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凉面出来说。
青色的黄瓜,红色的胡萝卜,在白色的面条里煞是好看和开胃,周建业立即把勺子递给张政委,“自己盛。夫人,我帮你端。”伸手就夺林和平的面。
林和平猝不及防,手里空了才反应过来,“周建业,你敢吃——”
“帮你放桌子上。”周建业连忙把面放下。
张政委想问怎么了,看了看那份面,又看看他盛出来,冒着热气的面,“凉面?”
林和平点头,瞪一眼周建业,“我说早上鹅汤腻,他说不腻,就爱这口,你喜欢,夺我的面干什么?”
周建业摸了摸鼻子,有点心虚,“你也没说做凉面。”
林和平:“我没说的多着呢。”
周建业拉着凳子在她身边坐下。
“离我远点!”林和平伸出左手护住她的面。
本想趁机夹一点尝尝的周建业不得不放弃,“我虽然没讲,身为我的夫人,你也该知道我喜欢吃炸酱面。”
林和平不接招,“这里没酱。”
周建业:“酱油就是酱酿出来的。”
张政委笑了,“周建业同志,你几岁了?”
“比你小十岁。”周建业道。
张政委噎住了,“弟妹刚刚说下午走?下午热,趁着太阳没出来,我找人送你回去吧。”
周建业猛地转向他,“我没听清。”
林和平:“等你听清楚,锅里的面就变成坨了。”
周建业想说,那就不吃了。
可是不吃只能吃月饼。
月饼比鹅汤还油腻。
周建业用筷子抄出一碗干巴巴夹着些许肉的面,目不转睛地看着林和平。
林和平无奈又想笑,这人上辈子也这幅德行,就很容易理解那女人为何出轨,那女人喜欢英伦绅士般的男子。
周建业这种没长大的糙汉,和那女人幻想中的爱人完全相反啊。
“夫人……”周建业见她迟迟不动,忍不住开口。
林和平叹了一口气,“我真是欠你的。”拨开面条,酱汁倒给他一半。
周建业高兴了,“知我者夫人也。”
张政委无语,“你夫人不懂你,谁懂你。”
说
了句废话不是吗。
“你不懂。”周建业拌着面条,摇了摇头。
张政委呼吸一窒,没好气地道:“我是不懂你,想一出是一出。也就弟妹脾气好,换个人你还得离婚。”
“所以是她不是别人。”周建业边拌面边看一眼林和平。
林和平跟周建业之间的事,这辈子也不可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对于张政委的话,林和平瞥一眼周建业,“现在知道说好听的?晚了!”
“不晚。”周建业吸溜一大口面条,咽下去继续说,“岳母养鹅挺辛苦,别再往我这边送,留他们吃吧。你以后来给做这个就行了。”
张政委闻言不禁看林和平。
林和平似笑非笑地问:“我是你妻子,还是你家厨娘?”
张政委也不吃了,转向周建业,想知道他怎么回答。
周建业沉思片刻,“你煮面我洗菜,咱俩夫妻双双把活干,你不觉得挺好吗?”
张政委很意外,还可以这么说啊。又转向林和平,等她“投降”。
林和平:“是挺好。那换我洗菜你和面好了。”
周建业脱口而出,“不好!和面是你们女人家的事,我不能越俎代庖。”
“和面是个力气活,男人的‘男’字下半部分是‘力’,说明男人最适合和面。”林和平不待他开口,“周建业同志,你是男人吗?”
周建业的嘴巴动了动,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反驳。
张政委顿时觉得鹅肉和老鹅汤,也没夫妻斗嘴有意思,“周建业同志,吃成哑巴了?”
“滚你丫的。”周建业不禁瞪他一眼。
平时都是周建业把张政委气得跳脚,难得见他这幅德行,张政委哪能轻易放过他,“让谁滚?弟妹啊。弟妹,别理他,我找车送你。”
砰!
碗扔桌子上,周建业瞪着眼睛看着张政委,“老张,故意的?”
张政委点了点头,“我是故意的。”
周建业气结。
林和平忍不住乐了。
周建业扭头瞪她,“还笑?你是不是傻,他在欺负你男人。”
林和平慢悠悠夹起面条,在他眼前晃呀晃,“谁和面?谁洗菜?”
周建业下意识想说,你和面我洗菜。瞥到碗里的鹅肉,心中忽然一动,“我和面,你洗菜。我干力气活,你享清闲。”
张政委和林和平同时露出意外之色,周建业又想干什么。
周建业继续说:“到你娘家也一样,你千万千万别跟我争。”
张政委愈发糊涂。
林和平反应过来,忍不住骂,“阴险!”
周建业得意地笑了。
张政委听懵了,“弟妹,你们……”什么情况啊?难道因为他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思维方式。
林和平:“周建业把对付敌人那套用在我爹娘身上,把俩人忽悠的觉得他是天上难寻,地上仅有的好女婿。在我家我娘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