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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见他没换朝服,就问:“很忙吗,你怎么如此晚,可吃了晚饭?”
“吃过了,与皇上一起吃的,还有齐王殿下,晚饭后又谈了一些事情,这才回来晚了。”颜三郎道,想起宣宁帝让念念待在公主府的事,问,“宣旨的太监可是来过了?”
“来了,大哥可能觉得念念打扰他和楚姐姐,让念念在公主府住几天。”悠然一下猜出宣宁帝的心思。
颜三郎笑了,一面换衣服一面道:“你还真了解他。”宣宁帝可不就是这想法,还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呢。
“明日几个孩子要回军营了,念念不会在公主府,可能会跟着去军营。”悠然道。
颜三郎整了整衣衫笑了:“我与皇上说了,他也同意,只要念念不在宫里,在哪里无所谓。”
悠然想起宣宁帝吃醋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大哥也真是,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摇头叹息一声,又想起今日罗老夫人的事,“罗老夫人想认箐箐为孙女,你觉得如何?”
“箐箐和罗老夫人都同意了?她们同意,我自然没意见,回头我与爹娘说说,想来他们也没意见。”颜三郎也有此意。
罗老夫人对箐箐不错,如今嘉宁侯府也没了,罗老夫人一届孤寡老人,没有人孝敬,膝下难免空虚。
“那改日商量一下流程,找人算个好日子,把这事尽早解决了。”悠然道,见颜三郎要去沐浴又道,“承平伯府知道了宴哥儿的身份,是我说的,他们迟早要知道,所以我没瞒着。”
他们若真敢来要孩子,悠然自然不会放过他们,想必他们也没那个胆子,敢于皇帝抢儿子。
颜三郎回头皱眉:“承平伯府?”
梦中承平伯府有个大姑娘,不知道何时去的,丈夫职位不低,早已娶了继室,他想起来了,梦中就没有郑子晏这个人,应该是与他母亲一同去了。?
悠然没有说过承平伯府的事,因此颜三郎不是很清楚,催促着:“你快去洗漱,一会儿慢慢与你说。”
颜三郎回来,悠然将承平伯府的事说了。颜三郎却不感兴趣,将悠然搂入怀中。
夜还很漫长。
郑子晏的事引起了承平伯府的注意。
这些年,承平伯府没有任何发展,承平伯只是三品礼部侍郎,儿子是五品郎中,虽在户部任职,却摸不到实权,干一些杂活儿。
承平伯府需要往上走,不然真只剩伯爵的名头的了,那时候才是汴京的笑话。
承平伯府书房内。
承平伯皱眉看向儿子:“你确定,这是柔儿的孩子?”
若真是柔儿的孩子,一个郡王,还得皇上看重,承平伯府不是没有崛起的机会。
他不想家族在他手中落败。
郑世子回想着郑子晏的模样,道:“父亲,那孩子与姐姐有几分相似,跟家中的孩子也像,应该是姐姐的孩子,这些年没有姐姐的消息,姐姐怕是出事了。”
不然郑子晏怎会成了皇上的养子,还成了郡王。
皇上还是太子时就收了养子,只是这孩子一直跟着当时的皇后,住在城郊别院,很少有人见过这孩子。
谁也不曾想,这孩子竟是郑柔儿的。
承平伯听了这话眉头紧皱,原配与当今太后是手帕交,女儿也得皇后看重,经常出入皇宫。自从公主走丢,皇后思女成疾,这才忽略了郑柔儿。
若郑柔儿有难,去求皇后,皇后定不会袖手旁观。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让柔儿去求了皇后,也不求他这个父亲。
承平伯至今不知继室夫人的所作所为,嘱咐儿子明日去查查郑子晏,有了消息再做打算。
郑世子领命,辞了承平伯出来,想起母亲做的事,忧心忡忡,回头看向父亲的书房,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去。
若是父亲得知母亲将姐姐赶走了,不知会如何呢。
郑世子很是后悔,他该拦着些的,不能因为皇后忽视姐姐就怠慢她。
如今说什么也晚了,姐姐已经去了,孩子也成了皇家的养子,当年那孩子也五岁了,不知可否记得以前的事,希望他年岁小,什么都不记得了。
郑世子离开父亲的书房,并未回自己院中,而是找到了承平伯夫人,也就是承平伯府如今的当家夫人-郑夫人。
郑夫人今晚被悠然羞辱,心气极为不顺,看见什么都觉得厌烦,让几个儿媳立了会儿规矩,又教训了一个姨娘,收拾了一个丫鬟,发了一通脾气才作罢。
郑世子到郑夫人院中时,丫鬟婆子正收拾地上的东西。
“这是怎么了,谁惹母亲生气了,告诉儿子,儿子替您教训他们。”郑世子嘴巴甜,很会哄郑夫人开心,见到这情况,便知发生了什么,却依然装作不知。
郑夫人见儿子来了,难得有一个笑脸,只说丫鬟笨手笨脚的,惹她不快了,她不想让儿子纠结此事,便问儿子来此作甚。
郑世子哪里敢瞒着,坐到郑夫人对面,道:“母亲还记得大姐吗?”
郑夫人听他提起郑柔儿,想起被悠然教训,害得她在众位夫人面前出丑的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冷冷道:“人都死了,还提她作甚,没得晦气。”
郑世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