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男人穿的短打。 对她而言,大大了点,但它干净啊。 终,朵儿还接下了衣裳,而接下衣裳也就代表她终于还想通了。 之,她就着那桶被纪礽用过的洗澡水,把己洗了洗。又用那小半盆干净水,掩耳盗铃地给己冲了冲,算完事。 这还不算完,她还‘勤俭’的用洗澡水把己换下的衣裳洗了。至于纪礽换下的衣裳,她则扔在一旁,根本不管。 浴间她也不管,留给二顺收拾。 一切弄罢,舱房里安静下来。 朵儿看了看打算上榻睡觉,似乎根本不管她今晚睡哪儿的纪礽,没忍住道:“那我晚上睡哪儿?” 纪礽转过身来,竟用一种十分奇怪的目光打量她。 将她看得寒毛直竖,头皮发麻。 突然,他转身去柜中拿了一床被褥出来,丢在床榻边的地上,又在上面扔了个枕头。 “就睡这里吧。” “你——” 不气,不气,阶下囚就要有阶下囚的觉,至少他还给了她一个地方睡,没让她光着睡在地板上。 之等朵儿把被褥铺好,把枕头摆好,这时纪礽已经在床榻上躺下了。她坐在地铺上愣神了一下,犹豫着也躺了下。 一道破空响起,竟他不知用什么东打熄了烛台。 舱房中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中,却因为窗外有月,适应了突来的黑暗,倒也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隐隐有海浪传来,夹杂着他悠长的呼吸。 朵儿突然有种感觉,此时她不就像一晚上睡在主人身边的小猫?而她身下的地铺,就她的猫窝。 这该死的秦王! . 之的日子里,朵儿开始了在定远号上的生活。 熟悉了这里的环境,她知晓原来船上不缺淡水的。 以确实淡水紧要,但从秦王从京里弄来了个据说叫什么‘蒸馏器’的东,他们就再也不用发愁在海上行驶时如何取得淡水了。 通过这个‘蒸馏器’,要有海水,就能源源不绝弄到淡水来。 虽然麻烦,但船上这么宽敞的地方,又有这么多人。平时在海上航行时,水兵船工们无事做的,那就蒸馏淡水吧。 每日所得足够船上所有人使用,当然若用来沐浴的话,还有极个别的人以。 船上不光有蒸馏器用来蒸馏淡水,还以种菜。这个法子倒不那么稀奇,至少海斧帮的海盗们也会,由于定远舰队船大船多,种的相对更多罢了。 每天到了落日之际,搬着筐子收菜的水兵们,舰队中一道显眼的景色。 不光种了菜,船上还养了鸡,鸡还能下蛋,供所有人补充日常所需。 船上的氛围极好,那个传说中暴戾滥杀的秦王,朵儿从没有看见过他肆意打骂过手下们。 不过他也不用打骂,他光往那一站,就足够吓人了,他的那些手下也十分敬畏他。这朵儿在船上待了天的第一个感悟。 至于索汪他们,每天就跟那些水兵船工们一起干活,洗甲板、捕鱼、种菜、养鸡、蒸馏淡水、整理绳索等等。 辛苦极为辛苦的,但无人克扣他们饭食,也没人故意折磨打骂他们,这倒让朵儿松了口气。 看着索汪日里那么辛劳,手都被磨破了次,朵儿难免会心疼。就寻思着找个什么机会,让索汪哥显示一下本事,也好换个轻松的活儿做。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 . 海上的天气就像孩儿面,时而晴空万里,时而阴沉怖。 在海上长时间航行,不光要适应这种无边无际的孤独感,还要时时刻刻准备面对瞬息万变的天气。 随着一阵刺耳的响锣,朵儿被惊了一跳。 出了舱房,顺着窗子往下看去,就见水兵们宛如洪流一般纷纷冲上甲板,有的冲向种菜区,将摆放在外面的种菜筐子,搬回船舱。有的则听从上官指令,不停地调整着船帆的角度。 而此时,整个天空仿佛凭空矮了一截,黑压压的乌云在头顶上汇聚,不停地汇聚,慢慢压了下来。 隐隐还有雷电在其中闪烁,仿佛天要塌下来也似。 号锣响成一片,大家