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他进厨房。知道我让他和面,”瞪一眼周建业,“不骂我懒女人,也能唠叨的我有家不敢回。”
张政委不由地想起昨天的话,“弟妹说大鹅是您母亲让杀的,不是你俩开玩笑?”
“我娘亲自杀,亲自收拾的。”林和平又忍不住瞪一眼周建业,也不知道谁才是她娘亲生的。
张政委也有丈母娘,他丈母娘每次见到他,不是抱怨他们年龄大,没本事赚钱,就是抱怨小舅子不孝顺。
别说被丈母娘当成座上宾,他和他妻子结婚十几年,就没在他丈母娘家吃过一顿安生饭。
“你是怎么做到的?”张政委不禁问周建业。
周建业刚刚说他好炸酱面,并不是骗林和平。他还喜欢
吃酱油拌面。他还尝试做过几次,但总是不对味。
周建业不知道林和平怎么调的酱汁,反正就是一个好吃。他也不想知道,只要不跟林和平离婚,林和平在他身边,他想吃随时能吃到。
谁让他有个偏向他的丈母娘呢。
不过,此时周建业可没空回答。
林和平见他呲溜个不停,替他说:“糖衣炮弹。”
张政委瞬间明白,“怪不得我总觉得那辆车里有鸡屎和鱼腥味儿。他还说我狗鼻子。他买了多少?”
周建业抬起头,“没你这些年给你丈母娘买的多。”
张政委又不由地想到他丈母娘活着的时候,吃他的用他的,老的不能动了,他没法过去,反而抱怨,有他这个女婿跟没有一样。
张政委不禁瞪一眼周建业,真会给他添堵。
周建业丝毫不受影响,又捞一碗面,见锅里还得有一大碗,对张政委道:“全吃了。中午做红烧肉。”
张政委:“你会?”
“他会吃!”林和平瞥一眼周建业,就对张政委说,“我买了四斤五花肉,麻烦您中午给做做,我也不会。”
张政委惊叫,“怎么买这么多?天气这么热,吃不完就坏了。”
林和平朝周建业那边努一下嘴。
张政委顿时忍不住说:“我就知道是他。”
周建业抬头看他一眼,是我咋了。随即转向林和平,满脸讨好,“夫人……”
林和平无语,又给他倒点酱汁,“没了!”
“我吃完这些也饱了。”周建业快速搅拌一下,继续呲溜。
林和平皱眉,“你能不能别呲溜嘴?”
“像你一样一碗面吃半天?”周建业瞥她一眼,“瞎讲究什么。又不是在国宾馆。”
林和平呼吸一窒,“你——”
“你吃饱了?”周建业打断她的话,伸手够她的面。
林和平吓得端起碗就跑。
周建业乐不可支。
林和平气晕,“周建业!”
张政委忙放下碗筷,准备拉架。
周建业也放下碗筷,站起来。
张政委霍然起身。
周建业开口道:“我错了,夫人。”
张政委的身体晃两下,很想给自己一巴掌,他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
林和平见状,气消了,笑骂道:“滚!”
“好!”周建业拿着自己空碗和筷子去厨房。
张政委看着他的背影,想说什么,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林和平不禁问:“跟他共事是不是很累?”
张政委转向林和平,见她不像生气的样子,实话实说,“气人归气人,其实还好。弟妹,他就是,就是——”
“就是跟没长大似的?”林和平替他说,“要说他没长大,遇到大事又特能担事?”
张政委连连点头,“平时也跟遇到事时一样,就完美了。”
“什么完美?”周建业走出来,见俩人站到一起,眉头微不可见的动了一下,“老张,又说我什么呢?”
张政委:“弟妹这么完美的人,竟然嫁给你,真是瞎了眼了。”
周建业摇了摇头,老神在在说道:“不是她瞎,是你瞎。没发现我是块璞玉。”
张政委猜到他会这么说,“我呸!茅坑里的石头差不多。”蹲下把锅里的面条盛出来,“刷锅去。”
周建业后退一步,“谁最后吃好的谁刷。”
林和平开口道:“我吗?”
张政委这次没着急拉架,稳稳当当坐下,等着周建业认怂。
周建业沉思片刻,点头道:“你是我夫人,我就替你一次。”
饭毕,周建业就去压水井边刷锅洗碗。
林和平很是意外,她以为在刷锅洗碗这方面,周建业和大部分男人一样,吃饱就找机会溜走。
周建业听到脚步声,不见说话声,不禁抬起头,见林和平在发呆,“又怎么了?”
“啊?”林和平抬眼。
周建业:“你今天是怎么了?早上朝自个脸上扇,这会儿又跟灵魂出窍似的。钱伯达给你添堵了?”
林和平见他误会,就想解释,话到嘴边又觉得没必要,“钱伯达不敢。我在想八月十五过后生产什么。”
“你都说了,加个老婆饼。”周建业说完,又忍不住问,“不会做?”
林和平摇头,“不是。做可以做,没法长时间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