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宁宁在外面玩一圈饿了。”
话音落下,就听到林宁宁惊喜万分地说,“没倒就好。正巧我饿了。”脚步声越来越远。
林和平不想也知道,他去热菜和饭。
周建业不禁说:“你娘又得吼他。”
中午剩的猪肉给老村长和林和平她二婶一点,还得有三斤。孙氏不舍得吃,又担心一夜变臭。
做饭前孙氏犹豫半个多小时,最后决定全做,还是因为听到林和平说周建业去接林宁宁放学,孙氏想起肉是周建业买的,今天又是他和林和平大喜的日子,不能让周建业误以为她这个岳母不会做人做事。
然而,切好孙氏又后悔了,以至于往里加很多素菜。
林宁宁不知道他娘的小心思,挑肉吃被孙氏数落了一顿,周建业开口打圆场,孙氏才放过他。
林和平闻言想起一件事,道:“不会!”
“不会?”周建业不信。
林和平:“我娘担心剩的那点肉明天臭了,特意挑出来放水桶里冰着。宁宁不知道,只能找到菜汤。”
话音刚落,两人就听到林宁宁大吼,“娘,晚上剩的菜呢?”
“橱柜里!”
“柜子里只有汤,没肉!”
“爱吃不吃!”
“不吃!”
林宁宁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嘭地一下关门声传入林和平和周建业耳朵里。
周建业隔着被子拍一下林和平的脚,压低声音说:“饿肚子的感觉不好受。”
林和平大声说:“宁宁,还不睡觉干什么呢?”
回答林和平的是一室寂静。
片刻,林宁宁迟疑不定地问,“姐还没睡?”
“我睡的跟猪一样,也被你吵醒了。”林和平道,“没菜吃,你不会吃饼干。”
林宁宁下意识想说,没饼干。忽然想起中午小三毛跟他说的事——新姐夫给爹娘买两大盒饼干。
脚步声再次由近及远。
周建业忍不住笑了,“你娘又得吼他。”
“我娘不舍得点灯,不一定知道宁宁去他们屋里干什么。”林和平道,“指不定以为宁宁去找肉。”
周建业正想说,不可能吧。再一次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这么快就回来,还真是?”
“姐夫也醒了?姐,姐夫,饿不饿?我把饼干偷出来了,娘不知道。”
林宁宁的声音从门缝中传进来。
周建业开口道:“我们不饿。你吃吧。”
林和平忙说:“别吃太多,睡觉不舒服。”
“我也不敢吃太多,娘明天发现饼干没了能打死我。姐,姐夫,真不吃?”
林和平:“不吃!再不让我们睡觉,我就喊娘。”
门外安静下来。
次日清晨,林家小院里极其热闹,左右邻居都上门询问,“和平,宁宁把天捅破了?”
林和平把衣服晾在绳上,“建业给我娘买的饼干,宁宁拆开吃了一点。”
邻居们一听这话很是无语。
大妮的娘金桂花不禁说:“我还以为宁宁把你们家墙拆了。”看着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林宁宁的孙氏,“你不吃还不许宁宁吃?真不给人讲理。”
孙氏下意识解释:“我不是不让他吃,柜子里有剩菜他不吃——”
“柜子里只有剩菜汤。”林宁宁打断他娘的话,对金桂花说,“娘把肉藏水桶里,我今天早上才知道。大半夜的不吃饼干,总不能自己做吧。”
金桂花点头,“就是,哪有大半夜做饭的。”
孙氏脱口而出,“也没有大半夜吃饭的!”
金桂花说不出话了。
粮食收成低,风调雨顺的好年景,见的粮食只够果腹。赶上洪涝灾害,只能吃个半饱。
清河村的老百姓和大多数华国百姓都一样,饿怕了。现在生活比以前好一点,清河村的许多人家还是一天两顿。
家庭条件好的,也不过是一天三顿。
没人敢一天四顿的霍霍。
林宁宁不禁转向他姐,脸上尽是担忧。
林和平叹了一口气,“一点饼干而已。建业买来就是给你们吃的,又不是让你们供起来。这个饼干有保质期,现在不吃,天热起来还能吃吗?就算可以吃,娘不怕吃的拉肚子?”
孙氏嗤一声,“当你娘没吃过饼干?”
林和平不想气她娘,可她娘从她洗脸开始唠叨,她脸洗干净牙刷好,又把衣服洗好,还唠叨个没完,林和平真受不了她。
“你没吃过建业买的饼干。”林和平很不客气地说。
孙氏呼下意识转向周建业,发现他眉头紧锁,“建业,我,我——”
周建业早听烦了。要是他妈,不是让他妈闭嘴,就是他走人。
见丈母娘终于发现他这个活人,周建业打断她的话,“是我的错,该多买几盒。”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孙氏就怕就怕周建业误会才急于解释,“我是想着你跟和平不办婚礼,不能不告诉亲戚,打算把那两盒饼干给她姥姥送去,说是你们孝敬她的,省得你们以后再花钱。”
周建业恍然大悟,“还是我的错,和平说爷爷奶奶不在了,我以为姥姥一样。”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