没了办法,任他嘲笑自己。
越王本想剪了严九钦缝在袖子和裤子上的针线,却发现他缝得针脚甚密,若是用剪刀剪,便会剪烂了衣裳。
越王笑得呼吸不上来,完全没了气力,“你怎缝得这般密,”手上还是努力地替他找缝合袖子和裤子的线头。“你别动,本王一定替你解了,”说话间,还不少的“哈哈哈”笑声。
严九钦觉得平生第一辱便是今日了。也不想多说话,倒是越王笑得手忙脚乱,手比老妪的手还颤巍巍,只道,“我没动,越王是你在动。”意思大有“你别笑了”之意。
这当真是好笑,怪不得越王。换在别的人也会笑。但换了是沈施从和冯原盛的话,嘲笑严九钦一番便会袖手了。因为严九钦面子也薄,再笑被严九钦眼神看过去,自然也憋着不敢笑了。但越王不同,完全忽视了严九钦脸上的冰霜以及无奈。
严九钦不知道为什么时候越王笑点这般奇低。
越王终于好不容易憋住了笑声,找到了针脚密麻之处,严九钦是盘着脚缝的,越王的手自然也要触碰在他腿上,只觉衣裳的料子甚薄,可以感受了衣下的温度。
严九钦难得地乖巧地坐成一团,任越王“上下其手”地给他解针拆线。
“越王你轻点,别撕破了我裤子,”严九钦终于熬过去了越王的笑声,也面无表情地开玩笑道。
“撕破了本王赔你十条。”越王又被他逗笑,手又开始抖动。
严九钦无奈,好不容易止住的笑,他的一句话对方又笑起来。
越王努力地不想扯破他的裤子,万般翼翼小心地替他拆线,严九钦等了一个时辰,最后看着仍然停留在最初状态的越王,说道,“越王,请个婢女进来为了我解开吧。”
越王不信邪,“本王不信了,解不开他。”
严九钦大抵没了话说。坐了一上午,等越王拆干净了线。
最后看见分离了的袖子和裤子,严九钦只称赞道,“越王当真愚公移山,精卫填海。”就是嫌他速度慢得惊人。
越王十分不要面子,“那是。”又拿起严九钦的袖子来端详,啧啧称奇,十足得意,“看看,哪有一点拆线的痕迹。”
严九钦听这话的时候,万不敢信,为什么他看了袖子,那拆了线的地方都十足的明显。越王年纪轻轻,怎得了眼疾。
“九钦今晚还留王府用餐吧,”今晚他又命厨房下了几个不重样的菜,他这几日发现九钦尤爱他府上厨子做的糖醋鱼。
严九钦摇了摇头,“回去了,”几日都待在了越王府,被旁的人知道,还不知道他是不是亏待了公主,让公主独守空房了呢。
“那本王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