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夫人听见悠然问出的问题,吓得魂不附体,整好情绪后,忙谄笑着解释:“臣妇,臣妇胡言乱语,还请公主恕罪。”说着抬手轻轻打自己的嘴,“这张嘴该打。”
她如今还不知郑子晏是郑柔的儿子呢,若是知道了,估计肠子都悔青了。
“我记得你是郑姐姐的继母,我有几年没见过郑姐姐了,她如今过的可好?”悠然假装不知承平伯府的事,漫不经心地问。
郑夫人哪里知道郑柔儿的消息,自从上次把人赶出去,便在没联系过,想起公主雷厉风行的手段,她也不敢瞒着,心虚道:“柔儿嫁的远,也不尝和家里联系,臣妇不知她如今的情况,若公主想知道,臣妇这就派人去扬州打听一番。”
郑子晏的父亲如今是扬州府提督,官居从一品,实实在在的封疆大吏,去年到扬州府任职,如今也有一年了。
郑夫人也是听丈夫说过一回,当时还心里酸涩,觉得郑柔运气好,丈夫是从一品的官职了,比他们伯爷的官职都高呢。
随后又想到冯大人宠妾灭妻,从未把郑柔母子放在心上,便也释然了。
婆家官职高又如何,还不是不得宠,五年前郑柔来投奔,她亲自把人赶走的。
“不知道?”悠然脸色变冷了许多,“好一个不知道。五年前你把郑姐姐赶出去,害得她流落街头,无处栖身,生了一场大病去了,她走前留下一子,如今是我皇兄的养子,被先皇封为了忠郡王。这些你更不知吧。”
听到这些消息,郑夫人如遭雷劈,郑柔死了,五年前死的,他们怎没得到消息?
悠然看出郑夫人的震惊,忍不住讥讽道:“身为家人,你们竟不知郑姐姐已经故去,真是可笑至极,我该说你们一句无情无义吗?”
郑夫人脸颊通红,快速不低头,不知该如何回答。
悠然也不耐烦看见她,挥手道:“回去吧,本公主不想看见郑家人,同时也奉劝你们一句,不要凑到本公主跟前来,下次便没这么便宜了。”
郑夫人带着儿媳灰头土脸走了。
程老夫人和罗老夫人见悠然生气了,走上前来安慰几句,说郑家都是不知轻重,没眼劲儿的,让悠然不要与他们一般见识,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当的。
两位老人与悠然关系亲厚,悠然让人给两位装几坛酒,且是人参泡的,强身健体最好不够。
这可把其他人羡慕坏了。
程老夫人和罗老夫人乐得合不拢嘴,她们没少吃悠然的东西,自然知道这人参酒的好处,喝了通体暖洋洋的,比冬日里泡温泉都好。
送走所有客人,指挥丫鬟婆子整理好院子,已经是一更天了。
悠然见颜三郎迟迟未归,便让人去前院看看,看看驸马爷回来了吗。
此刻颜三郎还在御书房,与他一起的还有赵瑾泓。
南魏和北齐开战五年,最终胜利,北齐送上了议和书,想与南魏议和。北齐国君修书一封,让公主远嫁南魏和亲,且指明要嫁给齐王殿下。
颜三郎沉思片刻:“齐王殿下是南魏的战神,杀敌无数,令北齐人威风丧胆,公主嫁给齐王殿下,怕是有所图吧。”
宣宁帝放下书信,起身来回踱步:“朕也担心此事。”
赵瑾泓不想和亲,语气不耐:“南魏打败北齐,咱们还未提出要求,他们倒是要求不少。”对着宣宁帝道,“皇兄,臣弟不愿和亲,还请皇兄将此事退了。”
宣宁帝也不想让赵瑾泓和亲,他们关系亲厚,他想让弟弟娶自己中意的人,想了想道:“朕不勉强你,那公主来了,你自己退婚便是。”
赵瑾泓有句话说的没错,南魏大胜,没必要听从北齐的话,实在不行就在开战,这几年国库充盈,百姓富足,他们南魏真不怕。
但凡打仗都死伤无数,若非必要,宣宁帝也不想打仗,他不是嗜杀之人。
赵瑾泓当即谢过宣宁帝。宣宁帝道:“半个月后北齐使臣到汴京,届时你们两人负责吧。”
颜三郎和赵瑾泓领命。宣宁帝又问颜三郎:“新武器如何了,北齐使臣到汴京前面,可能出来一批?”
用袖箭和弓—弩震慑北齐,令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最好。
“能。”颜三郎肯定道。
得到想要的答案,宣宁帝龙颜大悦,连说几声好,对颜三郎的才能给予肯定,话题一转道:“对了,念念去你府上了,他许久不曾出宫,郁闷得厉害,就让他在你府上多住几日吧。”
颜三郎抬头看向宣宁帝,见他面不改色,很想说,你儿子霸占老婆,你吃醋,我儿子霸占我老婆我也吃醋,好不容等宴会结束,能把几个孩子扔进军营了,宣宁帝竟让念念住在公主府。
这好像不行。
可宣宁帝是皇帝,一言九鼎,不容反抗,他只能顺从,想起几个孩子要回军营了,灵机一动道:“皇上,犬子要去军营了,您要是舍得,让小皇子也去几日感受一下?”
“随你。”宣宁帝无所谓,只要儿子不回宫缠着妻子,去哪里都一样,最好永远不要回来了。
有宣宁帝这句话,颜三郎就放心了,辞了宣宁帝,与赵瑾泓一起出宫。他回到公主府后,得知悠然在寻他,忙来找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