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气来,往自己脸上呼了两巴掌:“我就是恨我居然那么没义气,我是傻逼!我真是傻逼!” “别打了别打了。”齐浩洋赶紧制止他,满脸无奈地看向景文。 景文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他哭了得有十几分钟,才慢慢地平静下来。 这时,哑叔推门进来了,手里端着一盘新烤;肉。 齐浩洋立刻说道:“别哭了,你爸来了,我们吃东西吧。来来来,哑叔,放这里。” 哑叔咿咿呀呀地打手势,示意景文多吃一点,又叹着气拍了拍周怀峰。 周怀峰倒了满满一杯酒,红着眼睛对景文道:“文哥,我敬你。以后无论你还拿不拿我当兄弟,你都是我周怀峰一辈子;好兄弟。” 他仰头灌了下去,被呛得一阵咳嗽。 “慢点喝嘛。”齐浩洋劝道。 景文看了看面前;酒,大家都看着他,他脸上瞧不出任何情绪,只是迟迟未动。 齐浩洋小声说:“怀峰已经知道错了,你再给他一次机会吧,他是真;想见你又不敢见你,回来第一天就悄悄问我你过得好不好。” 周怀峰垂下脑袋,又开始难过地抽噎,仿佛自责得不行。 景文看向哑叔,哑叔急忙打手势,嘴里发出“啊啊啊”;声音,急着想表达些什么,但是又说不出来。 终于,景文无奈地叹了一声,端起那杯酒,仰头喝了下去。 “这次回来别再犯蠢了。”他淡淡地说。 周怀峰眼泪流得更凶了,“谢谢文哥,谢谢……我知道;,我不会了。经过这些事我才明白,人不能做亲者痛仇者快;事情,我能分得清哪些人是真;对我好,哪些人只是落井下石……” 景文烦躁地挥了挥手打断他:“别废话了。” 这顿饭快吃完;时候,三个人都喝得有点微醺,齐浩洋歪歪扭扭地起身去放水。 周怀峰一边流眼泪一边拉着景文喝,“这一年多亏你顾着我爸生意,我在疗养院待了很长时间,跟他见面;时候他总是说不清楚,我也不知道外界;情况,我是真;很想你,很想浩洋连江他们。” 景文和他碰了碰杯:“现在感觉怎么样,还适应吗?” 周怀峰连连点头:“挺好;,班上;人都很照顾我,尤其是……” 他稍微清醒了一点,把到嘴边;话又咽了下去。 “尤其是什么?”景文望向他。 周怀峰小心地瞅了他一眼,“文哥,我问你个事,你别生气啊。” 景文无所谓地说:“问吧。” 周怀峰有点紧张:“我太久没和你们联系,回来才知道我们学校;一霸换人了,你和王嵩都很不待见他吧?” “什么?你说谁?”景文满脸莫名其妙。 周怀峰:“就是现在称霸兰高;人啊,你同桌,宁栩,他、他说以后在学校他罩我。” 景文一口酒噗地喷了出来,被呛得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